第18章 三年凝刀心

王怜花当晚就离开了李府,还顺便带走了上的孤鹰。

据这位挂名师傅一年之后才会再来,因此还特意留下了一本刀法秘籍。

自那一起,秦白除了偶尔吟诗,再引经据典忽悠一下望子成龙的“父亲”外,剩下更紧要的事便是锻炼身体、练刀。

有了名师引导,身边又有着李寻欢这样赤子之心的才帮忙,秦白可谓进步飞快。

飞刀出手。

从直挺挺拍在墙上……

到后来能用巧劲砸中目标物……

再到后来已能将手中木刀钉进墙上木板红印!

秦白在实践中逐渐得出经验。

“这种特制的木刀,是为了锻炼对手中兵器的掌控能力所制。想要控制好刀锋的稳定,不仅需要巧劲跟力道,更需要一种几乎刻在骨子里的稳定发挥!”

“接触的时间长了,木刀给我感觉,倒有点像是改装版的腕力球。”

秦白感慨于这个时代的奇思妙想,同样也踏踏实实坚持了下来。

进步非常大。

不过也有一件他不得不承认的事:

赋这件事也是真的!

虽然自己年龄虚长了几岁,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赶不上这位亲弟弟的刀法。

时间如白驹过隙,半年的时间内,林诗音又来找过李寻欢两次。

不过秦白皆让下人以少爷以学业为重,不便见面为由,直接拒绝了会面请求。

“虽然你现在可能不会理解,但是将来希望你能明白吧。”看着院落中奔走间一脸认真练刀的胖子,秦白若有所思。“怎么突然间有了种当了老父亲的感觉呢?真是令人沧桑!”

……

又到了一年年关时,穿着黑袍,易容成银发老人模样的王怜花又来了一次。

又是一年的雪花飞扬。

老人容貌未变,只是两个孩童原本稚嫩的脸上,已稍稍有了棱角。

“咻!”

同样的刀锋破空声。

秦白跟李寻欢的刀,近乎同时刺中十五米远处的靶上红印,而后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

黑袍银发老者背负着双手行至刀靶处,目光轻飘飘扫了几眼。“修贤,你的问题还出在稳定性,木刀入木后刀锋被挫出了裂痕!手不稳,又如何能让飞出去的刀稳呢?”

胖子点头应是。“师傅,我记下了,今后一定好好努力!”

然后老人又瞥了眼秦白这边,冷笑郑“呵呵……”

秦白一脸无语,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虽然心中郁闷,不过秦白一向是不耻下问。“咳,那什么,我呢?”

“你还没有入门,得接着好好练!”王怜花留下这句话就再次准备离开。

秦白连忙追了上去,因为这老爷子一失踪就是一年以上,自己在这个剧中待的时间却已经过了一年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是,您倒是跟我啊?”

黑袍身影停下脚步,不过没回头。“你去仔细瞧上一眼靶上的刀就明白了。”

“你现在还没有身为一名刀客的心,学到的只是个花架子罢了。”

秦白看着这道离开的身影,很苦闷的又返回到靶上,仔细上下左右端详了一番。

软木靶上的两柄刀对比之下:

李寻欢靶上的木刀要比自己靶上的木刀,没入靶内更深一寸多!

正如王怜花所言:李寻欢的木刀因为没控制好力道,刀锋都裂开了一截。

其实这一点秦白之前也察觉到了,只不过他当时以为那只是自己力气不够大而已。

“现在想想,好像不是这样……”

“哥,师傅他什么了?”旁边挤过来一张脸询问道。

“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颗刀客的心,学到的只是个花架子。”秦白微叹了一口气,揣摩着这句话当中的分量。

“刀客的心,是必胜的信念吗?”幼年的李寻欢再次发问。

“恐怕不止是这样……”秦白心翼翼的将靶上两柄木刀拔下来,神情略有触动。“我还没入门,会不会开始太注重技巧,忽略了什么呢?”

秦白站在雪地里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最后落在那道扔在不断练习的身影上。

必胜的信念?

李寻欢将来刀法大成之后,但凡出刀就能做到例不虚发,这一点是不言而喻的。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要比我想的更纯粹。”

“我现在想的是如何努力刺中靶心,他却已经开始想着如何保持刀锋的衡稳了……”

“换句话,就是他对自己的刀足够自信,已经不再担心刀是否能射中靶心,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出刀,既必中!

这不是练刀,而是练恒心!

再加上刀客必胜的心!

秦白想到这里,站在雪地里的心情都因此踏实火热起来。

是了!

就像那则故事中的倒油翁,想的也不是怎样将油穿过铜钱倒入壶内,而是可能想着今又轻描淡写不浪费一滴油,晚上可以多吃一张芝麻饼了。

无他,唯技熟尔!

又一年过去,秦白已经将木刀没入靶内将近两寸,接近了李寻欢。

不过他也遇上了同样的问题,刀锋用力太猛会破裂。

可惜这一年王怜花前辈没有再来。

同样的,李寻欢曾经的青梅竹马林诗音,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并没有再来。

第三年年关将至时,秦白总算再次见到了这个风尘仆仆赶来的黑袍银发老人(这一身衣服实在穿了好几年……)

查看了他们的刀法进展之后,这个老人总算是第一次多少有零欣慰笑容。“你们刀法已经成,今后的成果,就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去打拼了。”

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十岁时的李寻欢,已有了几分一代大侠的风范,这时候虽然悲伤,却强忍着没落泪。

秦白本想点什么今后有缘再见的话,但自己本身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时间心中犹豫也就沉默下来。

“丁零当啷!乒乒乓乓!”

正当李园内为别离而感伤时,外面却传来一阵怒吼与打斗声。

“好了,我也该走了。”银发老人拍了拍他俩的肩膀,最后看向秦白这边。“如果有人问起,切记不要提及我的名字。因为这样,会给李家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白点点头,没有半点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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