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换个地方

再说了,这些大家族的孩子年轻的时候总是胡闹的很,家里也随便他们胡闹,只要不出格就行,打架泡妞飙车那基本就没人管,但是等该继承家业的时候就得收心了。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孩子虽然有着最好的资源最优渥的生活条件,但是身上的压力也是一般的孩子所不能体会的。

就连祝朝戈这样人女朋友都是一个接一个的换,他好歹还是跟人交往,其他人很多就是玩玩,比如刘天,刘天玩的更疯,经常他玩过的男人女人不能说奄奄一息但总是要调养好长时间。

这还是祝一米后来看了白言菲的下场才知道的。

所以说郁青流算是其中最特立独行的一个了,对人不热,也不主动去攀关系什么的,私生活干干净净,也不酗酒,而且家世又好他自己又上进,长得还不错。

说起来郁青流真是一个很好的交往对象。

但是祝一米总是无法确定郁青流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突然变了。

心中的小野兽压抑束缚的太久了,一旦有适合的机会释放,会比一直放养的小野兽更加疯狂。

所以祝一米不敢赌。

郁青流不清楚祝一米这种不安全感,但他至少明白祝一米现在对他还不是百分百的信任,虽然说起来有点伤自尊,但这样自爱却更得他敬重,所以有事他也愿意跟她商量。

影院边上新开了一家肯德基,祝一米拉着郁青流就进了肯德基,要了一个全家桶,一个墨西哥鸡肉卷,一个鸡腿堡,然后两个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消磨时间。

他们选的地方正好在角落,是一个双人座,边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是这个位置却极隐蔽也不容易被人注意到,这还是祝一米特意站在一边盯的原来的人不好意思主动走了才占下的。

郁青流对此只能无奈的笑笑。

肯德基什么的,真的想吃西餐直接去西餐厅就可以了,偏偏祝一米又不喜欢西餐,更偏偏的是她偶尔还就喜欢来肯德基啊麦当劳啊必胜客啊之类的吃一点。

这种垃圾食品,味道一般,没什么营养,吃起来干瘪瘪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这么喜欢。

不过这种小事情郁青流对她向来纵容,所以也由得她。

郁青流吃了几口酒放下了,然后说起了自己年后的去向,祝一米无意识的来回咬着可乐杯里的习惯皱着眉头,左手捏着习惯,右手中指无意识的翘着桌面,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过了年就走?”

“不,要到三月份了。”

“那也没几天了。是去哪里?”

“GD那边。”郁青流说到这里眉头也皱了一下,他出生在北方也生长在北方,到时候肯定对那边的湿热天气不适应,说不定还会水土不服什么的,短时间来说没什么,时间长了真的很遭罪,要不要学人家带点家乡的土什么的?不过想到喝水吃饭都要往里捏一撮土郁青流就犯恶心,这种不知所谓的偏方什么的,都怪祝一米平时给他说的太多了,害他总是想到这些。

“潮市委书记病了,副书记也病了,只是发烧,偏偏一直高烧不退,现在真个领导班子都有点乱了,而且那边这段时间不断有人生病,初始症状还都是发烧咳嗽,偏偏治不好,领导班子都快歇了一半了。

我这也算是空降兵,代理副书记,上面也是没法了,领导班子一下倒了有将近一半,机关里都没法正常运转了,其实往南边去的的人很多的,朝戈要不是前段时间确定了去公安厅他也会去。都是年轻人,不过很多人都不很对付,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

“GD?”祝一米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可是是什么呢?“今年是几几年?”

“马上03了,你过糊涂了吧!”

“啊,SARS!”祝一米脱口而出,整个人都惊跳了起来。

她怎么就忘了这个事?

非典,全称叫做非典型性肺炎,记得上辈子到2010年都没找到非典发生的病源。而且上辈子因为非典全国都经济萧条了不少,学校什么的都封闭了,超市夜店之类的也没人去了,稍微有点感冒发烧症状的都会被隔离,出入都要带口罩,做个火车飞机的还要事先量体温,否则就隔离,闹的很大。

而且得了非典还很不容易治好,很多人因为没有得到可靠的治疗去世,当时在国际上都引起了轰动,据说传染性还很强。

上辈子非典的时候她正忙着四处打工,也没时间跟人家一样躲家里,每天照样匆匆忙忙累死累活的,记得这次非典折腾了将近一年,至少七八个月吧。

郁青流挑了挑眉:“哟,知道的很多嘛。”

祝一米才懒得管他会不会怀疑什么的,紧张兮兮的追问道:

“能不能换个地方?”

郁青流失笑:“你以为吃饭呢?还由得你挑拣?下放出去直接就是副书记的,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眼红呢。九零年以后那边发展很快,多少人想去都得不到机会呢。”

“所以你也想去?”祝一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声音,变声器的少女声音还有点尖锐,声音一高就有点刺耳。

郁青流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怎么?怕我被欺负啊?放心好了,平时不搭理人那是我懒,只要我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再说了,就算我真的没什么本事,那边看在郁家的面子上也不会给我难看的。”

“谁管你这个。我是说,你真的不能调地方?让你爸给你活动活动啊,要不请老爷子出面一下。那地方不能呆!”

祝一米焦躁的很,无意识的捏着可乐杯,幸亏可乐都喝完了,要不非得挤一身不行。

郁青流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子,心里也正视了起来:“你到底怎么了?那边不好吗?”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