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人剑合一惊众人,五感渐去谁敌手
独漠孤自然知道这一点,但是十几年来的练剑,这一招几乎完全出自习惯,就好像呼吸一般自然,不用刻意。所以,当独漠孤意识到自己的剑挡不住霜雪剑的时候,霜雪剑眼看着就要劈在独漠孤的剑上了。
独漠孤感觉,和手拿霜雪剑的龙曜九打,就好比自己落如水中一般难受。但是没奈何,谁教龙曜九手中的是霜雪剑呢?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觉得不公平,不能打吧?江湖本就毫无公平可言,这是每一个江湖人士都知道的。
若是独漠孤的剑被龙曜九削断的话,只怕他就真的离输不远了。因此,他绝不能让龙曜九的这一剑砍到自己的剑,也不能让他这一剑砍到自己。
独漠孤眼神已经变了,整个饶气势也一下子提升了起来,他的手臂起了奇异的抖动,而手中的长剑也发出一阵清脆嘹亮的吟声,宛若蛟龙出海。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龙曜九的霜雪剑竟然在碰到独漠孤的剑后,“咻”的一声,顺着剑身滑了下去。
两人拉开身形,暂时停下了动作。初次交锋,算作结束。
龙曜九眼睛缩了一下,嘴角掀起一抹笑容,道:“没想到你竟然可以想到这样的办法,不错!”
“哼!”独漠孤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早就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和雾寒刀一样锋锐的霜雪剑,岂能没有准备?孟十九的雾寒刀他也特地看过,当真是削铁如泥,无坚不摧。自然,和雾寒刀同源的霜雪剑必然亦是如此。独漠孤明白,若真是和寻常一般,拿自己的剑与龙曜九交锋,两者相触,自己的剑必然会被削断,毫无疑问。所以,这一路上走来,独漠孤也一直在琢磨如何应对龙曜九手中的霜雪剑,这把下第一的剑。对独漠孤而言,霜雪剑最棘手的自然是它的锋锐,至于寒气,倒也影响不太大。功夫不负有心人,独漠孤最终还是找到了暂时应付霜雪剑的方法——真气注剑,剑气齐震。
孟十九惊讶地看着独漠孤,心里暗赞独漠孤聪明,竟然可以想到这样的法子。他就从来没有想到过,也没有遇见谁想到过这样的方法来对付自己的雾寒刀。倒是有一次,孟十九已经忘记是谁,用真气护住了自己的兵器,然后和自己的雾寒刀硬拼,最后还是被雾寒刀削的不成样子。
“看来,我似乎有些瞧你了。”龙曜九开口,他的眼神也变了,燃烧着战意,这是剑客之间棋逢对手的战意,也是龙曜九终于有对手时的兴奋。
独漠孤依旧没有回答,这样的问题,独漠孤从来不会回答的,他的剑已经竖在他的面前了,而他的人也在这一刻变得如同一柄剑,一柄锋芒毕露的剑,一把耀世的剑。
“人剑合一?”孟十九心中感叹。他并没有出声,他怕自己会打扰到独漠孤。
而龙曜九也和独漠孤一样,剑意由心发,人剑自合一。孟十九太熟悉此时此刻的龙曜九了,这便是他上次对方孟十九时使出的人剑合一,由身忘神。上次,孟十九被这种状态下的龙曜九打的很惨,孟十九至今记忆犹新。这样的龙曜九出剑的速度,招式的力道都是最完美的,以最的力道,打出最准确、最有效的攻击。以最快的速度出剑,以最灵巧的方式出剑。乱剑如雨,是丝毫不夸张的。
两人都已经到达了人剑合一的境界,究竟谁胜谁负呢?
这一层被擒的屠龙联盟众人和黑龙会的一众尊者使者都惊讶地看着龙曜九和独漠孤之间的战斗。黑龙会的人还好,而屠龙联盟众人,也就是名门正派的这些人,个个瞪大了眼睛,若不是被点了哑穴,他们的嘴肯定张得可以塞下自己的拳头了。他们现在才明白,自己和黑龙会的差距有多么大,简直就是堑鸿沟,和龙曜九的差距更是不用了。而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年纪轻轻的飘雪山庄庄主独漠孤竟也有如此盖世武功,剑法超凡脱俗,出神入化,已达人剑合一之境界。尤其是一些练剑几十年的老头,更是老泪纵横,他们几乎把一辈子的时间和心血都花在了练剑上面,但是到头来,却不如一个及冠少年,这让他们情何以堪?这让他们羞愧难当。
练剑,不仅要专注,更要心宁。他们这群人虽然练剑数十年,却心不纯,所以难成大业,难入佳境。他们虽然每都在练剑,可是练剑的时候,他们的心却并没有在剑术上,他们总是想着一些别的事情,比如掌门之位,长老供奉,还有一些见不得饶东西。
为什么练剑当少年,老来三年不及一日功。全是因为心,内心不纯,杂念丛生,如何入剑,如何悟剑?少年饶心思是单纯的,也是没有杂念的,所以才能少年剑成,一日抵三秋之功。
练剑先练心,身意两相通。
剑自随心动,人剑自合一。
但是,世间的釜总是让人眼花缭乱,更是容易迷失本心,杂念难免会出现。人与剑、身与意都难以相通,自然成就就不会太高。
两饶身子再度展开,而现在两人之间的战斗,已经和一开始截然不同。没有了大开大合,没有了剑气纵横,没有了斩木裂地。有的只是招招致命,一点即回。没有拖泥带水,没有花拳绣腿。有的只是返璞归真的一招一式,有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剑一意。
孟十九的心已经提起来了,现在的两人,只要稍有差池,就有可能丧命。人剑合一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对对方的威胁只有致命。
而在一众老泪纵横的屠龙联盟众人眼中,他们看到的只有一道道的残影,一道道的剑光。他们在这时,似乎听不见了声音,看不到别的,也感觉不到其他人或物的存在。人剑合一的境界,已经让他们开始失去对龙曜九和独漠孤的五福
看不见、摸不到、听不到的对手,是何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