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缘分
邓姓妇人安慰秦姓妇人道:“没事,我看过了,油皮都没蹭破,就是青了一小片,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秦姓妇人尤不放心,“真的没事?你可别强撑着,刚好在医院,让大夫给看看。”
“昨天大夫都给检查过了,真的没事。谢谢你,秦姐。我跟蔓蔓一直都受你们和袁大哥照顾,这一辈子我都报答不了,你就是蔓蔓的亲姨,我是个没本事的,等蔓蔓长大了,让她好好孝顺你和袁大哥!”
她提到的袁大哥是媛媛的爸爸袁致中,秦姓妇人的丈夫。
“这都啥时候了,千万别跟我客气!媛媛小时候多亏你帮忙带着,让我们省了不少心,真要算也是我们欠你的多。”
“好了,别多说了,咱们谁跟谁,咱俩象姐妹,媛媛和蔓蔓更像亲姐妹,姐妹间就没啥好客气的。你就听我的,这两天跟蔓蔓好好在这里养养。”
“你要照顾好自己,蔓蔓可要靠着你呢。你也别难过了,在孩子面前可别哭哭啼啼的,这样对她也不好,是不是,嗯?”秦姓妇人一看就是这爽利人,说话也很爽利。
邓姓妇人点了点头,又用手背擦干了眼泪,俩人往病床边走去。
那边,俩小姑娘还在唧唧喳喳地聊着,主要是媛媛在说,蔓蔓在听。
就听媛媛霸气地说道:“别怕他,他如果敢欺负你,我帮你打他_!他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秦姓妇人伸出指头在媛媛的后脑勺重重地摁了一下,责问到:“你这孩子!咋天天跟男孩子似的,就爱打架惹事!我看你爸是把你宠的没边儿了,你这次又想打谁?”
媛媛并不怕妈妈,吐了吐舌头,“没想打谁,我们说着玩的。”
蔓蔓说道:“是我不小心自己碰的,不怨弟弟。”她期期艾艾地看向自己的妈妈,“妈,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再也不让自己受伤了。”
袁妈妈一听就明白了自家孩子要打谁,“你这孩子,可不许欺负怀斌、怀杰,他们来咱们这边可是客人,别给你曹叔邓姨惹祸,对蔓蔓也不好。”被妈**评了的媛媛撅着嘴,很不认同地扭了头不看大家。
曹蔓意识到自己还是说错了话,这次对小姐妹也不能说实话,她生怕再说错什么,也不敢再吭声了。
大家都说她是妈妈捡来的,爸爸想捡个男孩子,可惜她不是,所以爸爸平时对她很严厉,好像很不喜欢她,她也怕爸爸。
今年是她上学后的第一个暑假,本来想着要跟媛媛一起玩儿一起做暑假作业,可是媛媛的爸爸妈妈准备让她去夏令营,也就没法陪她玩了,爸爸妈妈就让爷爷奶奶带着她的俩堂弟一起过来,好跟她一起过暑假。
爸爸早交代过她,要她帮爷爷奶奶哄着弟弟们,不许跟弟弟们抢玩具玩,更不许欺负弟弟们,要听爷爷奶奶的话,要不然就把她送到爷爷奶奶家去,等开学再回来。
爸爸妈妈一跟爷爷奶奶商量,他们可高兴了,不等放暑假就来了。爷爷奶奶来了之后,妈妈跟自己一样小心翼翼的,她怕不听爸爸的话,爸爸就不喜欢妈妈和自己,所以尽量听爷爷奶奶的话,尽量不跟弟弟们抢玩具。
可是,可是!蔓蔓想起当时的情形脑袋就又发晕,伤口也嚯嚯地疼。
只在心里想着:我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我不把蜡笔给弟弟玩,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很有可能是弟弟拿玩具砸了我,我不要去爷爷奶奶家,我要跟妈妈在一起!那猜测打死也不能说出来了!如果知道媛媛要为自己报仇,她也不敢告诉她自己的猜测了!
想到这里,蔓蔓轻轻拉了拉媛媛的手,”媛媛,真的不是我弟弟。”
她再也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就接着说道:“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有个大哥哥跟我说,我这一撞被撞开窍了,以后的作业我都会做的,以后我们一起做作业,你有不会的我教你。”
秦姓妇人没想到还有其他人来看望过她们,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邓姓妇人。
邓姓妇人说:“就是那个跟外国人一起的翻译同志,今早跟个外国年轻人来看过,他这么劝蔓蔓来着。”
说到此,想到缘由,心情又有些沉重,“昨儿晚上蔓蔓刚醒过来的时候,她爸说她调皮,把自己撞傻了,一辈子都得靠别人养活,成事不足什么的,她可能听了心里不好受。”
秦姓妇人一听,小曹咋能这么说自己的孩子,不过这些人还真是蔓蔓的福星啊,还挺会忽悠孝子的。
她抬手看了看腕表,“妹子,你们慢慢喝,我跟媛媛先回去,她今儿还要上学呢,一会儿到学校我顺便给蔓蔓请个假,中午我再来给你送午饭。”
邓姓妇人差一点忘了给孩子请假了,也知道时间不早了,就没跟她废话,让她们赶快抓紧时间别迟到了,一边说一边把她们送出了病房。
撞伤了脑袋的蔓蔓全名曹蔓,来看她的小姑娘媛媛全名袁媛。
双方父母除了曹蔓妈妈邓天凤是临时工以外,其他三人都是当地一个化工厂里的研究员,她们两家住在同一栋职工宿舍楼里。
当年秦维璐和邓天凤孕期差不多,有时候在院子里遛弯的时候能碰上,免不了要交流一下孕育心得,慢慢地走近了关系。
秦维璐老家虽然是本省的,却并不在河东市,而且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母去世之后,跟其他兄弟姐妹走动也慢慢少了起来,而秦维璐的丈夫袁致中老家是齐鲁的,父母也已经去世,结婚怀孕之后家里也没个有经验的老人能传授经验。
邓天凤是巴蜀人,在这边唯一的亲人也就是自己的表姐,而表姐怀孕的时候被自家婆婆照顾得很好,也不知道孕妇要注意些什么。
这两个没经验的孕妇关系越发密切,分享着孕期的每一次惊喜和担心。
当时俩人还开玩笑说,将来要是一男一女就结娃娃亲,同性的话就义结金兰,虽说这样的玩笑当不得真,可关系好却是杠杠的了。
袁致中听自己爱人讲起曹蔓受伤的事情,免不得在上班的时候再次问了问曹蔓的父亲曹定国,听说伤势不严重,只是在医院观察观察,便也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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