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老旧钢笔

“柔儿,您能这么想,爸爸真的很开心。”

见到爸爸出来,云柔嘉顿时开心了起来,眉飞色舞每一个细胞都透漏着开心,“爸爸!你在那边过的开不开心?你胃不好,千万不要吃太多海鲜啊。”

相对应的,对面的云温温一下子安静了,拿着一支钢笔装作在写东西。

“放心,爸爸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啊!”

“那就好,我们在这边挺开心的。”

屏幕里占据了整个笑脸,云临天点点头,“我听云龙大哥说了,允哲现在也在雾都,他能照顾好你们两个,我放心。”

“我也能照顾好自己的。”

“温温?”

突然被点名的云温温,有些堂皇的抬起头来,温温柔柔的叫了声,“爸爸。”

手机被拿着走开了一段距离,男人小声的对着屏幕说道:“温温,你别听她胡说。嫁给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喜欢就好,咱们云家不需要卖女儿求财富,我和你叔叔会努力的。”

她嘴角一抿,明显不习惯这种叮嘱,快速的低下头闷闷地回答道:“我知道了,爸爸。”

“那成,你们玩吧。”

云柔嘉愉快的挥挥手,“爸爸再见,我们回a市见。”

视频通话结束以后,云温温还装摸做样的在那里乱写乱画,云柔嘉挂掉手机扔给对方,“你和朝闻道的事情没告诉胡云?”

“我和朝闻道没什么事。”

她哼了声,“要不要现在把孙子叫进来,你再说一遍?”

对方气鼓鼓的突然抬头,“云柔嘉,我真的超级讨厌你。”

“一样一样,我也不喜欢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云柔嘉心脏都分成一掰掰的了,没空去管她的爱恨情仇。

“那我先走了。”

她刚起身,对面的云温温便把钢笔递了过来,“给,你的。”

“偷我东西?”

“刚才给会馆的人写ip地址,我光明正大拿大的。”

女孩傲娇的一抬下巴,“这种十年前的破钢笔就算送给我,我也不会要的。”

云柔嘉拿过来打量了下,从做工到款式都挺新颖的,“不像十年前的啊。”

“保养的挺好,但款式是旧的。”

她一口笃定,“我以前给爸爸挑生日礼物的时候,将市面上所有老旧古董钢笔看了遍,这个品牌的钢笔只有老年人在用。”

云温温笑容逐渐猥琐阴险起来,“姐姐这是从哪里偷的?”

老年人用的?十年前的钢笔品牌?可这杆钢笔是林佩莹的遗物啊!

她将遗书托林云川带给了即将出国的季向闵,钢笔自己留下做纪念了。

不对不对,这样算的话……这杆笔就不是林佩莹的!

她脸色一阵白一阵黑,对面的云温温怀疑的歪歪头,“怎么了?”

“我有急事,先走了。”

云柔嘉往外走的时候,便给林云川打过去电话。

那边接听以后快速的说道:“我还没找到机会灌我哥,临近过年集团内都在审查,前几天还有个股东出事,我哥哥根本闲不下来……”

“不是你哥的事。”

“又有谁出事了?”

她给服务生打个招呼,让人转告唐允哲。

“季向闵离开雾都了吗?”

“没呢,他没抢到机票,正打算坐火车回国呢。”

快走几步,她钻进了电梯,“那成,我们约个时间地点,我有事要问他。”

林云川被她焦急的语调带动起来,“今天吗?”

“不。”

“那明天?”

叮的声电梯到达一楼,她看了眼远处的旋转玻璃门,摇摇头重新坐电梯又回去了,“今天,我的意思是让他直接来圣兰会馆,我们在这里见面。”

“为什么?”

因为出了门就会被林木派来的人跟踪,只有在圣兰会馆里才是最安全的。

为什么不能让林木知道?

因为季向闵和林佩莹相互用笔传递思念这件事,只有她知道。她也只告诉过林木,如果这钢笔不是佩莹姐的,那就是有人在撒谎。

她心脏跳得非常厉害,谎言丛生满是欺骗,真心实意的背后藏着利益二字,她嗅到了世界本来的熟悉味道,“在圣兰消费不需要付钱。”

“……”

林云川干脆地回道:“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直接去找你。上次他还说有事要告诉你,谁知道你一口给回绝了,那小子还挺遗憾。”

“让他直接来找我就好。”她生怕目标太大,“你不用来了。”

他声音弱了几分,“我也去不了,那女人安曼妮来找妈妈了,也非要给我介绍个女朋友,还说挑选良辰吉日让我们兄弟俩一起完婚,这女人太事妈了!”

脑海里飘过幸灾乐祸,云柔嘉嘿嘿一笑,“恭喜恭喜。”

“不,除了你我是不会喜欢其他人的。”

“骚年,你这是在玩火。”

林云川哼唧哼唧的挂断电话,末了还神秘兮兮的补充一句,“虽然我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我觉得你不喜欢林木。”

她半讽刺了句,“您真是聪明。”

他也不恼,调笑着挂断了电话。

云柔嘉看着一点点上升电梯,摸了摸鼻子,她有这么明显吗?

在会馆的会议室中等了两个多小时,季向闵才姗姗来迟。

他精神状态好了不少,面色红润黑眼圈也消失了,看样子已经走出来了。

服务生端来两杯咖啡,礼貌的带过去了房门。

季向闵在对面落座正想要说话,云柔嘉突然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她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方形匣子打开,匣子正中央位置亮起了红色一闪闪灯。

面对他疑惑的神情,她解释道:“信号屏蔽器,我房间里有监听器和监控器,我不想我们的对话被其他人知道。”

“云小姐考虑的好周全。”

“佩莹姐的事情告诉我,不考虑周全些就会身首异处。”

他勉强的笑了下,眼睛如同满是泪的大海,波澜泛起便能嗅到苦涩,“是啊,怪来怪去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她,连同报仇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努力活着就是对林佩莹最大的安慰了。”

对方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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