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把酒言欢

老虎见一连跳出三个大活人,愤怒一下子升至顶峰,大口一张,带着腥气的口气冲向南荣元羽等人,接着壮硕的四肢向前一蹦,速度快得惊人。

南荣元羽几人急忙后退,没想到如此膘肉横生的老虎,身形也如此矫健灵活。元泽玉佩往空中一抛,一头健美的白虎一跃而出,原来元泽将白虎缩化,隐在了玉佩之中。

一个山头两头老虎,一大一小,与那老虎相比,白虎身形瘦小,气势却不显低下,相反,白虎比那老虎要更加沉静。老虎见有人和自己争地盘,怒不可遏,不停地嘶吼着,准备着进攻地姿势,白虎看了一眼元泽,直冲而上,那速度比老虎更快,动作也更加灵活。只见白虎直接跳上老虎地背上,张口便是撕咬,老虎被咬得生疼,用尽全力一甩,直接将白虎甩在了地上,而白虎也成功地咬下了老虎地左耳,那伤口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老虎见白虎被自己甩在了地上,口里还咬着自己的肉,千百年来自己从未受过伤,今天竟然被一头比自己要小的白虎咬下这么大的一块肉,别提有多委屈。顿时狠辣地扑上去,用壮硕的前爪死死地将白虎压在身下,张口便要撕咬白虎脖间地动脉。

就在此时,元泽跃身而上,一把利剑挥下,直接将老虎砍成两块,滚烫地鲜血喷了元泽一身,而白虎也被染得鲜红。

就在老虎被劈开的瞬间,一道金光射出,幻化成一把金剑,众人看愣了,想不到老虎身躯之中还有这样的玄机,金剑在空中旋转闪耀,继而稳稳落在元泽的手中,金光褪去,一把精致而霸气的宝剑实实在在地落在了元泽的手中。

霸气的虎柄,透着寒气的剑身,每一分每一寸都在透着杀气。

“啊!”元泽等人冲向洞口。

“白光!”只见洞内年琉银三人被蛇群逼迫至墙角,各种各样的蛇吐着或大或小的恶心信子,看得人通身寒颤。

洞口太高,白光没有足够的功力飞身而出,而洞内的蛇群蠢蠢欲动。

“凌冽,你先上去。”年琉银道。

“可是”凌冽担忧,只要自己一动,蛇群便会发生攻击,届时年琉银和白光都会瞬间被蛇群包围。

“快!”年琉银见角落中闪着绿光的蛇群跃跃欲试,再等,下一秒便要完蛋了,自己可不像死在这么恶心的蛇窝里。凌冽一咬牙,一跃而起,与此同时,年琉银也飞身而起,就在白光惊慌之时,一卷白袖飞来,将白光紧紧裹住,一扯,白光跟着年琉银飞出洞口,飞出之际,回头望了一眼蛇群,成千上万条飙起的蛇,成为白光这辈子看过的最令人胆寒的画面。

年琉银和凌冽立在洞口,看到那死去的老虎,再见那被染得一身腥血的元泽和额外多出的白虎,心中了然。

“这元泽的宝贝还真多。”凌冽道,年琉银挑挑眉,看着元泽关心呵护白光的细心样子,会

心一笑,

“对呢,白虎,他肩上的肩,还有白光。”

“真是羡慕。”南荣元羽走过来,停在年琉银身旁道。

“你们都羡慕不来。”凌冽道。

“为何?”无尘突然不解了。

“榆木头脑袋!”凌冽瞥了眼无尘,引得年琉银和南荣元羽低头掩笑。凌冽说得没错,无尘若有元泽的一半主动,估计便可拥有多一半的至宝,可惜,无尘的思想太过固守了,就像凌冽所形容的榆木脑袋。

昆仑景色真是变幻莫测,方前还树木丛生,现在又是一望无际的平野。年琉银抬眼望向远方,斜落的夕阳红红的,就像除夕里挂在门前的大红灯笼,周边的云霞被照映得赤色,如一朵绽放的焰火,散在整个天边,与那一望无际的绿野形成鲜明的对比,雄浑与柔美如此和谐地相处着,每一刻的变化都令人移不开视线。

南荣元羽望着日落下年琉银纤细的背影,裙带在风中飘舞,心中一热,轻步走进了年琉银。

“如此美景,必备美酒。”年琉银耳边传来好听的声音,侧头,望见南荣元羽手中执着一酒壶,递在自己眼前。年琉银浅笑,接过酒壶,仰头便是一口,醇美的凝液入口,滑下喉咙至肠胃,舒暖而浓烈,极好的酒。年琉银不禁又喝了一口,回味无穷。

“诺。”年琉银将酒壶递回给南荣元羽,挑了挑眉,南荣元羽笑意呈现,接过年琉银手中的酒壶,如年琉银方才一般灌入一口。年琉银看着南荣元羽的侧脸,在夕阳光辉下,形影相绰,轮廓分明,这是个妖孽。

南荣元羽侧头,敲见到年琉银那灿然的笑脸,精致的梨涡灵动逼人,在夕阳的抚摸下,更显柔美的惊艳,年琉银的美,是触目惊心的美。

年琉银和南荣元羽饮酒看夕阳,把酒话人生。白光和元泽随着经历的磨难越多,二人之间的关系越发的亲密。二人寻了条杏,领着白虎正在河里洗着那浑身的腥血。

白虎立在水中,乖巧而温顺地让白光为自己洗去身上的血渍,眯着眼,似乎很是享受白光温柔的抚摸。元泽边冲洗着自己的外袍,边将视线落在白光与白虎身上,白虎与白光之间的和谐相处,不知是处于什么心里,竟有些不平衡起来,心中倒骂起了白虎的见异思迁。

元泽走过去,用手抓了下白虎的头。

“你呀,真是会享受。”白虎似乎听懂了元泽的话,用它那肥硕的尾巴用力拍打着水面,水花溅起,在夕阳的映射下闪闪发光,同时成功地泼了白光和元泽一脸的水,白光惊呼,继而是无奈又愉悦的笑声。

相对于白光和元泽夕阳下活泼而和谐的相处,以及年琉银和南荣元羽夕阳下把酒言欢,谈天论阔的静谧,凌冽和无尘默默承生火地生火显得过于平淡。一人拾柴,一人生火,平淡中却默契十足,这是属于凌冽和无尘二人之间的相处

节奏。

当落日还吊着半个身子之时,暖烘烘的火焰升起,其中还额外多出了几条肥美的大鱼,这都是来自白虎的功劳,凌冽与无尘烤着肥鱼,静静地看着火堆,听着柴火燃烧时发出地噼啪声,有节奏地翻烤着鱼儿。

“那天,我去了。”无尘终于鼓足勇气,打破了宁静。

“我知道。”凌冽盯着火堆,淡然而随意。手中时不时地翻动着烤鱼。无尘听着凌冽地回答,却有些在意了,心中不禁失落,六年里,自己日夜惦记着那一夜,可凌冽似乎早已淡忘。

其实凌冽早已经知道无尘去过那片自己曾经等候的树林,即使知道无尘最后还是去了后山,可是心里却甚是复杂,为无尘来而感动,为无尘的迟来而不甘,但是,无论他来或者迟来,无尘都已经告诉自己,在无尘的心中,蜀山当为第一,既然他放不下蜀山,那自己便选择不存在,凌冽不想成为无尘的困扰和负担,这也是最后维护自己尊严的最后一道防线。

短短几句话,再无他言。无尘看着凌冽寡淡的面容,无尘也将到嘴边的话又吞回了肚里,二人回归于沉默,静静地等待着鱼香的飘升。

夕阳终于懒洋洋地隐没,天边绚烂的云霞失去了阳光的映射也变得暗淡无华,天与地回归到最初迷蒙的灰暗,浑然一体,分不清天与壤,只有一片静默,还有那无声而至的新月。

几人围着暖烘烘的火堆,一人啃着一条肥鱼,吃过任何的山珍海味,也不及今日的烤鱼之美味。经历生死,果然需要一顿佳肴来安慰。

“无尘,你是蜀山之人,这不算犯戒罢。”年琉银见无尘很是熟练地啃着一条鱼,心中疑惑,难道无尘还俗了?那凌冽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只要心中清净敬重,何拘生活小节。”无尘放下手中地肥鱼,一本正经道,年琉银听着,心里闪过失望,转头向凌冽说起了耳边话。

“戒都犯了,指日可待了。”道着,还向无尘挑了挑眉。虽然是耳边话,声音却敲好让该听到地人都听了去,惹得凌冽与无尘满脸通红发烫。

凌冽直接拍了年琉银一巴掌,一把夺过年琉银手中啃了一半的烤鱼,

”你以为流苏不在这里,你就可以胡说八道了么,我告诉你,回去我定会一一告诉流苏,罚你几天吃不上肉,这鱼,就别吃了。“道着,便要扔给躺在一旁的白虎,手还没开始扔,年琉银在已经快速将烤鱼抢回自己的手中,啃了起来。

”你慢点,有刺。“凌冽见年琉银速度快得惊人,又担心了起来。

”放心罢,就她那鬼灵精怪得样子,可心疼自己了,怎么舍得让自己受伤。:南荣元羽在一旁笑道,年琉银瞧了眼南荣元羽,眼里闪过赞同。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皎洁,清辉洒下,给平野添了一层白霜。几人的笑语绽放,为这无尽的平野添了几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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