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永远消失

悄无声息中,四人离开了酒楼,半盏茶后,便倒了白府后山的竹林处,敲可以将整个白府收入眼中。

如此一看,整个白府就如一座小型的宫殿,里面的布局精巧,假山林立,流水潺潺,古色古香,每一处的风景都能细细观赏上好一会,果然是富甲的府邸,有钱任性。

“看来真是有猫腻,把守得如此森严。”凌冽冷声道。

“现在如何是好。”无尘一看便没有爬人屋顶的经验。本来自己在蜀山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不久前却听说暗影门掌门被杀,武林中风云暗涌,似乎隐约中有大事发生,便下了山一探究竟,哪曾想,竟然爬上人家屋顶来了。

年琉银和南荣元羽相视一笑,两人似乎很有经验一般,

“凌冽和无尘留此地察看,我和南羽前去。”

“好。”凌冽对于年琉银和南荣元羽之间流动的默契感很是奇怪,才相识几日,似乎已经相互熟悉十年。

年琉银和南荣元羽用了盘古隐术,直接落于地面,悄无声息地给周围地守士点了穴道,推开门,快速走进了房中,顺手将门又关上了。

立于宽阔地书房之内,年琉银不禁有些头大,一富商布置个如此大地书房做什么,又不需要读四书五经考官士。

“这你就不懂了,白老头虽然是津城富甲,可毕竟士农工商,在他人眼中,其富商的地位可是排在最后的,仕途走不通,起码要用书香来凑。”

年琉银猛然回头盯着南荣元羽,惊诧其为什么能猜中自己方才所想。

“那你说说昆仑藏放在哪里?”年琉银直接坐在了太师椅上,既然南荣元羽如此懂得猜测人心,那肯定能猜出白老头把昆仑藏放在何处,想着,懒得再动一下。

南荣元羽也懒得再训斥年琉银的懒惰,开始翻找。年琉银坐在太师椅上,视线四处晃动,突然,太师椅前的书桌下的一出吸引了年琉银的注意。

“不用找了,过来。”年琉银直接招手让南荣元羽过来。南荣元羽倒也不介意如此霸道的命令,人也乖乖走到了跟前,看到年琉银纤指所示处的暗格,嘴唇轻勾,不得不说,懒人自有懒人福。

“可是这怎么解?”看着那普普通通的暗格,还真是普通极了,连一把锁孔都没有,整个暗格就像几块木板浑然天成一般,找不到任何的切入口。

年琉银钻入桌底,倒躺着,环视整个桌底,纤白的手指在各处不停地摸着,终于,脸上又是那邪魅一笑,南荣元羽便知找到了开关。年琉银左手食指轻动,只听‘咔’的一声,南荣元羽坐在太师椅前便看到另一个盒子弹了出来,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码,年琉银心情很是激动,直接钻处桌底,钻进了南荣元羽的怀中,跪着探究起来。

南荣元羽看着突然钻进来的年琉银,时间落在那简洁的发髻上,轻淡的香气在鼻息间萦绕南荣元羽双手安放在大腿上,腰背直挺着,压抑着心中的紧张。耳边是年琉银念个不停的口诀,手中是上下翻动盒子,南荣元羽渐渐也入了神。

“啪”,叩开了沉默而紧张的气氛,年琉银激动抬头,敲对上了那张不知觉间紧贴过来的脸,二人四目相对,对方温润而清香的气息流转,红晕在二人脸上翻飞。

年琉银匆忙回头,不敢再看身后的南荣元羽。南荣元羽看到年琉银那惊慌的神色,心中除了紧张,还有欣喜,原

来其还有如此羞涩的神态。

南荣元羽将盒中的纸张拿出摊开,昆仑藏真本终于显露在眼前。

“直接带走么?”

“不,直接带走会惹来麻烦。”

“你有何想法。”年琉银盯着南荣元羽,半刻,南荣元羽便开始了动作,年琉银脸上溢着笑意,望着南荣元羽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心中觉得舒畅,这样的搭档舒服又安心。

还有最后一角便成功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快!”年琉银压低声音道。南荣元羽手上的动作快极了,却不显慌张,如此淡定的心态让年琉银不禁还以南荣元羽是否经常入屋盗窃。

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南荣元羽印完了最后一角,二人匆匆收拾好,从窗户飞出的一瞬间,白老头的脚步便迈了进来。

白老头高兴地坐在太师椅上,非常满意今日之举,视线触及那桌上未干地墨汁,心中大惊,冲至门口。

“说,方才何人进了书房?”然而,却没有任何守卫回应。

元泽立于庭院之中,看到那后山无风却轻摇地竹林,飞身而去,却一无所得。

“如何?”白老头焦急询问,元泽无奈摇头。

“白老爷快去查看是否有丢失地物件,元泽先告辞。”经元泽一提,白老头匆匆走回房中,经过重重机关,终于看到静静躺在盒子里的昆仑藏真本,吊起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元泽从白老头书房院中出来后,便于牡丹亭处赏茶,满园的芬芳,清香的茗茶,听着莺歌燕舞,日子过得闲情逸致。

不远处走来一名素衣女子,在盛放的牡丹中灼灼其华,气质淡出众,不是白光,又能是谁。元泽第一次看得有些心动了。

白光莲步轻迈,缓缓来到了牡丹亭,这是自元泽救了自己后,第二次见到元泽,白光觉得今日的元泽一身月牙白,更是气度不凡。

“白光见过元泽公子。”元泽也起身作势虚扶。

“白光姑娘客气了,元泽并不出身名门,礼数并不讲究。”白光浅笑,

“元泽公子救我一命,在此白光正式给您道个谢。”元泽忙上前扶起要行礼的白光,画面甚是养眼舒服。敲这一幕被在牡丹院里闲逛的白真看见,白真瞥见冷峻而气度不凡的元泽,瞬间移不开了视线,这是自己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可是其却和白光言笑晏晏。又是白光!白真顿时心火上涌,步伐也迈得更快,恨不得两步便可到达牡丹亭中。

白真总算跨上了牡丹亭,由于走得急,气息没有调顺,站在亭子中反倒没有来得及向元泽行礼,此时的自己倒成了尴尬的存在。

白光朱唇轻勾,对坐在一旁尴尬的元泽道,

“这是白光的妹妹,白真。”

“元泽公子好。”白真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元泽扯话,看着元泽近在自己的眼前,脸上的红晕也越发的明显。

“元泽公子也喜爱这牡丹么?”白真好奇而又期待元泽的回答,觉得其定是和自己一般喜爱这华丽高调的名花,白府如此大,要不怎么偏偏选择在牡丹院里喝茶。

“牡丹花很好,只是元泽不爱花。”顿然,白真愣住。元泽太过直接,一下棒杀了期待的白真,元泽见脸色变了又变的白真,就怕她还会当着自己的面掉下几滴眼泪,元泽望向白光,以示求救。

白光也未曾想一直礼仪周到的元泽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一个女子地示好,看白真那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看来白真此次真的受伤了。

“天下男子多数不爱花,妹妹又何必强求元泽公子与你一般爱牡丹。”

“你!我没有强求!姐姐可别含血喷人。”白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被白光摆了一道,还是在元泽面前失了自己的面子,心中大为光火,急急辩驳,

“白真!”身后响起一声呵斥,是白老头的声音。

“爹爹,姐姐方才欺负真儿。”白真见是白老头,赶紧跑到白老头身旁,一副孝儿态,虽然自己在父亲心中不及白光,可是撒娇这一招向来是好用的。

“不得无礼!”这次白老头倒不吃白真这一招了,白真心不死,要再来个猛的,却硬生生地被白老头喊人带走了。原因是有事要与白光和元泽商量。白真怒极,气冲冲地离开,今日一拒被拒,脸更是丢了一次又一次,为何有事商量白光可以在场,自己却要离开!白真越想越不服气,心中对白光地憎恨达到了顶峰,都是因为白光地存在,爹爹才不会看到自己,连自己喜欢地元泽也看不到自己,白真脑海里闪过邪念,她想要白光消失,永远消失!

这边是白真狠甩了一屋地名贵瓷器,牡丹亭内更是气氛凝重。

“元泽公子,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白老头道。

“白老爷不妨直说。”

“元泽公子救小女白光并不是偶然罢?”白光瞬间也抬起了头,没想到白老头会问这样地问题,而自己竟然也是如此在意元泽地回答。

元泽望了眼白光和白老头,

“元泽救白光姑娘确实是偶然。”听到这里,白光地脸色顿时放松了几分,

“但是有事求白府却是真的。在救白光姑娘之前,元泽是要来白府求白老爷一件事,但是我可以发誓,当日救白光姑娘的时候我是不知道白光姑娘的身份的,也是在后来才知道原来白光姑娘便是白老爷的嫡千金。”元泽一字一句,将事情讲得清楚明白,终于解了白光与白老爷心中的疑虑。

“元泽公子是何事找白府?”

“求一样东西。”白老头一听,警惕了起来。

“何物?”

“嗜血剑。”元泽平淡道着,而白老头却神色大变,冷声道,

“没有!”元泽知道,嗜血剑便在白老头手里,也清楚其定会拒绝自己。

“白老爷今日来找元泽也有事想求罢?”元泽转了话题,就像一个优秀的谈判家,各取所需,正中要穴。

“看来,元泽公子不但是个爽快人,还是个聪明人。既然元泽公子这般说,老夫也不好扭捏。元泽公子若能帮老夫找到昆仑藏内的珍宝,嗜血剑老夫双手奉上。”白老头神采奕奕,似乎志在必得。

元泽薄唇微勾,轻笑,

“让我好好想想,这嗜血剑的价值能否与昆仑藏内的珍宝相比。”

“你!”白老头有些气急,想不到元泽一身正气,也是个龌龊的商人,但是目前最有希望为自己争取到珍宝的只有眼前武艺高超的元泽了,一想到这里,白老头到冷静了下来,扯着笑脸道,

“那元泽公子好好想,时间有点急,希望能快点做出决定。”

“好。”元泽浅笑,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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