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小白眼狼
啪的挂掉电话只会显得聂玲珑心虚,她清了清嗓子向儿子哄道:“乖,玲珑妈妈还在忙。理理妈妈在干什么呢?有没有讲故事给小安听?”
“理理妈妈不会讲故事。”电话那端的聂安安似乎感应到聂玲珑不方便说话,附和的喊了一声理理妈妈迅速补充道,“等你回来,mua!”
聂玲珑悬在喉咙间的心沉了下来,聂安安从不叫别人妈妈。哪怕是陈理理,他最亲昵的时候也只喊干妈。
聂安安曾跟她说过,全天下就一个妈妈,因为聂玲珑独一无二。陈理理连哄带骗了好几个月都换不来聂安安喊一声:理理妈妈。
这小子一定是捕捉到了什么,聂玲珑不得不佩服儿子的敏锐的洞察里。
言青紧绷的下颌放松了几分清冷问道:“这孝哪里来的?”
“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我和陈理理收养了他。”聂玲珑不愿多言,扭动着手腕想要继续舞蹈却被言青紧紧抓住。
“收养?人都养不活了,还有这个闲情雅致?”言青察觉到了聂玲珑稍纵即逝的闪躲,他们太过熟悉彼此。
“和你无关。”聂玲珑瞪住言青,他真是烦死了!那双似星辰的眼眸好像永远能把她看的透彻。
聂玲珑挺了挺胸脯,凸起的地方微微颤动,“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穿衣服了!概不退款。”
她真的变了,这直截了当的诱惑让言青松开了手拒绝,“不要。”
……
聂玲珑只是想以退为进,可言青是个商人。是商人就从不做亏本的投资,两百万支票凭什么轻易让她拿走?
她是想睡掉言青的,疯狂的想!
可言青不疾不徐、优哉游哉的吐出不要二字,聂玲珑一口“鲜血”泛滥在胸口呛在咽喉。
今晚在继续下去她就是轻贱了,再找机会吧。聂玲珑穿上衣服连再见都不讲抽身离去。
上了计程车的聂玲珑秒给陈理理打电话,“理理,帮我抹掉关于小安的信息。言青一定会查到他身上,要快!”
“我立刻办,你放心。”
聂玲珑倚靠在车座上疲倦不堪,却在回到家一秒钟对聂安安展露笑颜,“宝贝,妈妈回来了。”
聂安安乖乖躺在床上听聂玲珑讲故事,躺在儿子身边她难得好眠。
她当然不会知道命运在翌日埋设了一个巨大的幽默送给自己,所以当她在驰远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双肩抑制不住的颤动、呼吸轻微而急促。
是他!
一定是他!
“高俊逸。”聂玲珑呢喃出他的名字,站在会议室长桌旁的他转过身温暖微笑。
“我回来了,玲珑。”高俊逸拿起会议桌上的手提袋朝她走来,那张永远挂着恰到好处笑容的脸庞又与她近在咫尺,“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聂玲珑咽了一口涎水,她杵在原地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无法动弹。一别七年,青葱少年如今温文尔雅与世无双。
高俊雅和言青不同,他永远如一汪清泉。在任何人身边都是温暖的存在,不像言青他桀骜、他霸道、他瞄准猎物就发起进攻。
他们一个似火,一个如水,彻底扰乱了聂玲珑的人生。
“谢谢。”聂玲珑定了定神礼貌而疏远,并未伸手去接高俊逸的礼物,也忍住不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西装革履的言青进入会议室宣布开会,聂玲珑埋头在笔记本之间从开始到结束不曾抬起。
她都听到了,高俊逸作为技术部高层管理接收驰远的工作邀请。某种程度而言,他终于混到出人头地的第一天。
会议结束聂玲珑第一个推门而去,她走的很急她怕面对高俊逸。
发短信问过言青,邀请高俊逸是老爷子的决定。他是言氏家族拥有绝对话语权的大人物,言青的生父。
表面上推到了幕后把公司交给言青打理,实则把控全局参与公司所有重大决定。
聂玲珑心知肚明言老爷子不肯放权一直是言青的心结,他既不让言青出去创业又在驰远干涉他的规划。
这些年言青一直在丰满羽翼,这场亲父子之间的商战总有一天会轰的一声点燃爆炸。
聂玲珑在公司躲着高俊逸,明明不在一个部分高俊逸却时常来销售部。有时准备请管理层喝个下午茶,有时候和男人们一起抽烟谈谈市场情况。
在被利益牵扯人际关系最为复杂的销售部,高俊逸混的如鱼得水。
他不再是当年面对爱情和面包选一个的少年了,聂玲珑常常自我提醒他们回不去了。
高俊逸明显不这么想,他在聂玲珑某次加班到夜晚后提着宵夜出现在办公室里。
“饿了吗?吃点东西在忙。”
“我弄好了,先走了。你慢慢吃。”聂玲珑把未看完的文件叠在一起,绕过高俊逸刻意不去看他的眼睛。
“我有这么吓人吗?”
“我……”
“他要的不是员工加班而是工作效率,聂总你来以后南区的销量还没明显增幅。”言青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聂玲珑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
取过她手上的文件放在桌子上,言青提起女款手包牵住聂玲珑的手朝外走,“东门新开了家麻辣小龙虾,去尝尝。”
“好。”聂玲珑越过高俊逸,她有些感激言青的出现免去了小情绪和尴尬。
高俊逸看着他们牵手离开并未有异样的感觉,他们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高俊逸一度认为,他们胜过兄妹的感情。
小龙虾配碳酸饮料,聂玲珑吃的不亦乐乎。言青是从来不吃的,他嫌小龙虾脏,但每次看着聂玲珑满足的样子就足够赏心悦目。
言青替她剥着小龙虾,聂玲珑被辣的不断吸气说话也不过大脑,“也就每次吃小龙虾的时候,觉得你对我最好。”
“你闭嘴吧,小白眼狼。当初结婚我哪一天对你不好?你说走就走,五年一条消息都不给我。”言青一边吐槽一边把剥好的虾仁放在聂玲珑碗中。
聂玲珑该怎么说呢?当年的一幕幕他与姜娆亲热的画面,算了吧!
他们之间又不是真夫妻、真感情,拿什么立场翻旧账呢?
聂玲珑往言青的方向移了移身子岔开话题,“我这不是回来了!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不肯睡我?我没当年好看?还是咱们得再喝点酒?”
“因为当年的聂玲珑,一点都不轻浮。”言青用轻浮形容现在的她,说没一点难过是假的。
要是过去的聂玲珑一定会掀了桌子宣告友谊破裂,但是现在的她……
她用湿巾擦干净手指,在言青的胸膛画圈圈,“那你喜欢什么腔调的?我都可以有。知道吗?这五年来我最想念的人,是你。”
“有多想?”
“想到恨不得用我的风情与双腿榨干你!”
“聂玲珑……你真贱。”
一定是小龙虾太辣太呛人,聂玲珑的眼泪砸到了碳酸汽水里。
她用手背抹了抹泪痕,从唇边牵扯出笑容,“好辣!不吃了,我们走吧。”
“去哪?”
“开房。”
言青把聂玲珑塞进副驾驶,调查只显示出她的经济状况捉襟见肘,其余通通不得而知。
看完简短的调查结果言青就明白了,聂玲珑有意隐藏秘密。
在异乡的聂玲珑生活的小心翼翼,怀孕开始就只去保密度极高的私人医院。头两年请了月嫂照顾聂安安,从来不让他出现在公司。
再后来聂安安生病辞了工作,更加注意保护隐私信息。
聂玲珑不愿让任何人惊扰聂安安的生活。
特别是言氏家族的人,各个都是难以对付的老狐狸。
言青的车停在陈理理居住小区的私人车库,他摇下车窗点燃一支烟,“回去吧,要是在她家住不惯,我可以……”
“不用,她给我安排了房子。”聂玲珑解开安全带,夺过言青的香烟掐灭封了车窗大胆的绕到他的腿上。
驾驶位容纳两个人略显逼仄,言青被迫放下座椅。
“不喜欢在床上没关系,不如我们试试车里?”
聂玲珑想解开言青的领带,被他钳制住不安分手腕。
此刻她明明在占有主动权的上位,心里却有些忐忑。言青目不转睛直勾勾的锁住她,他们的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可……止于暧昧,再也往下面发展不动一步!
聂玲珑说不急是假的,十月怀胎谁也不能保证这期间聂安安的病情会不会恶化。越早怀孕对局面越有利,她心一横俯下身用嘴巴衔宗色领带。
言青的身体明显颤动了一下,聂玲珑一边用嘴试图解开领带一边挣扎着想要抽离手腕。
“真的不要吗?”聂玲珑弄凌乱了言青的领带和衬衫,又蹭到他耳边娇嗔,“要我,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