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成交

“久闻。”陈晓阳伸出手,手指修长。

“您好。”江予诺伸出手跟他握手,陈晓阳嘴角噙着笑意,江予诺似乎却看出来意味深长的意思来。

陈晓阳和冷昊宇的关系,按理说是应该认识自己的。

她跟在白曜远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上了公司。

白曜远似乎已经和陈晓阳十分熟悉,谈笑声中全是两个人生意上的往来。

江予诺却总感觉陈晓阳似有似无的在打量自己,她总感觉自己脊背有些凉,于是转过头索性不看他。

她在等候区等了一下午才等到白曜远。

白曜远揉揉自己太阳穴,疲倦的很。推开门,看到江予诺对着电脑发呆,不由得心情好了一些。

“吃饭去了。”白曜远走过去敲敲她的头。

“哦。”江予诺拿起外套跟着他走了出去。

“去哪里吃饭,还去吃川菜?”

“去啊,怎么不去。公司里的菜挺清淡的。”江予诺的口味重,喜欢吃川菜。

“我明天跟餐厅那边说一声,多加几个你喜欢的菜。”白曜远转头,将车倒出车库。

“不用了,多吃点清淡点的也好。”江予诺在心里感叹,人长得帅是真帅,时间长了只会更帅。

“嗯,没事。”

那是y大 旁边的一个川菜馆,味道正宗,环境也清净。

服务员问了名字,直接将他们带到二楼的包厢里。包厢灯是两把油纸花伞,墙上挂满了皮影。

白曜远给江予诺倒了杯水,江予诺忙接过。

“最近老师还好吗?”

“还不错,最近老师在编纂一个教材,我最近也在帮他。”江予诺喝了口水,又问道:“学长,公司里有出手张端画作的卖主吗?”

“张端?”白曜远想了想:“给老师的生辰礼物?”

“是啊,听说老师今年要大办一场。”

“我帮你问问。”

“谢谢学长。”

“你总是比我细心,这次生日礼物又让你抢了先。” 白曜远解开袖口,挽了袖子,给江予诺

夹了一筷子菜。

“学长也想送张端的画?”

“想送也被你抢走了。”

第二天一早,白曜远就交给她一个联系方式,江予诺疑惑的看着他,白曜远说道:“张端的画。”他拉开江予诺旁边的椅子坐下,江予诺给他冲了杯咖啡。

“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中年女人,找到我们有一段时间了。张端的画太冷,谁也不太愿意接这个单子。”白曜远喝了口咖啡,笑眼盈盈的问她:“昨天回去胃没难受吧?”

“没有,哪里那么脆弱啊。”

“昨天回去才想起你胃不太好,大学那时候养了好长一段时间。”

“知道了。”

白曜远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沿,阳光打在他高高的眉骨,如画的眉眼盛满了光辉。

他推推眼镜,温声问道:“这个单子我找个人帮你拿下来,还是自己去锻炼锻炼?”

“我自己去就行,今天我去跑这个单子行吗?”

“没问题,加油。”白曜远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的。”

白曜远走后,琳娜进来递给她一张详细资料的单子。

江予诺接了单子,循着地址找了过去。

地址是y市的旧城区,好多房子都画着大大的拆字。

巷子多而杂乱,江予诺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低矮的老式房子内看到了卖主。卖主是个一个看着有些刻薄的女人,尖脸薄唇,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连衣裙,盘着发。她修着指甲在门口晒太阳,显得跟身后破落的房子格格不入。

江予诺敲敲门口的铁门,那个女人看见她进来挑了挑眉。

江予诺赔笑,让她看了看工作证。

对面的女人撇撇嘴,转身去屋子里拿出来一个长盒子来。

“我这幅画,可是我太爷爷给我留下来的,珍贵的很。市面上都没几个,要不是我着急用钱,我才不舍得把它出手呢。”女人将画往她怀里一扔,江予诺吓得赶忙拿好。

上句话不刚说了珍贵得很吗,这大妈扔的也挺随意。

江予诺小心翼翼的打开画,画是张端的画无疑,画作内容也是极具代表作的一幅,只是因为保存的不太好,纸张有些脆,泛黄的严重。

“画是真的没错,晚清文人张端的留白画,虽然遗世作品不多,但是在收藏界是个冷门。”江予诺收起来画,向她问道:“大姐想卖多少钱?”

那女人眼睛转了转,说道:“五万。”

“大姐不是我给你压价,佳得拍卖行在2015年拍卖的一幅画。比您这个大了多了,而且画的风景更好,才两万五。”

“不可能,别以为我不是你们业界的你就匡我,这幅画怎么也说是晚清的画,冲着年头就不该那么点钱。”卖主似乎很激动,一把把画从她手里夺过来。

“您也知道,在收藏界可不是看年份论价的。同是瓷器,清朝的粉彩就比明朝的瓷器有价值许多。藏品主要看的是作品成就和代表人物。”江予诺顿顿,“张端的画是有年头,但是他这个人不出名。画作内容也不是收藏界的热点,他的画有没几个藏家愿意收,就算收也是小价钱。再说了,您的画保存的也不太好。”

江予诺沉声道:“大姐,我也跟你说实话。要不是我导师在研究这方面的课题,我也是不想入手,因为就算入手,也难周转出去。我希望您考虑一下。”

那个女人思忖了一会,道:“三万。”

江予诺笑笑:“两万。”

“两万太少了。都不够我们这么长时间的传家费。”

“那就一万五,您价钱还不够我跑这一趟呢。”

“那不卖了。”

“行,我也不强求。但是您错过这次机会,估计还要很久才能等下一个买家了。”江予诺拎起包,二话不说走出大门。

“唉你这人,两万五行吗?”中年女人追过来,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这幅画她找了很多家公司了,有的公司连接单子都不愿意接,直接说了这画没市场,根本就没有人愿意买。她这幅画在手里好几年了,一直没人要。本来想凭借mz大公司的名声给自己找个买主,结果真的来人了,但是她想往上捧捧价,可是来的人还真是个硬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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