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别闹了

陆青书正在吃早饭,一听到高家的哭闹声,立马放下碗。小跑到高玉玲家门前。这里已经围了一些人。

陆青书在人群中仔细找了找,没看到时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回家继续吃饭。高玉玲就是被打死,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妙妙跟高玉玲关系好,以前高玉玲挨打,妙妙总要去管,还有几次被高长胜误伤了,他怕这次妙妙又去救高玉玲。

看来这次妙妙应该是拦住了。

回到家,陆青书坐下继续吃饭。赵春芝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她这个儿子是对妙妙护的紧啊,昨天巴巴的跑去给妙妙解围,晚上又在窗棂子下面喊人,今天又害怕那丫头被误伤,急毛毛的就跑过去了。

她倒没什么不高兴的,只要她儿子喜欢的,她也就喜欢。

......

时妙一个上午都在屋里复习功课,她现在过目不忘了,但新问题出现了。

过目不忘能快速记忆,但她多年不上学,高中知识快忘完了。现在从新捡起来,不是光记忆好就行了,很多知识她得从新学。

所以,她有些愁眉不展。

吃午饭的时候,时长东见自家闺女脸色不好,就问怎么了。时妙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就含糊的说:“有些题不懂。”

时长东皱了皱眉,“青书学习好,不会的你问问他。”

时妙含糊的嗯了一声,她当然不会去找陆青书。大不了把不会的知识点放着,开学的时候问老师。

但她没想到的是,下午,陆青书就以给她讲题的借口,到了她跟前。

陆青书家今天蒸豆包,他家的豆馅儿,是用时风送的红薯做的。所以赵春芝做好豆馅儿,就让陆青书送来了一些。

时长东一见陆青书,想起了闺女说有些题不会,就让陆青书给闺女讲题。然后陆青书就进了时妙的房间。

陆青书其实是有些紧张的,前世他们分离八年,好不容易见面了,她又含恨死在了他面前。

现在时妙俏生生,鲜活活的就在他眼前,他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实,害怕这只是一个梦。

“妙妙...你那道题不会,我看看。”

时妙没想到他会来,还用这么炙热的眼神盯着她看。那眼神好似要把她融化在骨子里。时妙别过眼,这样的陆青书让她有些无措。

前世,她和陆青书感情最浓烈的时候,他也用这样看过她。那时候的陆青书清清淡淡的,好似除了学习和她,对什么都不上心。

但,他对她的上心,还是带着目的的。也不知道,后来他对江思云是利用还是真心呢?

“妙妙,”陆青书见时妙不理他,又沉沉的喊了一声。

时妙回过神,抬头对上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狭长的凤眼,薄薄的唇形,再加上那清冷孤傲的气质,这人确实长的很好呢。

垂下眼帘,她淡淡的说:“我没有题不会。”

见时妙还是这么冷淡,陆青书手指敲击着桌面思考了一瞬笑问:“妙妙,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他的口气带着诱哄,这是他对着时乐乐惯用的口气,虽然每次时乐乐都会翻白眼。

时妙没在乎他的口气,抬眼定定的看着他说:“陆青书,我们分手吧。”

赶快跟他了绝以前的牵扯,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陆青书愣了一瞬,又笑道:“妙妙,我要是哪里做错了,你跟我说,我改了成吧。”

他没有把她说的分手放在心上,妙妙那么爱他,怎么会提分手?肯定是还在生他的气。

至于为什么生他的气,他也很想知道啊!

时妙没想到陆青书这么难缠。

一向孤傲的他,不是应该一听到她说分手,转身就决然的走吗?凭他的样貌,学习成绩,有的是人当冤大头,供他上学。

“陆青书,我很认真的跟你说,我们分手了。”时妙再次强调。

陆青书无奈,看来这丫头这次是气狠了。握上她的小手儿,他声音无奈又宠溺:“妙妙,别闹了,我跟你道歉....”

他的手干燥温暖,时妙的手有些凉,但此刻他并没有被温暖的感觉,反而是一种厌恶。

前世,陆青书用他的温情包裹着她,就好似温水煮青蛙,让她慢慢依赖,非他不可,几乎为他葬送了一生。

现在的这种温暖,让她恐惧,也让她厌恶。

时妙用劲儿想挣脱他的大掌,但是没有挣脱。陆青书抓的很紧,不过没有弄疼她。

“你松手。”

“妙妙。”

拉扯间,门这时忽然被推开,两人心都是一紧,时妙趁机挣脱束缚。

陆青书手一空,觉得心好似也空一样。

“陆青书你也在啊。”

来人是高玉玲,她清秀的脸上带着青紫的伤,站姿也有些不对,显然,这次她被打的不轻。这样的她显得很是可怜。

但陆青书似乎一点也没觉得,就听他说:“不知道先敲门吗?”

这声音如屋外的风,冷的有些刺骨,完全没有了之前对着时妙时的温柔、诱哄。

高玉玲抿了抿唇,“我...我没想到你也在。”她今天被打了一顿,现在又被陆青书这么冷言相待,委屈的眼中闪着泪花。

时妙几乎要起鸡皮疙瘩。不过,她虽然也不想理会高玉玲,但有些事情没搞清楚,她还得暂时跟她当“好朋友”。

走过去,她拉高玉玲到床边坐下,然后就看向陆青书,意思很明显,你还不走?

陆青书抿唇,沉沉的看了眼高玉玲才离开。这个女人,坏了他好不容易跟妙妙独处的机会,真是可恨的很。

见陆青书走了,时妙松了一口气,今生的陆青书要比前世难缠的多。

“你脸上的伤还没上药吧,我给你上药。”时妙从桌子上拿了一瓶药膏,挤在白嫩的手指上,轻轻的涂在高玉玲的淤伤上,“以后,他要是再打你,你就跑,先跑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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