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感觉,我很生气
厉君和。
你来的可真准时啊。
女人靠着冰冷的墙壁,太阳穴一阵阵突突地发痛。
“厉君和,怎,怎么是你?”
男人理都不想理这个败类。
长腿上前一步,食指,傲慢地挑起女人的下巴。
“这件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
君公馆。
女人一路上都极其难受。
苏鲸落可以说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强到甚至都不像一个女人。
她靠在车座上,冬日的暖阳照射得她浑身燥热。
脸很红,但是没有表情,闭目养神。
厉君和在旁边开车,几乎能听到她的心跳。
“你这个样子,真想让人把你从里到外,都狠狠蹂躏一遍。”
迷迷糊糊之间,她感受到他喷洒热气的唇,在她耳边诱惑厮磨。
她难熬心中的燥热。
唇微微张了张,仰头,呵出一口凉气。
颓靡的氛围。
二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鲸落整个人都像漂浮在柔软的棉花当中。
她被厉君和抱着下车,路过君公馆大厅,一个个佣人还有管家看到热烈拥吻着的男人和女人,全部都傻了眼。
苏鲸落浑身无力,任凭这个男人摆布。
她分不清方位,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已经从闷热的车上,挪动到了柔软的床上。
撕拉。
身上一阵凉意。
这个声音,让鲸落的脑子里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女人睁开秋水一样的眸,凉凉地看着身上沉醉其中的男人。
“你放开我。”
“除非你告诉我,今天你出门是去干什么。”
她出门后没多久,就接到了管家的消息,说太太不见了。
然后就在巷子里看到了她和龙岩,想起那个败类的脸,厉君和心里就一片阴郁。
“别说,?我的好妻子。”
鲸落眼眸放空看着别处。
“嗯,,你感觉怎么样?”
“嗯,很生气。”
男人慢条斯理地说着。
鲸落想起两个人刚刚经历过的事情,眉毛皱起。
内心是极度排斥的,可是此时此刻,身体,却沉沦。
“所以,我准备给你吃点苦头。”
“比如,”男人说着,声音沙哑,缓慢,猩红双眼看着她,“把你绑了,让你再也不敢离开。”
他一边说着,一边半跪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一下子扯开脖子上名贵的领带。
“厉君和,你——”
手腕一紧。
鲸落下意识抬头,没想到,手就真的被绑在了床头的雕花架子上。
她难以克制嘤咛了一声。
……
落地窗前,窗外,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光。
这样的湖光在夜晚别墅唯美的灯光下,照射出优雅的波纹。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身后床上昏昏沉沉的女人。
厉君和一口接着一口抽烟,玻璃反光中,可以看到床上还没有解开的领带。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根本不想碰这个女人,可是自从上次纯粹是为了发泄碰过以后,就好像是上了瘾一样。
只要是看到她的人,哪怕是看到她的照片,就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她的美丽……
男人掐灭了烟。
然后走上前去,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
白嫩的手腕赫然两道红痕。
厉君和的眸沉了沉,
方才的一幕幕划过脑海。
与之前两次不同,这一次,因为药效的驱使,使得原本极其冷静克制的女人,就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
极尽女性的妖娆与柔美,即便还是很快就体力不支,却让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痴迷。
……
鲸落是被疼醒的。
药效过后,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隐隐约约好像有些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她也不敢确认那的确是真实发生。
只有身体的疼痛,让她痛苦难忍。
卧室里黑漆漆的一片。
那个男人并不在,她额头上冒着冷汗,实在忍不住,拨出了座机电话总键。
接电话的是一个特别年轻的少女的声音,大概是夜深,困了,声音有些迷糊。
“喂?”
“我不舒服,叫医生过来。”
“啊??”
夏至还没有睡醒呢,听到这句话,立即瞪大了眼睛,再次确认了一遍来电显示!
这个号码,是主卧那个电话机打来的!
天啊!
……
厉太太不舒服,要叫医生的消息,很快就让整个君公馆所有佣人都从睡梦中惊醒。
联系医生的联系医生,准备医药箱的准备医药箱,管家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按照嘱咐给厉君和发送了短信。
“先生,太太好像不舒服,要叫医生……”
彼时,厉君和正在港市最高档的一家酒廊vip包厢。
白鹭看到了他脸上改变的神色,默不作声,恭顺地给他倒了一杯酒。
“是有什么急事么?”
男人按灭了手机:“嗯。”
女人眉眼温和。
“既然是急事,那就去吧。不用因为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就一定要陪我在这里。”
之前身上的十三根钢针,给白鹭的身体落下了不可挽回的损伤。
当然,这段时间,白鹭的经纪公司也为她找到了真正的陷害凶手——
就是上次,在苏鲸落法庭上,给白鹭作伪证的那个助理。
因为她一直嫉妒白鹭的待遇,曾经也因为偷过白鹭的东西被经纪人侮辱,因此一直怀恨在心,想要找时机报复。
而她,现在却被送进了监狱。
“我送你回家。”
男人说着,然后起身。
女人沉默了两秒,然后同样站起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好。”
……
厉君和回到君公馆的时候,医生已经给鲸落做完了身体基本的检查。
“根据太太的相关症状表明,太太应该是……”
医生说着,看了厉君和一眼。
此时卧室里也没有第三个人,他才得以说出口。
“因为房事太激烈,因此受了撕裂伤。”
厉君和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这才哪儿跟哪儿?
这个女人棉花做的么,这么容易就撕裂伤?
即便心中活动良多,但是男人还是保持一贯有的温文尔雅。
“怎么治?”
“近期……不要同房。厉太太身体特殊,以后同房的时候,也不能过于猛烈。我一会开一些愈合伤口内涂的药膏,应该很快就可以止痛。”
“多谢。”
医生出门后。
“啪”,一个耳光,就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厉君和被这个力道打的脸部一偏。
然后沉默了几秒,舔了舔牙齿地齿根,嘴角嘲弄地笑了出来。
“怎么,刚才没把你伺候满意?”
女人眸光冰雪地看着他。
“滚。”
虽然她记不清了,但是无论从浑身上下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是从手腕上明显被用力勒过的淤痕——以及身体已经疼到要叫医生的地步。
都可以看出,这个男人,是怎样粗暴无礼地对待她。
就在这时,一股悠长的香水味,瞬间刺激到了鲸落的神经!
迪普泰克的檀道。
白鹭小姐最喜爱用的一支香水。
今天,她好像无意间确实看到了一则关于白鹭出院的新闻。
鲸落瞬间明白了。
原来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是去见了白鹭。
“呵,这是刚一出院,就迫不及待地要玩婚外情了么?”
女人坐在床上,歪着头,看着厉君和的目光赤裸而笔直。
“不知道,为爱痴狂的白小姐,若是知道自己不惜一切代价也想托付终生的男人,在她昏迷的时候跟别的女人做了什么事,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鲸落说着。
伸出一双保养到极致的手,灯光下,她看着自己的手腕。
继而,视线又落在厉君和身上。
“她不会怎样。”
苏鲸落点了点头,“哦?是吗?”
“你身体不舒服,早点休息。”
不知道是她那句话引起了他的反感,男人原本讽刺的眼神,这下也变为冷漠,转身就退出了房间。
鲸落看着天花板,只想冷笑。
……
“厉先生,这件事我家龙岩已经告诉过我了,是你们欺人太甚!”
第二天,一大早,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将鲸落从睡梦中惊醒。
“现在他已经被打得手脚全部骨折!今年我们是要送他进部队的,这件事,厉先生总要给我们龙家一个说法!”
龙首长。
名震一方的地方高官。
鲸落慢慢从床上坐起。
疼痛已经减缓了,但还是很痛。
她皱眉披上了一套纯丝绸水墨画写意的睡袍。
走到屋内的一个方位,刚好可以看清客厅此事发生的一切。
一群人,闯进了君公馆。
厉君和穿着黑裤白衬衫,刚喝完空运过来的蓝山咖啡,皮笑肉不笑。
“,我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怎么,这有什么不对?还是龙首长觉得,您的妻子,就可以随便玷污呢?”
“你!你你你!”
中气十足的中年男人差点气晕过去。
阳光下,厉君和个子很高。站在白色三脚架钢琴旁边,是整个客厅里最高的人。
鲸落没有声音地在楼上看着一切,手指触碰在玻璃上,指尖生凉。
这个角度,刚好看到阳光照耀着厉君和,金色的光芒在他脸上镀出一份神秘优雅的质感。一举一动,都稳重成熟。
“不可能!!”
那个人咆哮着,在优雅的男人对比下,显得越发只像是一届莽夫:“我家儿子虽然平时不学无术,但是绝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他昨天已经全部都跟我还有他妈说清楚了!是那个女人先勾引我儿子的!!”
厉君和听到这句话后,眸瞬间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