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她是我的老婆

没舒琳,对了,听说老头子把她打包送到了国外,估计几年内都回不来。他为了面子,最终还是没跟她离婚,现在却跟那个小情人在一起。小情人都怀孕5个多月了,流掉了一个成形的男婴,这事儿固然是舒琳做的,但孟广也觉得离不开自己这个儿子的推波助澜。今天,竟然是这小子女儿满月的日子,他身为孩子的爷爷,他都没单独请过自己,今天他就让所有宾客看看,他还是孟家的家长。剩下那俩个成年的姑娘,都没有从孟云西手里拿到好处,她们不敢对孟云西抱怨,今天的怨气是对着林殊来的,而孟梦,她的目标是桑桑。她才是孟家的小公主,没人能替代。一个个都怀着目的,一看到孟云西那勾起的邪恶嘴角,感觉勇气消了一半。孙助理是个机灵的,他忙迎上去,“老爷子,您来了,快快,二少给您留了首席呢,快坐。”孟广这才气顺了点,他大声说:“云西,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这个当爹的怎么不知道?”还没等孟云西说话,孟境就说:“云西,结婚生子都是人生大事,你这样草率怎么对得起地下我们的妈妈?”孟云西拧眉看着孟境,她真的让他很失望。她是他的亲姐姐,他唯一的一点亲情,也给了她。可孟境看似聪明,其实愚蠢的要死,给她那个前夫骗的死去活来。孟云西把她的财产权掐住就是为了防止她被骗光,他解除她公司的职务,想要送她出国,可她却依然执迷不悟,以为那男人能跟她复婚,想法设法给他经济援助。因为伤不了根骨,她的这些小打小闹孟云西就假装看不到,可他没想到她竟然还跟孟广一起讨伐他。听她提到了妈妈,孟云西更是从心里升起了一股子自我厌弃心理,看看这肮脏的血脉,看看这淡薄的亲情,一切都是利益利益。好在他现在已经有了林殊和桑桑,那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铠甲。有了她们,他再也不用跟这恶心的孟家称为一家人了。见孟云西一直不说话,愚蠢的孟卿以为他心虚了,就大声嚷嚷,“二哥,你去做过亲子鉴定吗?我可听说你那女人跟人私奔过,小心给戴了绿帽子。”她话刚说完,就看到孟云西从台上走下来,孟卿直觉不好。但他速度太快了,没等反应过来就给一个蛋糕糊了一脸。“孟云西,那是你妹妹。”孟云西才不理跳脚的孟广,“嘴巴那么臭,刷牙了吗?孟卿,要说贱不要脸谁能比得上你。秦非常当着你的面跟你表妹张嘉雯睡了,你不是还上赶着往人身上蹭?对了,你去做艾滋病检测了,结果怎么样?要是中招了你可别往我们人前蹭。”孟卿脸色更死人一样,她没想到孟云西连她最后的遮羞布都给扒下来了。她是做过艾滋病检测,秦非常那烂人得了,还传给了张嘉雯,她害怕,就偷偷跑到国外去检了。不过结果是阴性,她是安全的,可回头想想,秦非常说跟张嘉雯只有那一次,是骗她的。从那次后,她再没跟秦非常睡过,要只有那一次张嘉雯不可能得。他们俩个一直勾搭着,秦非常却一直说要娶她,还真是无耻。本来,她跟秦非常分手了,想着再要找个家世好长得英俊的,可给孟云西这当众说有艾滋,谁还敢要她呀。“我,我没有,我真没有,二哥你不要乱说。”“乱说?你没去做过检测?孟卿,管好你的臭嘴吧,我的女人也是你能污蔑的。”“二哥,二哥——”孟云西一把挥开她,站在了孟广的面前。孟广脸色也不好看,他还是太天真了,都忘了这个儿子有多冷血。他以为当着这么多人孟云西还会要脸,可现在看看他对孟卿的处理,是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孟云西脸色冷的像冰块,“爸,想要我尊敬你还叫你声爸爸,就老老实实坐下吃顿饭,否则就出去,我孟云西眼里揉不下沙子。”“你,你……”孟广气的浑身发抖,“孟云西,别以为我治不了你。就凭着你没结婚就先生了孩子这一条,就犯了孟家的家规。现在,我要你把这女人和孩子都赶出家门,我孟家要娶儿媳妇也要娶门当户对的好姑娘,可不是什么阿狗阿猫都能当我的儿媳妇。”孟云西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另外的意思,就没急着发火,“那你的意思,我该娶谁?”孟广摆出当爹的架势,“我的好朋友李教授有个女儿,国外音乐学院留学归来,有才华有气质,又出身书香门第,配你最好不过。”“李教授?你还有朋友姓李?叫什么?”“那姑娘叫李涟,现在在大学里教书。”“李涟李漪,她们不会是姐妹吧?”“你,你都知道?”孟云西冷笑,“你还真是我的亲爸爸,你把自己小情人的姐姐嫁给我,你是想要叫我姐夫吗?”众人哗然,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孟广脑子没病吗?孟广就像给抽了一耳光,嘴角抽搐,“小畜生,你胡说什么,我跟李漪没关系。”“没关系?不是为了她,你把我小妈都赶到国外去了吗?现在孟梦一个人在,真可怜。”孟梦到底是个孩子,她的脾气娇矜鲁莽,本来把孟云西当敌人,可提到李漪,她就想到那女人把她那些喜欢的衣服珠宝偷偷拿走送给她的亲戚,顿时就炸了毛。“爸爸,您不是跟李漪住在一起吗?还让我叫她小妈,还说以后她会给我生弟弟,要我当成亲弟弟。”孟广没想到她会拆台,啪的一巴掌打过去,“你闭嘴。”孝儿给他打的嘴巴都出血了,她哇的一声就哭起来。孟云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十分好笑。“爸,刚才你说不结婚先生子触犯孟家家规,那你自己触犯了多少?你身边的女人跟走马灯一样,孟卿就是非婚生的。李漪的孩子流产,你这当爹的不找自己的错处,反而要把情人的姐姐嫁给我,您这真是老糊涂了。”孟境听了半天,这才听懂父亲的意思,气的她扑了上去。“爸,您真给那女人迷晕了吗?把她的姐姐嫁给云西,这么恶心的事儿你怎么能想的出来?”孟广气的牙咬的咯咯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他们闹成了一团,孟云西觉得十分恶心,他回头,看到了林殊。他冲她招招手,让她过来。是他不好,他没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才让家里的这些人来说三道四。林殊没有犹豫,她从来没看到过孟云西那么哀伤的样子。面上不显,他藏在眼睛里,就像一头受伤的猛兽,再倒下的那一刻其实更孤独无助。以前舒琳来闹的时候她还有些怨他,为什么不把他家里的事说清楚,可现在才明白,他是张不开口。比起卖了自己的父母,他的这些家人又何尝不是在吸他的血吃他的肉?她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手里细腻温暖的触感,让孟云西感觉到了来自人间的温度,他笑笑,反握住她的。他大声对孟家人说:“都睁大了你们的眼睛看着,她叫林殊,是我的老婆,有证的那种,我们的婚姻是合法的,我们的女儿也是合法的。以后谁敢在我面前哔哔,我不介意送他去非洲喂狮子。”最后几个字不知道点燃了谁的笑点,噗的一声笑出来。接着,很多人欢笑鼓掌,表示认可林殊孟太太的地位。孟云西对孟家那几口子挥挥手,“滚吧,别在这里恶心我。”“孟云西,你……”孟云西已经腻味了,他再摆手,就有人过来,把孟广请了出去。孟卿和孟梦当然也不敢留,灰溜溜的跟着跑了。唯独孟境,以为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云西,我是姑姑,我来看看孩子。林殊对吧,你不能不让当姑姑的看孩子,对不对?”他把林殊拉到身后,长长的眉梢挑起,“孟境,要看孩子可以,拿出你的礼物。”“礼物?”“对呀,你来看孩子不送礼物吗?连徐晗都送了一个价值百万的玉蝉,一亲姑姑送什么?”孟境是来找事儿的,哪里有什么礼物。她在身上翻了翻,一狠心撕下了脖子上的玉坠子。这坠子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做成了阴阳八卦里面的阳鱼,正是当年孟云西母亲的遗物。“这个,这个是妈妈留下的,你也有一个。”孟云西摸了摸脖子,他的也戴着,是墨玉做成的阴鱼,这来个合起来就是阴阳鱼儿。不说玉坠子的价值,就孟境拿出来的意思无非是要提醒孟云西,不要忘了他们是一个母亲。孟云西把东西接过去,转手给了林殊。“保存好,等桑桑长大了给她,这是她祖母的东西。”孟境想要拿回来,给他瞪了一眼后讪讪的收回了手,“我想自己给她,我能看看孩子吗?”“想看你自己生去。”虽然看透了孟境,可母亲的遗物还是起了一点作用,“只好你跟那个男人断了牵扯,我还让孩子叫你姑姑。否则,永远别让我看到你。”他说到做到,这是已经没有可以转圜的余地。孟境很失望,但她知道自己因为前夫的挑唆一时冲动,已经数去了机会。作为亲姐姐,她本该在林殊剩下孩子的时候就去探望,有什么话亲姐弟不能坐下来说,非要大庭广众下,给他和林殊吵不痛快。她也看出来了,孟云西是真的喜欢林殊。就凭着她说那句林殊不配当孟家的媳妇,也够孟云西记恨她一辈子的。她这个弟弟向来就是孤绝狠毒,一旦认准的事,就绝对没有更改的余地。她再无希望,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林殊明显的感觉自己的手一紧,很明显的他不是不在乎这个姐姐。这人狠毒也有狠毒的好处,就好比孟云西,给孟广他们闹得这么凶,等孟云西一句吃好喝好说完了,大家都跟没事人一样,就算人群里有几句讨论,也是嘲笑孟广老糊涂的。林殊松了一口气,她小声对孟云西说:“我先带桑桑回家。”他摸摸她的脸,“让你受委屈了,喜欢什么样的婚礼,我补给你。”林殊拒绝,“不用了,我觉得这样就挺好。”孟云西现在心里有点乱,也没多想,就嗯了一声。等宴会结束后,他就得到了消息,孟广去了医院。这是他意料中的事,孟广总不可能这样算了,他肯定拿这个做文章,说给儿子气的住院。他一点都不在乎多担恶名,可他不在乎归不在乎,却也不能让别人往他身上泼脏水。那个李家,胃口有点大。孟广呀孟广,他对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自信呀,怎么能觉得他会让跟他的二女儿一样大的姑娘怀孕。李漪,这女人别看年纪小,可段数比舒琳高太多,是时候该让她老实老实了。孟云西任由他们闹,但不证明他什么都不知道。相反的,他们做的那些恶心事,他全清清楚楚。算了,今天是桑桑的好日子,他就再容许他们多活一天。孟云西开车回家的时候,林殊还没睡,在着急的等他。那些戾气全不见了,他上前拥住她,“怎么还不睡?”“你不回来,我睡不着。”亲亲她的脸,孟云西咬着她的耳朵,“是不是还想继续昨晚的事儿?”她推了他一把,“你别不正经了,你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他略一沉吟,把孟广住院的消息给说了。林殊挺着急,“这不给人是是你气的吗?”他倒是漫不经心,伸手解开衬衣的扣子,“林殊小姐,你爷们儿喝醉了,就不来伺候一把吗?”林殊立刻倒了一杯蜂蜜水给他,“先喝点水,我去给你放水洗澡,这一身的味儿。”他仰头把蜂蜜水喝光,脱衣服的时候把脖子上的墨玉摘了下来。这个林殊很熟悉,她从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天就看到他戴着,有一次绳子差点断了,还是她重新给他编了一根新的。现在已经能够不新了,还是那根。他把墨玉递给她,“孟境给的那个呢?”林殊放在房间里,她忙去取出来。拿起那块白玉,他给对在了一起,竟然严丝合缝,成了一块圆形的玉坠。他给她戴在脖子上,“以后传给桑桑。”她知道这是他母亲的遗物,“说是给桑桑的,我……”他阻止了她要摘下来的首饰,“戴着吧,这玉养人。你是我的老婆,我妈妈也一定希望送给你。其实她别的首饰很多,但我不想送给你。她是自杀死的,我觉得她的东西不详。这个是外婆传给她的,她自己没戴过就直接给了我和姐姐,我才给你。”“你母亲……”“她跳楼自杀,其实就是给孟广逼死的。”这些话,孟云西憋了很多年,从来都没跟别人说过,甚至连同胞姐姐孟境都没有。那个时候,他不过10岁,正是人嫌狗憎的顽皮年龄,妈妈管不住他,一放假就到处乱窜。那天,他在游戏室玩了一整天,把钱都花上了。偏偏有个十七八岁的社会青年要跟他pk,他手里没钱就回家拿。外公每年都给他很多钱,孟云西从小就是财产,所以他手下不乏一帮为了利益的小子投靠,都是他养着。回家后打开放钱的盒子,发现里面是空的。他也不知道是自己都花了还是给姐姐偷去买裙子了,想了想,他跑到母亲房间里去拿。刚打开抽屉,就听到了脚步声,他只好躲在了床底下。母亲和父亲一起进来的,一进门俩个人就吵。他们说话很快,又因为激动前言不搭后语,他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反正就是父亲外面养的女人生了儿子,可还没过百日就死了,他怀疑是母亲下得毒手。母亲不承认,就跟父亲吵翻了,父亲骂她是个贱人,要把她跟人偷情的照片给外公看。母亲骂他设计他,他们孟家一家都是吸血鬼,不但吸干了她家的家财,还要逼死她。后来,父亲走了,母亲坐在床沿哭,孟云西能看到她的脚,穿着绿色皮拖鞋,脚趾涂着红色的蔻丹。他想要爬出来抱住母亲安慰,可又有人进来,听声音是家里的管家关叔叔。关叔叔进来后竟然大胆的抱住了母亲,却给她打了个一个耳光。可关叔叔不放手,胡乱说了很多肉麻的话,还说要带母亲走,离开这个让人窒息恶心的家。母亲对关叔叔拳打脚踢,骂他是个禽shòu,帮着孟广算计她。关叔叔给母亲跪下,扇自己耳光,说自己那天虽然是被灌了药,可也真是喜欢她。与其看着她被孟广伤害,不如拼一回。母亲用台灯狠狠砸了他,让他滚。她出身大家,是个金尊玉贵的大小姐,看不上这种男盗女娼的事儿。被孟广和姓关的算计是她蠢笨,可她绝对不会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关叔叔跑了,孟云西听到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有些疑惑。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母亲已经站在了窗户上。他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声妈妈喊得轻飘飘的。母亲还是听到了,她后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平日里对儿子的冷淡。屋里黑了,世界都静了,孟云西脑子里的空白变成了一滩散开的血,他看着母亲睁大的眼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他说完这些,眼睛已经一片血红,睁的大大的,身体也在颤抖,仿佛又成了那个十岁无助的孩子。林殊心疼不已,她从来都不知道,那样强大冷血的孟云西竟然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张开双臂,把人紧紧抱住,她轻轻拍着他,“都过去了,过去了。”用身体的温度一点点把他给温暖,低柔和煦的声音一点点把他给唤回了人间,他抱紧了她,嗅着她脖子上的香气,身体一点点平静下来。恢复过来的他耳朵有些红,有些不好意思。为了避免他尴尬,她忙说:“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孩子吧,我好像听到她哭。”没等她离开,他就把她拉到坏了,“林殊,我是个混蛋,我做过很多坏事。我13岁那年,就设计姓关的沉迷于赌博,最后债台高筑,他跳楼自杀了。我还设计过我爹的很多女人,让她们生不出儿子。可我这样的一个人,要是你不嫌弃,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用命保证的那种好。”一颗真心,却带着腥臭粘稠的血,他捧出来,其实怕林殊的嫌弃。气氛有些紧张,他的手也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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