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崩塌的世界观
另外两个人也叫了起来，不过他们更聪明，想到了鬼。看着他们害怕的样子，我有点不好意思。想跟他们道个歉可我却没办法让他们看到我，正在苦恼的时候，司徒老爷子也飘了进来。
他没好气的看着我，抬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说了三个字：“十秒钟！”
我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可这四个同学却突然看到了我！
“果果？你干嘛！”
“卧槽！你怎么飘着！”
“你死了？”
“你是鬼吗？”
我有点无奈，不过还是抓紧时间说明了下情况：“不是，我去救人，刚才闹着玩……”
我的话还没说完，这四个同学有咋呼起来了。
“卧槽，没了！”
“真吊！”
“他说去救人，看来果果现在也是个高手了！”
“卧槽，别聊了，对面破了咱们一路了！”
“好好打，这可是老子的晋级赛！”
……
……
他们总算是又回归到游戏宅男的本性了，我也松了口气，我还真怕把他们吓到，不过现在看来，我低估了游戏宅男的承受力。
我飘回楼道，司徒老爷子也没说话，抓着我的肩膀又飞了出去。
“那个，老爷子，我能不能自己飞？”虽说已经确定了师生关系，可我还是不习惯叫老师，而且我觉得叫老爷子挺亲切、挺舒服的。
“你？不行，我现在松手你就掉下去了……”
“为什么？电影里鬼不都是飞来飞去飘来飘去的么？”
“你也知道那是电影……现实生活里，刚变成鬼的大多都不会飞，顶多是跳的比较远而已……不过饱含怨气自杀的人是另一回事，他们所化的厉鬼是可以飞天遁地的，不过也有代价，就是每七天都要重温一边自杀的情景和痛苦。”老爷子说道。
“那……为什么我可以站在地面上……还可以站在地板上？”这是我突然之间产生的疑问。为什么我不能穿过地面，就连楼层的地板都不行。
“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随便穿，这就好像你不会现身给你的同学看一样……地板和地面，从有生命有思想之后就被认定为承载着生命的各种活动，这是一种无比强大的集体认知，这种认知所带来的力量足以阻止普通的人自由穿行了，不过也不难，稍微练练就行。”
司徒老爷子这翻话让我有一种看科教片的感觉，台词严谨而细腻。
“怎么练？”我迫切的想学会飞行，哪怕只是在灵魂的状态下。
“很简单，你只要认为你可以，那就可以了……”
老爷子说的虽然简单，不过我也理解了。这就是一种认知上的改变，潜意识觉得可以飞，那就自然飞起来了。
“鬼魂会飞会穿墙，就和孝子生下来就知道吃奶就会哭一样，这是本能……但你想从爬到走，从走到跑，再到跑很快……这就需要锻炼了。”老爷子又解释了一遍。
不过我现在已经会飞了，司徒老爷子松开了抓着我肩膀的手，任我自己在空中飞了一会。不过我飞的速度实在是慢，根本比不上司徒老爷子。所以老爷子还是一把抓住了我，带着我一起飞。
我已经搞不懂我们的方向了，只是被老爷子带着，他去哪就把我带去哪。这一路我觉得我们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有时候还会在一个地方转几圈。
“老爷子，这是不是说明黄金的灵魂在跟那个女鬼打，或者是被那个女鬼追着跑？”
“恩，估计大部分时候都是被追着跑……至少他摆脱了那个女鬼对他的控制，如果他连这点都做不到，也就太丢人了……”
兜兜转转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司徒老爷子带着我停了下来，落在一个民房林立的郊区村子。
“恩！这小子还挺机灵，估计他在这躲了不短的时间，这下他更没什么危险了！”老人看着不远处一个小小的土地庙欣慰的说道。
那个土地庙真的好小，只是在路边用转头搭起来的一个小小的建筑，高也就一米四五的样子，占地将将一平米，正面是一个半圆的门洞，里面摆着土地爷的塑像。
“每一个城市都有一个城隍庙，每一个村子都会有一个土地庙，这是传承许久的规矩……土地庙里的土地老爷，你可以认为是阴间这个村子的村长或地保……但这只是个供奉土地爷的地方，土地爷的真身并不在这……所以只要不正面面对土地爷的塑像，就不会有什么事，正面面对的话，鬼肯定会被攻击，不过这种攻击威力不大，顶多让那个女鬼难受而已……”
老爷子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向我灌输知识，这样的教学很有效，却也容易激发我的疑问。
“您是说，这世界上真有土地爷，那是不是也有地府地狱和阎王什么的？”
“当然有，不过跟你想的和大多数人认为的那种不一样罢了！”
“是哪里不一样？”
“你倒是勤学好问……”老爷子瞥了我一眼，“这种事一般人，或者说一般的低层次的出家人都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记住，不能满世界宣传，这种事难说好坏。”
听着司徒老爷子严肃的叮嘱，我觉得我似乎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你知道神打和出马仙么？”老爷子问了一个看起来跟我的问题毫不相关的问题。
“听说过，听说东北那边比较多，南方也比较多……可我在咱这边没怎么听过！”
“恩，这两种都是可以请上身的‘神仙’，他们也的确都存在，但究其本源，其实是人类之外的生灵修炼而成的大法力者，直白一点说，他们是妖。无论什么生命，都有好有坏，妖也是一样，好的妖会帮助人，或者保护人，当然他们也需要人给他们上供以示尊敬，这些好的妖，有些做了出马仙、保家仙，有些就做了山神土地，也有一些大德行的被封了城隍以及一些其他的神位官职，保一方平安……”
得！这次司徒老爷子连妖都说出来了。
“妖精也真的有？”我有些头大。
“有，但不多，这就好比人类里面智商能到190的人很少一样……不过妖是咱们人给他们的称呼，精是我们对那些刚刚修炼还没练出什么大本事的妖的称呼……”
我很想拯救我的世界观，可貌似我现在已经来不及拯救它了。我的世界观正在崩塌与重建！
“刚刚你提到了地府地狱和阎王，这三者也的确存在，只不过没几个人见过而已，毕竟谁也不会没事下地府玩。阎王爷也不允许活人没事就下去晃悠，毕竟那不是旅游景点……”
“那，阎王是鬼咯？还有判官，还有黑白无常！”
“对，是鬼。之前我也说过，鬼和灵魂不一样，鬼魂这个词其实是普通人对这两者的误会。纯粹的灵魂很弱，弱到连现身给人看都做不到……”说到这的时候，老爷子还看着我笑了下，“灵魂是鬼的组成部分，但不是全部……比如那个女鬼，它就是灵魂融合了其他能量的结合体……”
“什么能量？”
“这个暂时你不用知道，以后你自然会了解的。现在说了你也不懂，白费劲。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那个……自杀变成厉鬼这种呢？”
“自杀的人都有怨气，怨气也是一种能量，但不长久。自杀的灵魂身具怨气，所以会暂时成为厉鬼。可一旦他们的怨气消散了，他们也就退回了普通灵魂的状态……”
老爷子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怪不得有一些驱鬼的人会选择一种比较温和、人性的办法驱鬼。我听说过这种，一般都会先了解厉鬼临死前的最大的遗憾或者仇恨，然后想办法化解。
“还有一个问题……”我有点犹豫。
“哦，说吧！”老爷子好像很享受回答问题的乐趣。
“是不是因为黄金在这躲了一段时间，所以我们也要再这等一段时间？”我总觉得我们站在这里玩问答游戏有点……浪费时间。
“那倒不是，我只是看那小子挺机灵不会有大危险，所以我不着急了……”司徒老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