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医院修养
打完电话的司徒老爷子看着我叹了口气，我很是无地自容。我很懊恼，我很后悔，也很遗憾。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以为黄金没救了？”司徒老人蹲在我旁边，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可那笑却只是和善，只是为了让我放宽心。
“……就算能救，救回来的也只是个残缺的魂魄吧……”我用脑袋盯着墙壁，双眼看着天花板。
“怎么，黄金是不是告诉你鬼魂之间可以互相吞噬吸收了？”老爷子突然很有兴致说话。
“难道他说错了吗？”我转过头看着司徒老人。
“不错！他说的不错……不过并不全面……”司徒老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暂时只需要知道在几天之内，黄金绝对有救，而且是完好无损的救回来就好……其他的等安顿好了黄金在给你详细说，来吧，背着他，咱们下楼等救护车！”
我不知道老爷子的话是在安慰我还是真的是那样，不过我也知道，无论如何得先送黄金去医院，别到时候魂回来了，身体已经完蛋了。
我回到宿舍，穿上了一件背心和外套，装好了钱包、手机，锁上门，这才回到楼道里，在司徒老爷子的帮助下把黄金背在了身上，一步一步的走下楼。
宿舍楼外，几十号人站在路旁，那都是我们这栋楼的学生，大多数是我们那一层的。中间还有几个老师在维持秩序。
几个混的熟悉的同学看我们出来，赶忙围了上来问东问西。
“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宿舍睡觉了！”司徒老爷子挥了挥手，冲着那几个领头的老师点了点头。
我不想说话，可没奈何值得按照司徒老爷子的说辞又说了一遍，同学们这才三三两两、吵吵闹闹的回宿舍睡觉。
很快，同学们都散了。这里只留下了一个男老师，我见过他，他是我们校区的一个主任。年纪不算大，有点秃顶，也有点发福，他手里抓着一个公文包，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等我一下！”司徒老爷子跟我说了声就走到了那个主任身边，结果公文包，从里面拿了点东西，随后绕着我们这栋宿舍楼转了一圈，又绕着另一栋比较远的宿舍楼绕了一圈，这才走了回来。
我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但估计是给这两栋楼做了什么保护。因为除了我们这栋楼，另外那栋正是张娟、李晓红、王静、赵丽他们的宿舍楼，都是这个女鬼出现过的地方。
“行了，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们也得走了，得赶紧把这小子送到医院！”
“那个，老人家，他……我们这个……”主任吞吞吐吐，我大概能猜到他想说什么。
“放心吧，那小子是我徒弟，我会照顾好他的……”
远处，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了我们身边。救护车后面还跟着两个保安，估计是指路的。
一个医生和护士走下车，接过我背上的黄金，把他放在了担架床上。我和司徒老爷子搭了把手，把担架床抬进了救护车，我们两人也留在了车上，跟着车一起直奔医院。
这两救护车是省医院的车，从我们学校到省医院大约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不过因为是半夜，路程基本没有什么人，所以这一路我们只用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医院紧急给黄金做了全身检查，发现黄金的内脏大多受到了震荡，脑袋也有轻微震荡，但并没有太严重的问题，随后要给黄金安排病房。
在护士的指引下，我准备去交费，可司徒老爷子却强调了一句：
“记得要一间独立的单人病房！”
可惜的是，医院的独立病房已经满了，暂时有几个双人病房空着，没办法我只好要了一个双人间。
“好了，暂时没什么事情了，你也休息会吧……”安排好了病房，我和司徒老人站在黄金的床前，我正有很多问题要问司徒老爷子，可他却叫我休息。
“你就去那个床上躺着吧，好好休息，抓紧时间调理下，晚些时候咱们还得救人呢！”司徒老爷子从黄金的床底抽出了一个折叠床，摆在了两张床的中间。
“老爷子，我有话想问你……”我坐在床上，看着昏迷不醒的黄金说道。
“哦？你想问什么？”司徒老人坐在折叠床上，温和的看着我。
我整理着思路，我决定问清楚所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在来医院的路上，我已经想了很多。我想了家人，也想了自己，我想了黄金的选择，也考虑了家人给我的选择，可我还是决定，如果有可能，我要去救黄金，哪怕因此而进入了我的家人极力阻止我进入的领域。
“我的问题很多，我希望您能完整的回答我的问题，解开我的疑惑。”我正襟危坐，严肃而正式的说。
“看情况吧，不是所有的问题你都需要知道答案。”老爷子云淡风轻的说道。
“好吧……第一个问题，咱们救回黄金的概率有多大，怎么救？”
“你这是两个问题，而且就算只有一成希望，难道你就不去了么？”老爷子的眼光很毒，他似乎已经清楚的知道我的心思。
“那……为什么您只教了黄金一种符，而且我看他画符的样子跟……传说的有些不一样……”我本想说跟电影里不一样，可电影本就是假的。
“恩，你能听说的那种，基本上和黄金这种不是一条路，这是两条大方向不同的路，所以黄金画符的样子才会跟别人不同……另外，其实黄金目前掌握着一种符就已经足够了，这条路本来也不需要懂多少符箓，而且，就算我多教他几种，目前的他也学不会。”
“恩，我知道了。那……我看黄金随身带着罗盘，但之前的时候我看他好像可以看到、或者说感应到鬼魂的存在和位置……”这是我关心的另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倒有点谱……他的确能看到，而且也可以凭借他的本事感应到一点，不过这种感应是有限制的，范围很小。罗盘寻鬼的范围要大很多，而且不用担心什么阻挡，毕竟眼睛能看到也只是眼睛看到，说到底也只是普通的眼睛，并不是透视眼，看不穿墙壁的……”老爷子笑眯眯的回答。
“一开始，黄金画的符能给那个女鬼造成蛮大的伤害，可今晚却没办法造成太大影响。有两次让我记的很清楚，一次黄符在打到女鬼的时候烧了起来，另一次是直接碎成粉末了……这是怎么回事？”
“恩……”司徒老爷子沉吟了一会，“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我不知道老爷子听出了什么，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黄符打鬼自行燃烧，这是一种一次性消耗所有法力的情况，一般是遇到比较强的恶鬼才会出现的情况……可这碎成粉末，则是因为对方太强了，直接打碎了黄符所附带的力量，或者说是打散了黄符的力量……”
“看那个女鬼的穿着打扮，它有比较强的力量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老爷子还在思量着。
我在一旁思来想去，总觉得应该有更多的问题可以问，可到最后，我只又问出了一句：
“老爷子，我能不能拜您为师？”
“哦……恩？你想拜我……为师？”司徒老人有些惊讶。
“对啊，我……不行么？”我有些不服，黄金都可以，我应该也差不多才对！
“那倒不是……你是姓唐的吧？”司徒老爷子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