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5章1出好戏
但我并没有说,其实我私底下,改掉了阴兵出笼的时间。若是他知道我偷偷改了时间,肯定就知道我已经对腾四海产生了某种莫名的控制。他也会开始怀疑我的动机,别我原本是好心,但却被他误会。“交代了就好,晚上鱼蓝风密谋六魔神,我们黄雀在后,扑杀鱼蓝风,料鱼蓝风也想不到我们的算计。”南粤鱼王已经有些悠然自得起来。我不以为意,偷偷警告鱼王,别以为什么都胜券在握,只要鱼蓝风和六魔神没死,什么变数都会出现的。鱼王讨了个没趣,躲回了队伍内,没再跟我讲话。鱼王他们这波人被我从大牢里提了出来,可母亲、春树他们,我并不知道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自然提不出来,就下了个命令,让我身边那些亲信去提他们出牢笼。我则带着其余人,在鱼王府的门口等着。没过多久,母亲、春树、泡泡他们也从牢狱之内出来,一个个面容憔悴,身上衣服不见脏,脸上也没有菜色,足见她们在鱼王府大牢里面,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吃得好,睡得好,可他们的精神却极其难挨。疲惫,失望,麻木,都刻在了脸上。想来他们觉得这一次彻底走入了绝境,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了瞧见众人脸上的风尘,我心里难过至极甚至想走到他们身边,嘘寒问暖,还想告诉他们,我们其实还有希望,可我不能说,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南粤鱼王。不知道什么时候,鱼蓝风站在我身边,他瞧出了我眼内的关切情绪,好奇问道:咦,鱼崽子,这李兴祖的家人,你关切个什么劲,难道你跟他们有一腿?他这句悠然而至的玩笑话,搞得我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应对。我心里大叫不好,若是我不能及时回答出这番话,生性多疑的鱼蓝风必然看得出一些马脚来,这可真的坏菜了。事情变化得很是突然,好在冯春生对着鱼蓝风劈头盖脸的骂道:鱼蓝风,你个老瘪犊子别自作多情了,我们能跟南粤鱼王有一腿?要不是这儿阴术受制我第一个劈了他。风影也背着手冷笑,说,呵呵,南粤鱼王,在南粤的时候,我们这儿所有人都把你当半个朋友,可现在……我们只想你早点死阿。他们主动站出来替我划清界限,倒是帮我度过了鱼蓝风的信任危机。鱼蓝风则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记住这伙人对你的态度,以前你们或许有交情,但现在没有了,你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晚上逼问李兴祖千里饿殍图的时候,下点狠劲,李兴祖只有不交代,立马宰他的亲人,听见没。”“明白。”我应了下来,带着这里所有的人,跟着鱼蓝风去找六魔神去了。……离六魔神越近,宁子强他们六个把兄弟越来越不对劲,一个个嘴里念叨着稀奇古怪的词。等到了清修之地,这六个人竟然同时晕厥了过去,身体缓缓悬浮在清修之地的门口我们其余人先进了清修之地内。庭院里,六魔神中盘腿而坐,听到我们的响动,婴宁睁开了眼睛,起身后走到了院子最中间。他盯着我们,紧接着又扫了一眼门外的宁子强他们,板着脸,问鱼蓝风:鱼先生,你们太九族是否真的臣服于我?鱼蓝风的马屁立马跟上,跟捧哏似的,尽捡好听的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伺,这普天之下,再过个十天半月的,绝没有人能跟六魔神大人相提并论,我们不臣服您,还能城府谁呢?“话是好听,可这有句老话叫笑里藏刀,我怎么知道你鱼先生的笑里,藏的是蜜糖还是刀子呢?”六魔神在找鱼蓝风要一个答案,若是这个答案不让这几个魔神满意,只怕我们这一个院子的人都活不下来。鱼蓝风明白行动比语言更有力量,也不舌灿莲花了,直接扬手,喊我:鱼崽子,六魔神大人这是不信咱们呢,为什么?因为没见到咱们的诚意。“你现在就动手,逼着李兴祖,交出千里饿殍图,这张饿殍图,就是咱们的诚意。”他话音一落,婴宁就地坐下,打了个响指,说道:别说,我们六人就怀疑这千里饿殍图是你们做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找我们六个的麻烦。“若是你们真把千里饿殍图教了,往后,太九族就是我们的手足兄弟,必然要送你们族群一场天大的富贵。”婴宁说完,很是光棍的打了个响指,啪嗒,顿时除了我跟鱼蓝风,其余人都被定住了。他拍拍巴掌,跟看热闹的闲人似的,一副等着好戏开始的模样,说:来吧,太九族的鱼王族长,逼出千里饿殍图,让我们六个魔神,瞧瞧你们的心里到底是藏着蜜糖还是刀子。“唉”我应了下来后,走到了屋内,拿出了一条下午鞭笞太九族女人的鞭子,朝着南粤鱼王走去。鞭子上还带着凝固的血液,腥味很重。我望着南粤鱼王,笑着说:我和你在南粤,有些交情但你却不知道我的手段……啪!一鞭子下去,南粤鱼王的脸上被抽出了一条血痕。“千里饿殍图,交还是不交。”我凶狠的质问。南粤鱼王仰着头,忍着疼,一语不发。这本身就是我们商量好的戏码。我和南粤鱼王在互换身份之前,我们俩就探讨过,六魔神就算要身魂合体,必然先要试探太九族是否可信。他们最好的试探办法,就是看太九族能不能拷问出千里饿殍图。偏偏六魔神的软肋只有在神魂合一的时候才会展现。所以,我们这会儿,得演一出“逼问出千里饿殍图”的一趁戏,让六魔神彻底放下戒心,神魂合一。这出戏码,相当讲究。一定要让六魔神感受到逼问千里饿殍图的不容易,他才会信。若是我几鞭子下去,南粤鱼王就扬言要上交千里饿殍图,那别说六魔神不信,就算鱼蓝风都糊弄不过去。戏码上演,我这几鞭子,就是个开场。“交不交千里饿殍图,李兴祖,不要逼我杀人。”我望着南粤鱼王。南粤鱼王把那应该表现的不屑,演得贼到位,他瞟了我一眼后,仰着头看天,眼角不扫我一下。“真要逼我下狠手?”我问。南粤鱼王再次冷笑,紧接着,冲着我脸上吐了口唾沫——呸C家伙,演戏而已,真要玩这么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