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那个亲吻
在别墅的门被打开后,沈思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片别墅下的楔园。
那里原本光秃秃的一片,现在茂盛的长满了花朵,那些花朵一直蔓延到最上方的屋顶。从远处看有些不甚清晰的别墅走近后仿佛童话中一样梦幻。
她停顿了一下,随后跟着脸色没有一丝变化的白谦墨走到了别墅内部。
可能唯一没有变化的也就是内里。
“你的房间没有动过,可以去里面住。”白谦墨说完自顾自向自己房间内部走去。
“喂。”沈思伸手抓住他的手。
白谦墨停了下来。回头看她。
沈思笑了笑,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落下一个仿佛羽毛一般轻盈的吻:“晚安。”
白谦墨如深潭的目光像平静的湖水落入巨石一般掀起无法停息的涟漪,在沈思如往常一般要转身的时候,她的右手被握住,整个人被圈在胸膛中。
熟悉的吻带着炙热的温度压下了下来,带着凶狠的,无法退却的坚决。
沈思先是一愣,继而顺从本心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
沈思被压在墙上,没有一点退路,在亲吻中,她的一只手仿佛害怕失去一样紧紧抱着他,另一只手又因为太过亲近有些害怕想要推开。
而那只手落在的位置,是白谦墨的腹肌位置,她带着本能的亲近想要贴近,结果整个人被白谦墨完全禁锢在那面墙壁上。
她抬起脸,看到白谦墨幽深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脸。
她勾起唇角侧头笑:“怎么?不继续了?”
此时,白谦墨一只手落在她的背跟墙壁之间,确保她不会因为自己的动作受伤,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腰腹间。
他记得,以前的沈思身材偏瘦。
就算抱着也没多少重量,腰更是瘦到一只手臂能圈起来的地步。
而现在,这里的皮肤依旧光滑,手感比以前更甚几分,但是却胖了一些,甚至能明显的摸到微微凸起的小腹。
他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猜测,最终还是因为一丝微不足道的可能松开了手。
但是放开握着她的腰,也并没有给她自由。
沈思依旧被圈在他的怀里跟墙壁之间。目光所及之处,只有面前这个男人跟小一片空间。
此时听到沈思的提问,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你在成渝的别墅住了多久?”
沈思先是一愣,继而眼底浮起一丝好笑,她弯起眼睛看着他笑:“你不知道?我不信你这个占有欲强的可怕的变态没有派人调查。”
白谦墨沉默。
沈思眼底浮起一丝诧异。
他真的派人调查了?
“他除了亲你,你们还做什么了?”白谦墨力道加重了几分,此时语气冷冷的问。
沈思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些啼笑皆非。
成渝吻她的时候,白谦墨那么平静,平静的根本不像以前的她,她以为这个人是真的不在乎的。
结果,大概当时隐藏的有多好,过后才会有多在意。
所以在这种时候,他第一件无法释怀的,依旧是这件事。
沈思表情十分耐人寻味:“我住到了他的房子里,他给了我定情信物,还有一把别墅的钥匙,说什么时候想回去,都可以回去,他永远欢迎我。”
白谦墨抿了抿蠢。
他松开了抱着沈思的手,就在沈思有些慌张,觉得自己玩过火的时候,白谦墨低头在她的口袋中找了起来。
他带着严肃的表情,事无巨细翻找了她身上所有可能藏东西的角落,只找到一把铁质的钥匙跟一根口红,一只笔,还有一个向日葵的钥匙扣。
沈思目光落在那些东西上,一边回想该怎么解释,一边鄙视要看白谦墨吃醋的自己。
然后就见白谦墨缓缓拿起了那把钥匙,淡淡道:“这是白氏集团标配的办公室钥匙。”
沈思咬了咬下唇,没有回答。
他拿起那根笔,道:“这是你从认识我开始,就用来画设计图的笔,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这是你母亲送给你的礼物,应该也跟成渝没关系。”
沈思把脸侧到一边,觉得简直是在公开处刑。
白谦墨不疾不徐拿起那个钥匙扣,继续道:“这是你在做第一次白氏集团展会的时候,送给那个叫小青的女孩的同款钥匙扣,我记得你当初制作了三个,一个给了你的闺蜜梁嫣然,一个送给那个女孩,这应该就是最后一个吧?”
沈思回过头瞪他,可是对白谦墨能记得如此清晰,还是觉得有些诧异。
他最后拿起那支口红,低下头看了一眼,才缓缓道:“这是我曾经买给你的口红。”
他说完打开盖子,从里面旋出内里,看到这只口红变得很短,显然是经常在用。
沈思猛地觉得有些羞耻,她一把抢过这根口红,放到身后:“我刚好喜欢这个颜色,不行吗?”
白谦墨翘起唇角笑了起来,因为这个笑容,他精致的五官仿佛会发光一般,变得生动而迷人。
沈思站在如此近的距离,更是感受到了仿佛难以呼吸一样的窒息感跟冲击感。但是更关键的是,她看到了白谦墨仿佛嘲笑一般的意味,于是她艰难而倔强的解释:“你知道的,我很穷,我的钱也特别少,在奢侈品方面,总要克制一点。”
“是吗?”仿佛在嘲笑她蹩脚的解释,白谦墨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的笑声很低,但是透露出难言的愉悦。
沈思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她死死抓着那支口红,万分后悔今天顺手把她带到了身上。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涂着我送的口红,被另一个男人吻是什么感觉?”白谦墨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擦着她的下巴,带着细小的酥麻。
沈思目光重新落在他脸上,又瞪了他一眼,心说,她根本没涂好吗?
但是想到白谦墨对此的在乎,她终究没有出声。
在她的沉默下,白谦墨轻轻叹了一口气。
沈思顿时又有些紧张。她下意识去看白谦墨眼底的神色,看到的是明显的,带着笑意的神色。
她知道自己被骗了,又猛然把脸转到另一边。
“你这个人,承认在乎这么难吗?”白谦墨又叹了一口气。
沈思轻哼了一声:“最先该承认在乎的人,不应该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