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小白总的艰难之路
然后带过去以后,白家所有人都没有管过这位私生子。
后来,这位私生子就凭借一句“照顾一下他”,在后续的办事中没有被任何一个环节刻意为难过。
在他成年的时候,已经凭借自己的能力站在了中层管理人员的位置上。
他这样的能力跟潜力,按理说应该被白家的人使劲拉拢才对,可因为他私生子的身份,现在的白家,除了白谦墨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
而白谦墨,与其说是欣赏,倒不如说完全不知道这位小白总,因为他不管白氏集团,也不参与竞争。
是最近决定参与以后,才真正跟这位小白总熟悉起来。
至于身份歧视之类的东西,白谦墨自己不会有。
毕竟对他来说,作为一名正统的白家人经历的就够恶心了,还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小白总这样的人,或者说,他甚至有些羡慕他的成长环境。
毕竟他不需要坐在轮椅上十几年才能活下去。
至于小白总这个称呼,则是由于白氏的直属继承人都默认是副总及总裁,他作为未成年的白家私生子,就被大家戏称为小白总。
而这个并不带有善意的称呼,在他一路走到董事会成员之一后,也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称号。
甚至,他一度被认为是最有资格继承白家这个家族的人。
毕竟白家的直属继承人,一个白谦墨万事不管,一个白子谦,这么多年的管理结果,只是维持白家表面不变,于是小白总被赋予了极大的期待。
可对小白总来说,走到董事会都已经是一个奇迹。
白家这样的家族,对不光彩的事物总是尽可能的消灭。
如果他不是猝不及防,在他们的视线盲区走到董事会的位置,曝光在众多媒体的视线下,可能早就被白家直接清理。
或者说,如果白家有一个人看到他未来的成就,他一定会被扼杀在成长的路途中。
因为白家不需要崭新跟创新,不需要特别有能力,足够压的过总裁的天才。
他们需要的是稳定跟尊严,属于大家族的尊严。
就像白老爷子的遗嘱一样,这个家族,从制度到思想,全部充满了腐朽的气味。
甚至更过分的是,当他走入董事会的那一天,白家的人派人专门来警告他,说他的身份就是见不得光的身份,既然白家这么多年没有清理他,甚至提供环境让他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自然也不会再对他动手。
但是前提是,他安分守己,不要再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外界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的名字。
那时候,这位刚成年的少年对白家没有一丝了解,他愤怒的准备直接抗争到底。
他不相信,一个跨国集团发展到今天,居然就容不下给他这样一个人基本的呼吸空间?
那时候,刚刚回国,关注到他的柳穹几乎用暴力破坏了他的所有计划,让他看到,即便他走到这个位置,不需要白家的人出手,他这样一个并没有掌握多少实权的人,都可以让他万劫不复。
当时小白总万分愤怒跟失望,然后柳穹跟李总,一点一点教会了他怎么在现在的白氏举步维艰的走路。
可对不甘平凡的人来说,这样的路注定跌跌撞撞。
在他们这些人准备联合离开白氏以后,白谦墨出现了。
现在,无论白谦墨要做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们一定会持支持的态度。
而吴总对白谦墨的职责,也是他一直横亘在心头难以逾越的高山。
他真的不懂,甚至把这份困惑变成愤怒,一直埋在心头。
甚至很长时间,都不想再董事会上说一句话。
而今天,这位小白总出声以后,沈思才第一次注意到他。
他的年龄并不大,就算现在,也没有到二十岁,因为血缘关系比较远的缘故,他的长相也跟白子谦白谦墨他们不太像。
跟他们的精致英俊不同,这位小白总长相偏清秀,长着一双极大的眼睛,仿佛初生的小狗一般明亮而无辜,唇角天生上翘,皮肤白皙,身材消瘦。
但是偏偏身高不低,足足有一米八五,像极了每一个穿着白衬衫,骑着单车,在阳光穿过的树下微微笑着的初恋男孩。
他对白家有多失望,在白谦墨插手以后就抱着多大的希望。
眼看着他羡慕不已的白家继承人身份都不能逃脱这个牢笼,这位小白总终于选择了不再沉默。
“哼。”这次轻笑的人变成了白谦墨:“白枫,你还是那么天真,我们这些人既然站在规则里,就要遵守规则,因为只有得益于这些规则,你才是你,如果脱离这里,你什么都不是。类似的话,究竟要让我提醒你几次?”
小白总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下来。
李总跟柳总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担忧。
正因为这个少年是他们一手带到现在这个地步,才知道白氏集团现有的环境对他是多大的抹杀。
而像李总这样的人,已经习惯了白氏的环境,就算麻烦,就算艰难,也懒得再腾地方。
他之所以有离开白氏的念头,也是因为认识了小白总。
他跟柳总跟他都不一样。
只有不甘平凡的人,才会一路从最下面爬上来。
他的目标一定是更高的山峰。
可现在有人在地点,告诉他,要继续往上爬,那就砍掉两只脚。
他除了换一条路,就是把拦路的人打死。
他们跟这些拦路的人斗争了几年,十几年都没有结果,就算是为了这个少年摔得不那么惨,也决定跟他孤注一掷。
就在此时,白谦墨闻言,猛地抬头看向白子谦,平静的问他:“如果这个白氏只剩下遵守规则止步不前的人,它早就死了。”
“如果现在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想,这场股东大会的纷争就不会出现,大家喝喝茶,聊聊天,就该结束了。”
“如果所有人都把规则奉为天,那还要我们这些人做什么?”
他仰起头,眼底暗色的光芒锋利而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