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雇主是谁
还以为这帮刺客的骨头有多硬,慕浅心中讥讽。
摆摆手让那暗卫停下动作,慕浅亲自上前,拉下那死士嘴里的布笑吟吟的道,“你若是敢骗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目光透出几分难言的冷意。
好容易得空说话的死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点头,声音中已经有了点儿哭腔,连连说道:“我说,我说。”
“……我若是说了你可会放了我们?”那死士有些不甘心,望着慕浅试探着问道。
没有接话,慕浅仿佛是没听见那个死士的讨价还价,面无表情望着他,静静等着那死侍回答,空气中一时有些凝固。
望着慕浅如此反应,死士意识到此刻自己并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别无选择,只能老老实实开口道:“我们就是江湖上受人钱财,替人卖命的杀手!是…是你们府里的林侧妃,花重金雇我们除掉昌王世子。”
“哦?林侧妃?”慕浅觉得这答案有些意外,却又有些意料之中。不过此等情形下,量这死侍也不敢欺瞒自己。慕浅追问道:“林侧妃为何要让你们满除掉昌王世子?”
“这她并没有说,只是洛景阳回府那日,林侧妃派人找了我们。”死士摇头道。
“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林侧妃?”慕浅追问。
“这……”那死士犹豫道,不知如何开口。
“没有?那你就是骗我的。”慕浅抬手召来暗卫,又要动手。
“不不不,不是,小的不敢,只是……那城外向东十里处有一破败寺庙,庙中佛像下有一暗格,林侧妃给我们的银票通通藏在那里,因怕身份暴露,所以未敢随身携带,暂时放在了那里。”那死士缩着肩膀满脸惊恐,声音颤抖赶紧答道。
慕浅对千夜使了个眼色,千夜心下明了立刻遣人去城郊的破庙中去蓉那些银票。
该问的都问了,慕浅也不愿过多停留,吩咐暗卫给那二人略微治疗一番,留着活口,便转身走了。
上回在前厅中一番试探,慕浅便知那林侧妃对那洛景阳失踪一事定是知道些什么,此番洛景阳刚一回府那林侧妃便急不可耐雇人动手,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好在洛景阳化名秦野在江湖行走时易了容,并没有人知道他丰羽楼楼主的身份,林侧妃怕是以为那洛景阳还同儿时一样不善武艺任人欺凌,所以匆忙之中挑了这么几个歪瓜裂枣。
她这回多半是以为那些人十拿九稳能除了洛景阳,所以行事也没有那么谨慎,没成想到底是露了马脚。那死士之所以赶在被擒之时咬毒自尽,是因为那毒发作快毫无痛苦,却不想遇见了慕浅这等硬茬连动手带吓唬,硬生生被审了出来。
柴房的门在慕浅身后落锁,房中依稀传来那死士不甘心的嘶吼。
慕浅心中思衬,自己无论怎么琢磨也是不会有什么结果,这是还需跟那洛景阳好生讨论一番,不知他现下是否已经醒来,慕浅步履匆匆回了别院偏殿,却发现门口站着一群的丫鬟婢女。
方才慕浅从密道回昌王府时,因着怕被认出来,便让禾于先行出去在书房内等候,自己在密道中已经将男子便服换成了衣裙,洗去了易容的妆容,此时素面朝天,未着粉黛。
看这阵仗多半是昌王妃来了,慕浅快步上前,偏殿前一众丫鬟婢女齐齐俯身向慕浅问好:“见过世子妃。”
“免礼。”扔下这两个字让他们平身,慕浅赶紧进了偏殿,绕过屏风发现昌王妃果然来了,她依旧是那身素灰衣裙,手里拿着佛珠坐在洛景阳床旁,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波澜。
林侧妃站在昌王妃身后,望着慕浅面色不善。
想起方才的死士在柴房中交代这次乃是林侧妃花钱买凶,要对洛景阳下手,慕浅望着林侧妃眯着眼睛,目光似刀。
见慕浅来了,昌王妃缓缓说道:“方才圣上听闻世子在回府途中遇袭,很是担心,特地遣了宫中太医前来诊治。”
慕浅微微一拂身点头道:“谢圣上恩典。”
轻轻嗯了一声,昌王妃继续道:“世子受伤,你方才去了何处?”
“方才臣妾见一黑衣人自别院内翻墙而出,心中怀疑,怕是刺杀世子的的刺客,便匆匆追了出去。”随口编了个瞎话,慕浅余光瞟着林侧妃。
刚才远远看见别院门口的丫鬟,因着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洛锦阳身边有人,千夜并未进来,侧身躲了出去,所以偏殿门口众人只见慕浅一人匆忙走来。
“嗯。”昌王妃并未怀疑,也可能是根本懒得怀疑。接着慕浅的话往下问道:“你可见到黑衣人往哪里去了,又是什么样子?”
昌王妃话音刚落,只见她身后的林侧妃脸色微变,神色中透露着一丝丝的慌张,胸前的手死死攥着帕子,有些戒备的盯着慕浅。
慕浅只觉得轻蔑的很,林侧妃这等心理素质还敢做那些买凶杀人的事情?慕浅想了想回道:“臣妾只见他往西边跑去了,方才已经遣了家钉院前去追查,并且已经请人报了官,想来不出多久便能将那贼人缉拿归案。”
并未向他们透露洛景阳命千夜拿了死士回府的事情,慕浅随意编了个瞎话,却也是有意想吓唬吓唬那林侧妃。
果不其然,慕浅话音刚落,林侧妃面上的慌张神色更盛,低头咬唇却还是一副尽力维持着不敢动声色的样子,但明显已经是在这儿呆不住了。
原本还有些并不完全相信的死士的话,如今在慕浅一番试探之下,林侧妃竟如此反应,便已然是确认此次洛景阳遇袭就是林侧妃雇人动的手。
不过仅仅是凭着银票和那人证,怕是证据不足够定了她的罪,得想个法子让林侧妃自己交代。慕浅心中暗下决定,不过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左右那林侧妃也跑不了,不如等洛景阳醒了以后再做决定。
“回王妃,世子身上两处刀伤较深,方才王府请的那郎中已经对世子的伤口妥善处理过了,因这伤口经不起折腾,故老臣便明日再来重新换药。”那太医把完了脉,躬身道。
“不过方才把脉时,隐约觉得世子种了些浅毒但并无大碍,老臣开两副方子,照顾世子喝下去就行。”宫中太医整治完毕,起身恭敬对昌王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