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不可置信的秘密

爵斯一怔。

金玉旋也感觉有些骇然,不会再这么下去,出人命吧?她看向爵斯,是从来没有过的郑重。

看来,父子之间,在外人看来,再怎么的仇深似海,但一旦在大事面前,终究还是那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怎么也割舍不掉的。

呵呵,金天成不也一样吗?虽然多年没有管过本主,但在花盆坠落的紧急关头,不也是本能的去为女儿挡吗?她也是从那一刻起,才对本主的父亲,产生了父女间的浓浓亲情。

想到这儿,她突然不想让莫家父子,再以这么的方式,别扭的相处下去了。

“我想和您单独谈谈。”晚辈对长辈的称呼,她直接省掉,免得爵斯又耍孝子脾气。

莫军翔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一挥手,他的少妻带着孩子首先出了门。

而爵斯也让金玉旋一提胳膊,软硬兼施的弄了出去。

她坐回原处,笑意盈盈。

“伯父,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想请问一下,您为什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莫军翔像是仍想退一步海阔天空。“我这个儿子不争气。”

哼!要是自已这么有诚意,他还这么聊,那就别怪她金玉旋不客气的还两句了。

“可我就喜欢不争气的男人。再说,众所周知,我金玉旋并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能够找到像爵斯这样的国民老公,我觉得兴许是我们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呢!”

哪知,莫军翔一听,豁然睁开双目,里面射出犀利的光芒。

“你是说,你是铁了心,要缠着我儿子了!”

武将都这么沉不住气吗?可她分明还没有拿出,气死人不偿命的绝招啊!看来,之前拿张仪比较他,还真是高估他了。

她只是想让他变个态度,和自已好好聊几句爵斯而已,难道就这么不好实现吗?

他和自已哪儿来的这么大敌意?算了,看在他一把年纪上,她打算大肚能容一下,直接招了与爵斯结婚的真正目的得了。

“我和他结婚,不是因为……”

“不是因为什么?有人说,你就是因为看上他的太多!他极为出众的外表,他与皇亲国戚沾边儿的家事,还有……”

“等等!”金玉旋见他刚才打断自已的“因为”,所以她决定打断他的“还有”。

说她看上他儿子的外表也就算了。皇亲国戚?我的天!她骨子里最不服的就是这个。

这世道,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

自已原本一个堂堂的皇室……可就算是如今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宰割的吧!

而且……“有人”有人?什么人?她刚刚肯定没有听错。

看来,还有打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阴谋家,在背后作祟捅她刀子,见不得她好。

她暗暗思索,直接问吧……她感觉莫军翔不会满足她的好奇心。相反,他刚才要是一急之下,没有防备地说漏嘴,她这一问反而有可能让他提高警惕。

她灵眸闪动,不怕大难临头的一笑……那就干脆气他好了。

“错。实话和您说了吧!爵斯是把我连蒙带骗才搞到手的。不然,以他这种一无是处的混迹市井的庸才,连做我后宫最低品的男宠资格都没有。”

她就不信,哪个父亲在听到别人骂自已亲生儿子时,能泰然自若,听若罔闻的。

“你说什么?”莫军翔一怔,像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的女人,居然敢说出这么,有违女人应该有的矜持话来。

但他更接受不了,金玉旋诋毁自已的儿子。他的儿子,只有他自已可以骂,其它人即使是他妻子也不行。

他随即大怒,回击的同时,还不忘拉了个垫被的非敌非友,来出卖。

“看来,活阎王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你这个连嫁三姓的女人,果然像三姓家奴的吕布一样,不是什么好鸟儿。也只有我那傻儿子,才将你捧在手心里,拿着残石当珍宝!”

吕布?真是……原来,背后搞鬼的人居然是他!“关他夜凌霄屁事?”

夜凌霄这人,也太墙头草了吧!自从秦嫣然出现的那刻起,感觉夜凌霄就彻底倒戈了。

虽说以前,他对自已也算不上什么友好吧……但毕竟给她的感觉是,她也算他的一个摸不透的非敌非友吧!哪里像现在这样,一次赛一次的明面与她尖锐。

哎,原来难过美人关的,也不全是英雄嘛9有什么枭雄狗熊,大熊二熊什么的不是吗?

她狠狠腹诽了一遍夜凌霄。突然脑子一转,咬着一点儿樱唇滑稽一笑,打算干脆把这个人也抹黑,给他们之间拉个小仇恨啥的。

反正现在的自已,在大众心中的不堪,也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了。

但凡能和她巴上边的男人,他们都认为是自已的妖术媚人,她不如做实了。反正连这个丈夫都是假冒伪劣、有名无实的,她又何必要改变名义公爹的想法?

“夜凌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很多次都想做我的堂上客,天天吵着要给爵斯戴绿帽子……”

“混账!”莫军翔万万没想到,这个原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人,此时会越发嚣张。

他显然接受不了的怒指着她,有力的食指像是一把利刃,恨不得隔空劈来。

混账吗?金玉旋见对方几乎气晕,心中得意。哼!再这么以老为尊不收敛光芒的污蔑,说不定我还会有更混账的话出来。

“难怪……难怪云震不惜一切代价,也非要借机拆散你和……”

金玉旋本来听得无意,可却在听到莫军翔话说一半,神色一紧嘎然而止时,她才意外收获的,不得不重新琢磨起他这未尽的话来。

而险些说出实情的莫军翔,此时后背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些年来,他几乎算是隐居了。而且因为身体原因,他的妻子在对于爵斯的事情上,和他一向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所以,爵斯公开婚姻的消息,就是她刻意不让他知晓的。

直到前几日,云震回国前来与莫军

翔叙旧问药,才在对金玉旋诸多的不满中,带着恨得牙根痒痒的神情,报出了她与爵斯的婚姻。

莫军翔忍着气,连打了几通电话联系灵药,最后却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

忙,他是没帮到。可却生气的知道了逆子的乱搭婚配,和一个被动得知的,不敢置信的……秘密。不,与其说是秘密,倒不如说是一个父亲,不愿让世人全知的忏悔。

“伯父,您是不是知道沐风在哪儿?”

金玉旋语速很是急促,但声音并不大,你是怕反对方吓走了一般。

莫军翔见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哪里还有之前的雄风?不免钢铁之心有些微软,从这个女人的表情来看,难道她对云震家那小子是动了真情?

但毕竟答应要给别人保守秘密,就要说到做到。况且,这也不是他能管的事。思及此,他凝了凝心神。

“金小姐,你刚才好威风啊!”

“伯父,我刚才都是和您闹着玩儿的。其实我和爵斯什么也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金玉旋说了很多。她的语速也很快,句与句之间全是一水的无缝连接。她敢保证,这是她有生以为,第一次超常发挥自已的肺活量在语言上。

可……莫军翔听得却有些不耐了,就算是理她,也只是打个太极什么的。

那金玉旋也不肯放弃他这根渺茫的稻草。几乎要把莫军翔的那把老骨头给晃散。整个人实在有些可怜的让人不忍再看。

惨败!最后金玉旋是被他轰出来的。

她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出来的,更茫然不知她是怎么到家的。只知道,爵斯陪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像是在向她保证着什么……

昏昏沉沉的过了一夜,她感觉这一夜都在半睡半醒之间。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莫军翔的那句,有头无尾的费脑话。

但最近以来,她总感觉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暗中跟踪着她。

沈婷婷的线索,那地板上余温的鲜血,沈坤的欲盖弥彰的紧张……

她不得不去那次去的冷清地,去守株待兔。

一连几日的不见门开启,她终于找到了沈婷婷。而沈婷婷能告诉她的,也只有父亲严厉的训过她后,就带着她的小叔,去了不知何处。

云深不知处。

金玉旋失望透顶,又突然燃起了无限希望。他们的搬走,不证明他们心里有鬼吗?

这让她对那个叫做羽虔的男人,又多了几分更像云沐风的怀疑。

他一直在躲着她?或是将她忘记了?或是有什么身不由己的苦衷?因为只有这样,这一切才会说得通。

不再守株待兔,她打算广撒鱼网。开始让人秘密注意起来,当初和云沐风一起离开的令智身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接到求助消息的程婉儿,东奔西走,利用媒界友界的人肪,国内国外的到处寻人。甚至不惜搭上自已的腰包,帮她请国外的有名贞探。

朋友做到这个份儿上,让花朵都坏坏的怀疑起,她的目的不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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