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道歉信

可是现在主子心情实在是不好,没有主子吩咐,他也不敢自作主张。

忠心耿耿的小厮现在陷入两难之中,忽然听到里头动静都没有了。

三木心里面不由得有些许诧异,大着胆子掀开帘子,就看到自家主子手里面拿着一根发钗,如果明明灭灭的,也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这发钗看的倒是有些耳熟,好像是那陆家姑娘的发钗。

胡冥拿回来了之后就被殿下放到了旁边暗阁里面去,自个收拾行李的时候也不敢多加过问,就顺便放到那装着文房四宝的格子里面去了。

三木看这家主子盯着那个发钗,神色好像有些不大好的样子,不由得骇然,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说道:“主子恕罪!”

现如今那个陆家姑娘惹怒了这家殿下,自个儿这是硬生生的,往刀口上面撞啊!

朱宴昇愣愣的看着那发钗,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道:“传胡冥。”

马车立马的就停了下来,胡冥很快就出现在了车外面,抱着拳头,“殿下,有何事?”

朱宴昇把那根发钗扔回到了盒子里面去,然后再扔给了底下的人说道:“拿回去还给她。”

胡冥点了点头称了一声是。

等到他消失在这无边的夜色里面的时候,朱宴昇看了一眼在自己旁边,面色苍白的三木,继续的吩咐了一声启程,然后说道:“站着干什么,磨墨。”

三木如临大赦,连忙起身弯着腰,多添了两盏灯,再拿出来上好的墨砚,开始慢慢的磨了起来,也不敢发出一丝的响动。

过了一会儿,胡冥回来了,三木听到动静以后,赶紧的掀开车帘来,到了车厢之外,从胡冥那里拿过了一份信件。

三木还以为这只是京城里面普普通通的一份信件,也没有多想,直接进了车内,在泯灭的烛火下才看到这封信封,有些许的陌生,应该不是京城里面的信件才是,可是若不是京城里的信件的话,那又是谁的呢?

三木也不敢多问,把这信递了上去说道:“殿下这是胡冥刚刚送过来的信。”

朱宴昇这才从书里面抬起头来,接过来那封信,打开来看了看。

公子:

展信佳。

晚些时候无意冒犯,后悔不及,终日常常不安,心里面懊悔犹是。

望公子海涵,得之见谅。不甚欣喜。

陆芮橙。

这个信很短,短短一篇秀气的梅花小楷写在淡色的花千上,应该不像是仓促之间写的的。

朱宴昇得出了这个结论以后,不由得莫名的觉得心里面愉快了很多,嘴唇微微的勾了起来,不由得说道:“还懂得拿救命之恩做法子,还算是个机灵的。”

尽管其实朱宴昇心里面也知道,陆芮橙送过来信的这个举动,也不过是因为害怕自己事后会打击报复陆芮橙,但是尽管已经猜出来了她的举动里面所猜想的,自己却丝毫没有被人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的感觉,反而还有些许的庆幸,自个刚刚让手底下的人去还了那个发钗。

算了,看在这丫头这么上道的份上,自己就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了。

陆芮橙第二天一早从房间里面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书房里面多了一个非常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原是她先前和两个丫鬟出去逛街的时候被贼人给被抢走的那一根发钗,高兴的不得了。

橘朵派出去身边下人寻遍了,明州大大小小的铺子,都没有找到这根发钗的影子,他还以为被这贼人带出了明州,还难过了好久呢,如今失而复得了,高兴之时也不忘记其中的疑惑。

“橘朵,这发钗是你昨儿晚上带回来的吗?”陆芮橙虽然嘴巴上是这么问的,但是心里面却还是有了些疑惑,装着发钗出来的盒子是用上好的金丝木制成的,上面还用线勾了一只腊梅在上头,论着精细的程度不会比自个儿的发钗差到哪里去,怎么可能是会从当铺里面出来的呢?

橘朵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不曾见过的。”橘知在旁边也附和道:“奴婢也是。”

陆芮橙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去书桌旁边找自己昨儿晚上放信的那个篮子,陆芮橙昨天晚上回房间之后,并就将那封信放那边,想着这信已经送不掉了,就让今儿一早让丫鬟处理掉的,可是现在却发现空空如也,这才敢确定。

昨天晚上肯定是胡冥过来了一趟。

那么这样一来的话,那封信肯定已经交到那位公子手上了吧,也不知道他看了以后会不会如自己所想,看在自己好歹救过他的份上,不跟自己计较昨儿晚上发生的事情。

“小姐,老爷请你过去一趟。”外面院子守门的婆婆进来传话。

陆芮橙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家爹爹叫自己过去干嘛?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等到了自家爹娘的院子以后,才发现他们俩都沉这个脸,几位兄长坐在旁边表情也很沉重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呀?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陆芮橙不由得问到。

陆延先让房间里面吓人,全部都退了下去,然后指着放在桌上的东西说道:“你自己拿起来看吧!”

陆芮橙走了过去拿起来细细的读了起来,看到最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先前的一些事情暴露了呀,这纸上面详细的记录,昨儿晚上他们的行踪。

“既然爹爹已经知道了,何必问我呢?”陆芮橙犯下的东西以后,不由得嘟嘴说道:“害得我还不想让你们担心,忙了这么久,原来爹爹你一直都知晓呀!”

“若是不看着你这丫头点,被人拐走了都不知道。”陆延看来自家这个女儿最终还是狠不下心去说几句,只是说道:“一直都没问你,那公子伤势如何?”

“爹爹,难道还不信自家女儿的医术吗?”陆芮橙叉着腰,很是骄傲的样子,“自然是把人给治好了的,一点病根都没留下。”

陆延这才点了点头,“那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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