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夏侯长夷一脸无辜的微微低下了头,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上官婉凝,“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找一处隐蔽之处,不管什么冷浦泽、沈若兰还有冷华堂、南宫长斯的,带着我们的儿子,好好地去过日子好不好?”

“呃。。。”上官婉凝眼眸微转,正看到手忙脚乱的冷璞玉一脸怜惜之色的看着自己,那厮内功很是深厚,想必早就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他害怕自己的回答。

“哼!”南宫瑾一双忧郁的凤目为何,眼神中尽是绝望之色,冲身下如同半个疯子一样的南宫长斯闷声喝着,“南宫长斯,我南宫家的声誉都被你给丢尽了,你竟然。。。”

“父皇。。。”南宫长斯带了恳求的语气争辩着,“儿臣之所以这样做,也都是为了我羽国才如此为之啊,你不能不管儿臣。。。”

“你住口!”南宫瑾一张脸气的铁青,“你还有脸说,跑到天国来和皇宫的女人私会,你既是这般迷恋天国,干脆就留在这儿好了!长夷,我们走!”

“父皇。。。父皇。。。”南宫长斯苦求的眼神一撇,眼角投射一股重重的杀气。

南宫瑾不管不顾的拉着夏侯长夷便要走,此刻夏侯长夷正一心等着上官婉凝那边的答案,一着不慎被南宫瑾猛地拉了一个凛冽,险些倾倒在一边,不远处,石柱后面,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女人的淡蓝色裙角出来,“嗖嗖——”

“婉凝!”夏侯长夷心脏突然跳到了嗓子口,挣脱开南宫瑾的拖拽,一把将身前的上官婉凝抱了个满怀。

“腾腾——”顷刻间,两只飞快的弓箭直直的投射进夏侯长夷的腰身。

“夏侯长夷?”上官婉凝窝在夏侯长夷宽广的胸怀中,感觉着对方似乎正在抽搐着的身子,一脸紧张的问着,“你怎么了?”

南宫瑾慌忙折返回来,一脸的担忧和心疼,“长夷,不要怕,爹爹在呢,有爹爹在呢!”

“婉凝?”夏侯长夷半躺在上官婉凝怀中,一张邪魅的脸蛋瞬间变得惨白,两片削薄的嘴唇一片青紫,“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上官婉凝环视夏侯长夷全身,眼神停落在他腰身处横插进的两只长箭,一颗心跳的毫无章法,整个人蒙在了原地,颤抖着伸出一只小手想要去摸,唔得被夏侯长夷打了回去,低声喝着:“不要,有毒!”说着,似有想昏睡过去的样子。

有毒?上官婉凝心里咯噔一下,发了疯的喊着:“夏侯长夷,你要挺住,你不会有事的!”

“来人!”南宫瑾愤愤的喝着,“把那个射箭之人带过来,若是朕的儿子有任何意外,朕要灭了他九族,一块给长夷陪葬!”

黑衣见状,阴沉着一张冷脸,一个飞身,用剑一边挡着石柱之后飞来的暗箭,一边倾斜着身子靠近那射箭之人,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便和那一身淡蓝色裙摆的女人对打起来。

上官婉凝带了愤恨的眼神粗略的扫视那女人一眼,海棠?真的是她!

只见那女人腰身很是笨重的样子,很是吃力的与黑衣对打几招,便急着败下阵来。

“父皇?”一旁的南宫长斯一脸焦急之色的求饶开来,上前抱着南宫瑾的一条腿哭喊着:“不要伤了那个女人,她肚子怀着儿臣的孩儿,孩儿如今已是残废之身,如今只剩下海棠肚子里这一条血脉了。。。父皇!”

“滚——”南宫瑾气急败坏的将南宫长斯一脚踢了个四脚朝天,直踢得他趴在地上痛得嗷嗷大叫。

“孽子,这种损招你都能想的出来,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不肯放过,南宫长斯,朕给过你机会,你却一次次这样不知好歹!”南宫瑾痛心疾首的吆喝着,“识相的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别怪父皇不顾及父子之情!”

“父皇。。。”南宫长斯依旧带了委屈的语气喊着,“儿臣没有!”

就在此刻,大殿另一边动乱已平,冷华堂被当众俘获,再也没了退路,上官明志等也被冷璞玉的一干旧臣困了起来,似乎整个局面被冷璞玉控制下来。

“爹爹?”上官婉凝抱着怀里几近昏昏欲睡的夏侯长夷,泪眼朦胧的清声唤着,“这是怎么回事?”

“凝儿!”上官明志一脸无奈的低声应着,“是爹爹忽略了这小子的能力,看来为父和冷华堂都是中了冷璞玉这小子的骗局!”

“冷璞玉,你。。。”上官婉凝气得浑身几近颤抖,却又不敢放了怀里的夏侯长夷,生怕自己一放,夏侯长夷连眨眼皮的力气都没了!

“来人——”冷璞玉一呼百应,顷刻间一干侍卫将整个朗坤殿围得水泄不通,几乎连只蚂蚁也爬不出去了!

“冷璞玉,你好卑鄙!”上官婉凝愤愤的骂着。

冷璞玉一张冰冷的俊脸没有丝毫的变化,抬头扫视众人一周,语气淡淡的说着,“宣太医!”

一时间,所有人心里都莫名的送了一口气,他平复了暴乱,第一个命令竟是宣太医过来,看来这个人的确是个很有良知的英主,就连上官明志被他的手下困在一边,表情却开始变得从容起来,似乎冷璞玉这招釜底抽薪,自己很是满意。

只是冷华堂,依旧是一脸的凶狠和愤恨之象,似乎依旧想抓着冷璞玉不肯放手的样子。

“噗——”没等太医进来,夏侯长夷唔得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长夷?”南宫瑾很是关切的低声喊着,一脸隐不住的心疼,继而转身冲黑衣正挟持而来的海棠喊着,“快,把解药交上来,否则朕现在就将你凌迟处死!”

海棠冷笑两声,眼神充满哀怨的看向身旁不远处的南宫长斯,“你个废物,还不快爬起来杀了他,你若不肯杀他,迟早他也会杀了你的!”

“你。。。”南宫长斯额角汗水直冒,八成是旧伤复发,隐忍着身体的伤痛,“把解药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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