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有机可乘
宋夜就怕霍景琛冲动，这才松口气放开。
手术室外面再次恢复安静，没有人说话，都在等程优平安无事。
霍小白小脸埋在霍景璩里，吸吸鼻子忍着没哭。
爹地说了不许哭，优优要是听见他哭的一定很难受。
宋夜离开霍景琛走到白楚身边，“白芷还在下面，你要不要过去？”
“白芷已经脱离危险，程优还没有。”
这时候让白楚离开很难，除非确定程优一定没事。
宋夜似乎猜到白楚会这样说，回头看眼手术室，“你和霍景琛留在这里就行，白小姐那边不能没人。”
他带着霍小白离开医院时候也考虑过，但是顾不上了，小白闹着一定要去。
望着离开的宋夜，白楚素来爱笑的脸只剩下淡薄戾气。
霍小白眨巴湿润的眼睛，朝着白楚瓮声瓮气说，“优优让我离开时候保护好白芷阿姨，这里有我和爹地，你和宋叔过去吧。”
奶声奶气的声音渲染着哭腔，白楚看眼安慰他的小奶包。
“你和宋少赶过去很及时，下次可以给我打电话。”这里不是F国，正儿八经接受采访不是他，是霍景琛。
一说打电话霍小白更生气要不是看爹地这样，直接怒吼过去。
可是程优就躺在里面，还不清楚多危险，“我没有你的电话号码。”
白楚薄唇轻启数字刚刚到嘴边，手术室的门缓慢打开。
医生还没看清，就被揪住脖领扯过来。
望着眉眼漠然的霍景琛，一瞬间不满的话消失不见，“霍先生。”
“程优怎么样。”低沉沙哑的嗓音冷冷打断，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医生连犹豫都没有，托盘而出，“程小姐没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霍小白没好气说，还没问清医生就被抱着走进去，身后紧跟着白楚。
留在原地的医生急得团团转，又怕霍景柰白楚生气连忙跟上去。
程优额头裹着厚厚的纱布，面色惨白虚弱躺在病床上，黑色头发落了一地。
霍景琛是第一次看见程优这么虚弱，只感觉呼吸都停顿下来，放下霍小白走到程优身边。
“爹地……”霍小白一下就慌了，眼泪在眼眶打转才没有掉下来。
留在病房内的医生面面相觑，其中有胆子大的医生小声解释，“程小姐伤在后脑勺，后面头发是要剃掉的。”
霍景琛一言不发站在病床旁边，紧紧握住程优手掌。深怕一放手，程优就会消失不见。
“优优头发还能长出来吗？”霍小白着急问，还没凑过去就被提起后脖领。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楚抱在怀里，眼底暗光涌现，“可以长出来，病人大概多久能清醒过来。”
站在白楚身后的医生连忙回答，“程小姐失血有点多，估计清醒要到明天早上。”
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吞吐，“刚才给程小姐缝合伤口时候，我们发现程小姐大脑受过伤害，所以……要等清醒才能详细清楚。”
霍小白小脸刷的变了，根本顾不上看白楚和霍景琛什么表情。
“优优忘记过去好多事，她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医生有些为难，只好重复刚才说的话，“只有等着程小姐清醒才能详细清楚。”人看起来坚强无坚不摧，其实脆弱的很。
霍小白嘴角一憋，从白楚怀里挣扎起来，“你放我下来！”他要去程优身边，告诉优优不要忘记他。
白楚脸上表情淡了许多，抱着霍小白靠近程优。
看见程优那一刻，所有伪装的镇定全部消失不见，眼泪涌上眼眶差点哭出来。
“优优，你快点睁开眼好不好？你不要忘记我。”忘记谁都不要忘记他，程优是他第一次喜欢的女孩子。
听着霍小白悲切哭声，其他医生默默走了出去。
主治医生无力张张嘴又默默闭上，其实病人需要静养休息的，可是小少爷这样实在不敢多说话。
程优清醒能不能记得，全部都是造化。要是以前没受过伤一切好说，但是现在不同。
病房的门轻轻关上，霍小白哭的更凶上气不接小气，泪眼婆娑望着昏迷的程优，奶音只剩下自责。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优优出去。”
霍景琛面无表情握着程优发凉的指尖，脸色阴沉，“白楚，你带着霍小白出去吧。”
“爹地！！你凭什么让我出去！”霍小白怒火从心头涌上来，他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程优。
霍景琛冷冷瞥眼儿子，好听嗓音带着不容违背的命令。
“出去。”沙哑两个字蕴藏着冷冽和警告。
本来还想说话的霍小白沉默下来，红着眼不甘心瞪着霍景琛，又不只是爹地关心程优！
白楚抱着霍小白，瞥眼霍景琛淡淡开口，“我可以带小白出去。”一直哭闹肯定不行，太影响程优。
霍景琛低沉嗯声，懒得再看白楚和霍小白一眼。
深邃瞳孔只剩下程优一人，脸上温度彻底消失干净。
霍小白不想离开，被白楚强行抱着走掉。站在门口闷闷不乐埋怨，“你和爹地怎么是一伙的！”
他害怕爹地，难道白楚还怕吗？
“留着让程优听你哭声？”白楚低声反问，脸上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霍小白噘着嘴想反驳白楚，可是又反驳不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亲眼看着优优昏迷。那个叫江炎的男人，我绝对不会放了他！”优优受的伤害，他要江炎一五一十全部还回来！
毫不掩饰的恨意和愤怒，白楚笑声清寒，“对付江炎还用你动手？”
抓住程小雨夺走骨灰，害的白芷和程优相继出事受伤，这梁子是彻底结下！
霍小白冷静下来，直勾勾盯着白楚，瓮声瓮气问，“你和江炎是怎么回事？”还有爹地！到底和江炎做过什么。
“等着你爹地出来，我再告诉你怎么回事。”他和江炎的恩怨，连程优都不清楚才让江炎有机可乘。
这次就算没有霍景琛，恐怕江炎也不会放过程优的。
霍小白心跳加快，回过神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