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朕要练剑~
魏庚寅眼底终于染上几许不悦,“看来纪王殿下是非要下官献身给皇上不可了?”
纪王:“……”
“本王只想要个确确实实的答案!魏大人可以勾引皇上,但也未必非做到最后一步……”
听着纪王那说起来不痛不痒的话,魏庚寅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站起身,抖了抖袍子,道:“纪王殿下如此多疑,那即便下官真的和皇上发生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您也未必相信下官的一面之词。所以,纪王殿下,不如您还是自己亲眼看看去吧!”
纪王面色有些薄怒难看,“魏大人你……”
不再听纪王说什么,魏庚寅便徐徐迈出了那间包房。
他觉得自己真是找错人了,这纪王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拿他当什么?
他怎么可能犯贱到去委身于皇上?他做不到!
不过,教主给了他七天时间,就快到了……
纪王这边先淡着他两日,同时他也得再想想别的办法!
关月宁自从知道了自己腹中怀的是双胞胎,就变得格外惜命,心里总嘀咕着怕自己会难产而亡。
健康饮食,作息规律,加适当的身体锻炼。
她特意让沈自悠给她拟了个养胎又养生的食谱,每日都让御膳房按照食谱上的做了,好吃不好吃都按照那个吃。
工作也不那么拼了,上午看完奏折用午膳,之后午睡,睡醒了散散步,看看书,然后用晚膳,泡泡脚,到点就寝。
俨然过上了一个老年人的生活。
至于锻炼身体,她是想练孕妇瑜伽强身健体,但碍于没有专业教练指导,怕自己动作不对,导致胎位不正。所以,放弃。
但,原主这弱鸡一样的身体素质必须要做些什么改变一下,否则生孩子的时候,还没用劲儿就得休克了。
她打算找些别的运动做,去咨询了沈自悠,沈自悠说她可以适当的练练剑。
于是,翌日下了早朝,关月宁把骁袭单独留下,让他每天下午腾出一个时辰的时间教她练剑。
骁袭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呃……皇上怎么想起练剑了?”
关月宁托腮道:“闲着也是闲着,锻炼锻炼身体,多学一门武艺防身总是好的。怎么,骁将军没有时间教朕?”
骁袭脸上闪过一瞬别扭的红霞,“不是,末将有时间。只是……”
关月宁挑眉,“只是什么?”
骁袭:“……”
只是若让家里那个混账知道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骁袭承认自己对皇上有过心动,但他并未想过要付诸现实,尤其是在知道那个混账喜欢皇上之后,更加放弃了那不该有的念想。
朋友妻不可欺这一点,骁袭一直当做一条必守原则。
见骁袭沉默着不说话,关月宁也无甚耐性等他开口,摆摆手道:“就这么定了,明日午后你便开始来教朕练剑X去吧!”
骁袭:“……是。”
心情复杂地回了总督府,先去找弟弟骁承坐了会儿,陪他吃了早膳,聊了聊天。
而后,骁袭便去了无暗殿。
照旧他又没敲门,直接便阔步进去。
西门羽佃一身素雪里衣,正坐在罗汉床边看书品茗。一副慵懒又闲适的模样。
骁袭走过去,撩袍坐下,道:“你已经两日没去上朝,打算怎么着?”
西门羽佃淡然翻了页书,“朝中无甚大事,去了也是走个过场。”
骁袭冷睨他一眼,一副大哥的口吻训斥道:“即便是走个过场,也是你的本职!我们身为臣子,每日上朝就算只为了皇上请个安,也是应当应分的事!”
西门羽佃抿了口茶,抬眸扫了他一眼,“骁将军特来,只为说教本座?”
骁袭皱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知道你与皇上闹了别扭,但也该差不多得了!你一个大男人,又是臣子,实在不该与皇上这般计较。”
提起这些,西门羽佃垂眸看书,神情淡淡,似没听到一般。
骁袭见他又是一副老神在在,当耳旁风的死德行,蹙了蹙眉,而后颇为操心地叹息了一声,说与他知,“皇上今日要我教她练剑。”
西门羽佃微滞,终于掀眸凝聚视线看向骁袭,严正地道了两个字,“不行。”
骁袭道:“我已经答应了,便要说到做到。”
西门羽佃眯眸盯着骁袭,目色暗了下来,方才的闲适慵懒已然不在,周身散出森森敌意,道:“你想干什么?”
骁袭一愣,蹙眉不解,“什么想干什么?”
“本座说过,骁将军若敢对皇上动歪心思,本座必会杀了你。”他说得言辞凿凿,不是玩笑。
骁袭错愕了一瞬,心中有些受伤,勃然恼怒,低吼道:“你杀!本将军怕你不成!”
“不是你这混账自己说皇上的事从此与你无关了吗?”
“所以你有何资格干涉皇上要本将军教她练剑之事?这与你何干?”
西门羽佃:“……”
骁袭火气甚大,又道:“你想干涉?本将军还偏要好好教教皇上,手把手的教!”
西门羽佃放下手中的书,沉着脸,不带一丝感情地睨着他,“你敢碰她一根手指试试?”
骁袭不屑地冷哼,“你待明日进宫看看,便知本将军敢不敢!”
说完一通气话,骁袭便起身甩袖,气冲冲地走了。
什么混账东西!为了个女人,对自己结拜大哥张口就是杀!
也太看不起他骁袭了!他是那种会趁虚而入的人吗?
混账东西!
骁袭走后,西门羽佃揉了揉紧绷的眉心,起身换了朝服,进宫。
关月宁午睡之后,正拉着李雎在宁静殿附近的长廊里快步走,顺便让李雎给她数着步数。
“皇上,您走了五百七十八步了!”
“嗯。接着数!”
明日才要开始练剑,今日便以快走充上今日该有的运动量。
走着走着,前方一久违的高大身影撞去关月宁眼帘,几日不见那人风华更甚,高大挺俊,十分夺目。
她看到他了,却并未有多看一眼的打算,当个路人就好,专注走着自己脚下的路。
她知道,那人多半是不会主动向她行礼的,她也没必要与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