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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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王元元的年岁,已经二十出头,在众人眼里,已经是老姑娘。

本来抛头露面经营生意,已经是大胆之举,要是和安乐走得近,还没有成婚,只怕这名声更是受损。

而且,这安乐是皇后娘娘的弟弟,要是他一直不开口,王家也不敢怎么样。

正好宁浅予主动提了,王少夫人赶紧应声道:“民妇也是这样想的,一切全凭皇后娘娘做主。”

“好。”宁浅予笑道:“少夫人,这样吧,安乐这边找人看好日子,送聘礼上王家。”

“王家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要是安乐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们也赶紧的说出来。”

“皇后娘娘太客气了。”王少夫人听到这话,受宠若惊的起身,道:“安少爷办事向来是礼数周全,王家定然是满意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另外一边,安乐和王元元在暖房,也说了很多。

没有旁人在,王元元恢复了之前的活泼。

安乐抿了抿嘴,道:“今日是我太过于突然,你不要因为皇后娘娘在,就有压力。”

王元元心知刚才的反应,让他误会了,赶紧道:“我不是……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只是我略长你一些,很多事情都有我的顾虑……”

“我懂,所以我今儿才鼓足硬气。”安乐上前两步,胆大的握住王元元的手:“我们成婚好不好?”

“会不会太快了些?”王元元虽然羞涩,但还是没抽回自己的手:“你还不够了解我。”

“过去的几年,我们一起共事,难道了解的还不够?”安乐反问着,眼底是一片柔情。

王元元低下头,脸上再度飞起一抹红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今儿回去,我就着人准备好聘礼,明天一早就上门提亲。”安乐截住她的话,轻声道:“你看这样可好?”

王元元抿着嘴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切,你看着办就是。”

两人互相含着情谊,只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一拍即合。

安乐从凤和宫回去,立刻请人看了日期——好巧不巧的,次日还真是个好日子。

安乐将库房中的好东西拿了不少,带着宁长远,一道去了王家。

王家原就为王元元一直不肯嫁人而烦恼,这下子更是喜欢。

安乐去就走了个过场,王家就首肯了这门亲事。

日期定在开春后的正月十五。

时间有些赶,还有几日就是新年。

所以这新春,宁府无比的繁忙。

而宁浅予则是无比轻松,后宫只有她一人,太皇太后一直在康寿宫向佛,也不怎么出去。

一早就说了,不见人,宁浅予和司徒森派人递东西进去,太皇太后也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可能那些结,是解不开的。

宁浅予倒也乐的清闲,除了命妇上门请安送礼之外,并无他人打搅。

新年,他们都是在凤和宫度过的。

还没到晚上,静好就嚷着要看烟火表演,好在司徒森摸清楚了宝贝女儿的喜好,一早就准备了。

新年没下雪,天气也不顶冷,宁浅予几人搬着椅子在殿外看表演。

静好拍着巴掌,只恨不得上前去瞧的仔细。

和鸣依旧是静静的坐着,时不时鄙视的瞧一眼自家妹子。

司徒森则是将宁浅予拥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绣着熟悉的发香,心里一阵阵安逸。

他一双手环住宁浅予,手轻轻的抚摸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真好。”

“嗯?”一阵痒痒的感觉传来,宁浅予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你说什么?”

“我说真好。”司徒森重复了一遍,声音带着慵懒:“和你相识的那一天,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日。”

“是啊。”宁浅予也打趣道:“那一日,你一身黑色的衣裳,像是要打劫的匪徒一般。”

“要不是因为我在繁花县孙家受了委屈,身子还没回复好,手边也没有毒药,也没有后来的故事。”

“若是有,估计你早就凉凉了。”

司徒森闷声笑着:“本来听你说在孙家受了委屈,我还想着给你讨回公道的。”

“那这样说起来,我岂不是还要感谢孙家,否则我就没命了?”

说着,司徒森叹了一声,道:“回想起之前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你才多大年岁,就说这样老气横秋的话。”宁浅予拍了拍司徒森的手。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之前一切的苦头,都是值得的。”

宁浅予说着,忽然低声道:“你刚才说,第一眼,我那时候狼狈至极,难为你还记得。”

“何谈狼狈,我不也是狼狈的很?”司徒森声音温柔,带着暖意:“不过,你说的白马镇的客栈,那不是我们第一次遇见。”

宁浅予侧头,盯着他线条完美的侧脸,道:“你有开始逗我是不是?”

“我说真的。”司徒森也侧头,在她扬起的小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我们之前就见过,不过你忘了罢了。”

“真的?”宁浅予将信将疑的从他怀里起身,盯着他的星眸,道:“不对啊,要是真的,你那张脸,我怎么可能忘记?”

“就在繁花县。”司徒森想了想,道:“土地庙。”

“啊?”宁浅予更是迷惑了。

她之前是喜欢去土地庙,因为在孙家吃了苦,受了累,吃不饱还穿不暖。

这些事,她都没地方说,后来她偶然间发现一处土地庙。

之后,她就时常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土地庙一个人坐着,对着土地公公的神像说说话,吐吐委屈。

而起土地庙中,还有些百姓给土地的贡品,可以偷一些用来果腹充饥。

但是,她好像从未遇到过什么人啊!

见宁浅予一脸的迷茫,司徒森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声音微变,可以厚着嗓子道:“堂下可为信女?”

这样一句,宁浅予的记忆登时滚入脑海。

她记得了,还真有这回事!

……

那还是她刚去繁花县的第二年,冬日,也是大年三十。

雪下的很大,宁浅予服侍孙艳艳吃完饭,走进柴房,肚子饿的怎么也睡不着。

那时候蜻蜓还没住进来,柴房是她一个人的。

所以夜半之后,她偷偷从侧门溜出去,去土地庙想找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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