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愿做道尊麾下一走狗!
一道道神念在混乱的时空洪流中交织传递着,不时有帝者表达赞同的态度。
但表态的帝者确实不少,却迟迟不见一人率先出手,将那位“怂帝”捉拿控制,献祭给道尊。
“切!”
怂帝虽号称以怂证道,但面对一众帝者,却是丝毫不怂,甚至还不时的出言嘲讽几句。
“不是要将本帝献祭吗?你们倒是来啊!”
“来干我啊,让本帝瞧瞧,谁能坚挺一次,做那出头鸟!”
“一群嘴强王者,真动起手来,一个个比我还怂,本帝真是羞与尔等为伍!”
对于怂帝的嘲讽谩骂,一众帝者丝毫不以为意,到了他们这等境界,面子脸皮什么的根本无关紧要。
“行了,都先别吵了,大家还是讨论一下吧,接下来,我等的处境,有点不妙啊!”有帝者劝和,帝念中传达出忧虑的情绪波动。
“没错,我等之前虽然没有擅自出手,但诸位都是明白人,之前心中有何打算,想必道尊也是一清二楚,此事若是不给道尊个交代,我等恐怕不用等到自身寂灭,今日就得身死道消了!”
不久前,一众帝者纷纷从沉睡中苏醒,所图谋的,无非就是想要在“湮”和道尊的争斗中捞让处。
那可以重铸仙帝根基,有希望突破更高层次的道莲,谁不觊觎?
想法是好的,但奈何“湮”那老东西太不给力啊,好歹也是最为古老的放逐者,号称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灭,但却被道尊轻描淡写的一口吞下,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
此事,使得一众帝者心头浮现出一抹阴影,道尊之强,使得他们升起一股无力感,哪怕是此地数十名帝者联手攻击,又能如何?
无非就是道尊多张几次口罢了,双方之间实力差距太大了,根本不再同一层次上。
“交代,这还不简单?”就在一众帝者思索着该如何平息道尊怒火时,那以怂证道的帝者却是最先做出了决定。
哗哗~~
只听阵阵流水声响起,下一刻,一方由无尽水流组成的大世界从灰色长河中升腾而起,随后无尽水流化形,化作了一滩不断变换形状的人形生物。
“道尊在上,晚辈愿做尊上麾下一走狗,还请道尊乞怜,收了晚辈吧!”
此话一出,虚空顿时寂静无声,原本还在探讨具体方略的一众仙帝,此刻一个个满是震惊之色,看向那水流状的人形生物时,一个个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帝者俯视万古,不死不灭,尊严脸面什么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像这种直接趴在地上摇尾乞怜想要给人做走狗的仙帝级生灵,他们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帝者可以不要脸,但你这不要脸的,也太没有下限了吧?
“这货到底是哪来的,你们可有人知晓其跟脚?”震惊过后,有帝者开始传音问道。
“不太清楚,但绝对不是我上苍仙帝,可能是彼岸之地或者永恒之地那边的帝级生灵!”
“诸天万界太大了,哪怕是帝者都忌惮的禁地也不在少数,万古岁月以来,谁也不知道究竟诞生过多少帝者,此人,很可能是某一禁地中所诞生的帝级生灵!”
“此人如此没皮没脸,未来,恐怕将是我等大敌啊!”
一众帝者颇为无奈,他们心中未尝没有投效道尊的念头,但身为帝级生灵,直接自甘堕落毫不掩饰祈求做狗的举动,他们一时间,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大家都是帝者,待会道尊追究之前的罪过,我等届时一起认错,然后顺水推舟的臣服道尊不好吗?
为何帝者中偏偏出了你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直接跑出去做走狗的叛徒?!
眼前这一幕,若是放在外界,估计会惊掉无数生灵的眼球。堂堂帝者,至高无上的存在,俯视万古轮回的无敌生灵,此刻竟然匍匐在地甘愿做狗,估计无数强者的三观都得崩的稀碎。
但就是这种无法想象的事情,此刻却偏偏真实地发生在这片不为人知的放逐之地中,而那位当事人,以怂成帝的生灵,却丝毫没有感觉有任何不妥之处。
“一群沙雕,做仙帝久了,高高在上惯了,脑子估计都生锈了吧?”
怂帝匍匐在地,等待着道尊的回复,但心中,却在不断的吐槽着那些看的愣神的仙帝们。
“诸天万界,实力为尊,仙帝又如何?若是修炼尽头是仙帝,尔等高高在上也就罢了,但还有更高层次的境界存在,还拿捏什么身段,摆什么帝者架子?”
他号称以怂证道,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自弱小时一步步修炼至今,他的战力在同代天骄中根本不起眼,但在事关生死的关键时刻,他从来没有做错过一次决断,每一次,都站对了位置。
因为,他够怂,够不要脸,从来没有什么强者尊严不可践踏的觉悟,该认怂时就认怂,该服软时就服软。
别说给更强者做狗了,弱小时他曾给人当过孙子,当过面首,甚至还当过炉鼎,虽然被人所不齿,但是,他却因此而屡屡活了下来。
不要脸又如何?活的久才是王道!
任你天骄绝世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冢中枯骨?任你纵横天下横推当代又怎样?当年那些压在他头上的强者,如今可还安在?
嗡~~
三十六品道莲突然光华绽放,刺目的白光哪怕是仙帝级生灵都不敢直视,凌驾于仙帝之上的威压气息,如同诸天万界在开辟,横压无尽虚空。
下一刻,一袭黑色长袍的道尊林诺,从最东方的花蕾中起身,一步踏出,屹立在了花蕾顶端。
“本座行走诸天,识人无数,遇事最果决者,你当排在首位!”
此话一出,整个放逐之地顿时寂寥无声,那匍匐在地的怂帝,此刻心神一惊,暗道不好。
道尊若是骂他笑他讥讽他,他都不会惊慌,甚至还会感到欢喜。
但如今道尊却是在夸奖他,而且还是将他夸上了天,不知为何,他总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