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怀孕了

翟易最终被严密控制了起来,罗小乔深恨他诋毁的同时,也有一丝的庆幸。

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她哪里看得清楚自己在慕景逸心目中的分量,哪里能够彻底打开心结。

不过为了好好感激翟易,罗小乔跟慕景逸提了一下催眠。

毕竟,对付这种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严刑拷打以及威逼利诱是没有丝毫用处的。

至于催眠怎么做,反正有这个犯人在,慢慢研究呗。

要说这翟易,也算是条汉子,愣生生的扛过了一个月,才让他们找到了空子。

但是靖王慕景逸,似乎是被罗小乔当时的神情吓坏了,很长一段时间都跟着她进进出出,哪里都不去。

“王爷,你不是还要去抓安怀亮吗?六皇子也逃了,你去忙吧。”罗小乔笑着推他。

再跟下去,那帮大臣估计又要嘀咕她惑主了,这年头,当个女人真不容易。

罗小乔狠狠的打了官员的脸,这事儿传的大户人家全都知道。

“该!欺负我们家丫头!”蔡老夫人知道事情原委后,气的团团转,还把蔡文翰叫过去骂了半天。

蔡文翰面对一圈的女眷和子女,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

“哈哈哈,儿子,做得好!”苏夫人则是拍着苏空青的肩膀,一个劲儿的夸,夸的少年脸都红了。

“那个跟你一块儿的丫头叫什么名字来着?”

“沈银竹,沈苡仁的女儿”,苏空青红着脸说。

“哪天领回来给我瞧瞧”,苏夫人笑眯眯的,对沈银竹的印象提升了好几层。

苏空青:……

罗小乔吃过午饭,祁元澄来报说古治山的隧道掘进不少了,让她帮看看怎么避免两头对接不上。

罗小乔看着他那憋得紫红的脸,想起来当时祁元澄也是有限几个站在自己身后的,就答应他了。

等祁元澄离开,罗小乔发了会儿呆,就准备起身收拾。

刚站起来,忽然觉得阳光有些刺眼,但眼睛却是发黑的,脑门上跟着出了一头的汗,人软软的就倒了下去。

“王妃”,她的样子吓了紫苏一跳。

慕景逸刚好推门进来,脚尖一点,就将她接在了怀中:“小乔,你怎么了?”

慕景逸慌乱的晃着她,然后冲着紫苏大吼:“快去请大夫!”

“是是”,紫苏慌张张的就冲出去了。

慕景逸小心的把头抵在她的额头,呢喃着:“小乔,你不能有事!”

说完,他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小心的放到床上。

感谢那条铁路的存在,沈苡仁从罗家村赶过来的时候,连两刻钟都没用上。

“见过王…”他挎着药箱刚要行礼。

“快过来看看”,慕景逸已经打断了他,迅速给他让出了床前的位子。

沈苡仁沉思着把了把脉,左手把完又换了右手,眉头逐渐的松开。

“怎么样?”慕景逸没发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打颤。

他多少年没有这么紧张过!

“恭喜王爷,王妃是有喜了!只是前阵子情绪起落过多,身体有些虚,养养就好了。”沈苡仁慢吞吞的说。

“你…说什么?”慕景逸不敢相信的问,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嗡嗡响。

“王爷,王妃有喜了!”紫苏也开心坏了,差点跳起来。

这个孩子,真是来的太及时了,也太不容易了。

“对”,沈苡仁点着头,一边说话一边开方子,“刚刚一个半月,我开些安胎药,主意按时吃,避免房事。”

最后这句话,让慕景逸的脸都快黑了。

自从看到罗小乔的眼泪那天,他心内的不安发酵到了极点,几乎要把在一起的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过,罗小乔为了安抚他,也由着他去,确实折腾的有点儿厉害。

小乔有孩子了,往后,不会走了!

慕景逸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话。

“小乔…”慕景逸坐在床头,拉着她的手,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看着,一直看了一整天,直到罗小乔醒来。

紫萱早已忍不住,跑去罗家村道喜了,罗奶奶等人喜得跟什么似的,正好赶上大顺媳妇终于也怀上了,村里放了一挂又一挂的鞭炮。

罗小乔身体很好的,但这次怀孕是真矜贵了。

不知道之前跟没事人一样,就从今日开始,每天吐得浑天黑地,恨不能把胆汁都吐出来。

慕景逸心疼的不得了,什么都不让她做,最好也什么人都别来找她。

罗小乔虽然身体不适,但也闲不住,这去铁路的计划告吹,去庄子看小麦也不让去,就连去趟大青山,也有无数的人护着。她烦躁的只想吼人。

好不容易熬过了四个月,孕期反应小了很多,慕景逸刚刚要放下心来,朝廷那边却来消息了。

先是魏远之的飞鸽传书,说是军方势力都收拢的差不多了,该清理的都清理掉了。

后面没过几天,就是左相右相的书函。

……

左相右相几个月前离开了北地,满腹的遗憾,但却更加坚定了辅佐靖王继承大统的心思。

京都逐渐被修复,但君臣的矛盾却日益突出。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已不是面对辽金的卑微和忐忑,在恢复了一丝底气后,就准备收拾这群让他满腹忌惮的臣子。

然而,在一个天气极好的早朝时间。

化朗抬步上前,再提禅位,“陛下可依臣等月前之意?”

皇上已知不能硬抗,态度软绵,痛哭失声:“卿等食君之録,何故做此不臣之事?”

王华歆也上前一步,强硬道:“陛下若不答应,臣等恐会发生萧墙祸啊。并非臣等不忠于陛下,而是那辽金还在虎视眈眈。”

“好C!你们很好!”皇上连说几句,拂袖而去。

去年给他他不要,现在想来逼他退位,殊不知,此一时彼一时吗?

然而,皇上可能高估了自己对朝堂的把控。

他自以为的势力,早已被渗透。回到后宫后,大司农等人也来求见,隐晦的表达同样的想法。

皇上震怒,“去年不是给他,他不要吗?”。

大司农说:“靖王仁厚,史上武王受王爵之时,三辞而不许,后受之,陛下可再降诏!”

“滚!”皇上喝道。

不过皇上真的低估了大臣们的决心,一日不忠,终身不用。

他们早已在皇上这里没了信用,不管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是未来的荣华,他们都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逼宫,那是一定会发生的。

皇上掩住心内的愤恨,终于禅位。

众大臣捧着诏书和玉玺,来到了北地。

靖王府前跪了大小官僚近四百余员,甚至带了不少百姓过来,

“王爷,还请回京告庙,接管大统!”

左相高举诏书,众大臣声音一致。

北地的官员亢奋的身体几乎都要发抖,他们的王,这是不光要做北地的王了,还要做整个大楚的王者!

“起来吧!”

慕景逸没有推辞,接过来诏书和玉玺。

底下趴伏一地的百姓,山呼万岁的声音,似乎都没有那个女子的一笑,更能让他激动和满足。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