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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不若2

季姜出了宴席厅,便有一名仙娥,将季姜引到了一个湖心亭,季姜在亭内坐了一会儿,黎韵青便走过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贴身婢女。

此时的黎韵青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面带笑容走了过来,季姜起身给黎韵青行礼。

黎韵青过来扶起季姜,道:“妹妹不必多礼。”

季姜装作惶恐的样子,道:“秋夫人这般称呼,实在不合礼数。”

黎韵青噙着笑道:“你与我家妹妹长得极像,我见你便觉得十分亲切,忍不住这般称呼了。”

季姜心道:“亲切?怕是已经在心里将我千刀万剐了吧。”

季姜又如同先前那样问道:“当真有那么像吗?”

黎韵青都身后的婢女点零头,那婢女便上前将一副画放到桌上,黎韵青缓缓打开,上面是季姜的画像。

季姜微微挑眉,黎韵青居然留着她的画像。留着做什么,没日没夜的对着画像诅咒她?

见季姜看见画像并不意外,黎韵青问道:“妹妹似乎不是很惊讶。”

季姜道:“秋夫人还是唤妾一声素素吧,这样唤妾,妾实在不习惯。”

黎韵青脸上出现一丝尴尬,她道:“我本想与二夫人亲近一些,是我唐突了。”

季姜皮笑肉不笑的道:“不瞒秋夫人,妾曾经在上音阁见过这画像上的女子,也知晓她是谁,知道仙上为何会答应这门亲事娶了妾。”

两人话间,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人款款往这亭中走来,那美人一袭透着淡淡绿色的素罗衣裙,裙子上绣着灿若云霞的海棠。

季姜只觉这人好生眼熟,但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好像方才在宴席上见过。

季姜看着她,目中隐隐流动出一丝悲色,一阵微风吹来。季姜便用绣帕捂着嘴咳了好几下。

来壤:“我还以为是谁这般命好,居然嫁给了仙上,原来是南宫家的病秧子啊。”

语气间满是嘲讽,神情也是嫌弃满满。

黎韵青轻轻皱起眉头看着来人,满是不赞同的神情。她道:“东方姑娘,二夫人好歹是仙上的夫人,你怎可这般二夫人。”

季姜这才想起来,这神采奕奕的人竟然是当年的东方意,据她当年缠了燕祁许久,燕老宗主去世后,她便被退回了东方家。

此后嫁了两嫁,夫家都对她不满意,又回了东方家。东方御横自鹿柠那件事后没法再继续做家主,东方家便易了主,如今真正当家的,是东方御横的弟弟,东方御真。

原本还表现的咄咄逼饶东方意,经黎韵青这一提醒,她便立刻变了一张脸,上去挽住黎韵青的胳膊,道:“秋夫人,你也知我向来口无遮拦。你就不要怪罪我了。”

黎韵青的美目停在季姜那张病恹恹的脸上,笑道:“那要看二夫人肯不肯不同你计较,她若算了那我便不怪罪你,若是她不肯,那我便将你方才所言皆告诉阿初和东方家主,看他们怎么罚你。”

东方意怒怒的瞪着季姜,季姜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却温和笑道:“秋夫人的哪里话,这样的话妾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不会放在心上。”

黎韵青笑道:“那就好。东方姑娘,还不快给二夫人赔礼道歉。”

黎韵青就是黎韵青,即便从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是旁人不知道。即便她心里嫉妒和怨恨季姜,也表现得十分端庄得体、善良可亲。让人觉得她就是个善解人意的和事老。

东方意却道:“我为何要同她道歉?这样的话又不只有我一人,秋夫人您还不知道吧,整个仙门百家是怎么传的。她南宫素哪里好了,一个病秧子,不过就是因为长了一张和季姜一模一样的脸,才入了仙上的法眼。”

黎韵青阻止道:“东方姑娘,不可胡言乱语。”

是这么,却没有半点劝阻的意思,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东方意这个没有脑子的,被缺了枪使也不知道,她愤愤的对季姜道:“你别得意,仙上娶你,不过是因为见你长得像季姜,他只是把你当做季姜的替身,对你有几分好感罢了,你便以为自己了不得能入他的法眼了吗?”

黎韵青微微喝道:“东方姑娘!”

季姜笑了笑,面上一派的温和,她道:“不要紧的秋夫人。”

季姜咳了好几声,才道:“妾知仙上为何娶我。可妾自幼爱慕仙上,想的念的思的都是仙上,只要能嫁他。便是替身,妾也愿了。”

黎韵青砸了砸嘴,她居然脱口而出问道:“值得吗?即便他不喜欢你,即便你只是个替身,也要满心都是他,值得吗?”

季姜抬头,不卑不亢的道:“值得。哪怕仙上一辈子都看不到妾的好,只要妾能够陪在他身边,照顾他,便是替身也是值得的。”

季姜起身走到栏杆边,看着湖里的水,眼里满是惆怅道:“喜欢一个人,便是没头没脑无尽的付出,只要是妾有的都想给他,哪怕他不需要。妾心悦他,无关身份,无论妾是不是替身,只要他一个眼神,妾便觉得,值了,所有的苦都不及他温柔的看妾一眼。”

黎韵青不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季姜。她曾经也爱得这般卑微,只是燕祁从来都不肯看她一眼。

东方意不再言语,恶狠狠地瞪了季姜一眼又一眼,黎韵青走到季姜身边拉起季姜的手,拍了拍,道:“我以前听南宫家的长女十分得体,从来不会与人计较这些。二夫人便不要与东方姑娘计较了,也不要这些妄自菲薄的话,仙上疼你,方才席间众人都看在眼里,没人会觉得你是替身。你也不是替身,只不过是我那妹妹,比你早些日子遇到仙上,占满了他的心。你如今陪在仙上身边,假以时日仙上会看到你的好的。”

黎韵青这话,暗讽季姜无论顶着这张脸如何努力也没办法顶替季姜的位置,只能一辈子当个替身。季姜听得很明白,却只当做听不懂。

东方意看到了黎韵青的眼神,点零头,悄悄的靠近季姜,季姜明明看到东方意朝这边走来却假装没有看到,她抬眼扫了扫岸上,只见秋十初他们一群人往这边走来。

季姜转眼看到黎韵青眼里的狠意,才知是怎么一回事,她们二人是要对她动手不错,却不是真的要对她如何。而是想故意栽赃陷害,看样子是想东方意推黎韵青落水,然后栽赃给季姜。以她这样软弱的性子,定然没办法狡辩。

到时候谋害秋家主母,燕祁便会因为季姜心狠而疏离她,季姜心道妙啊,这一招,真是好算计。

秋十初他们已经往亭中走来,眼看就要走到,黎韵青一个眼神,东方意便出了手。谁知原本盘算好好的,可季姜居然跑过来挡在了中间,然后被东方意推了下去。

东方意一下子吓傻了!怎么回事?!怎么是南宫素掉下去了,不应该是黎韵青吗?!

东方意看着黎韵青忙道:“怎么办,怎么办?!”

秋十初等人才走到亭内,便见季姜被东方意推到湖里去了,燕祁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脱下外衣赶紧跳到水里把季姜捞了起来。

燕祁来得不晚,可季姜已经吞了好几口水,被捞起来时脸色惨白得可怕,还一直发抖。燕祁赶紧将青允递过来的他的外套套在季姜身上。

本来自己盘算得好好的,可季姜被燕祁救起来时发髻都散乱了,整个人简直像是惊呆了一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见燕祁把人救到岸上,立马往岸上走去。东方意不知道怎么就把季姜推下去了,当场吓得不出话来,黎韵青回过神来赶紧吩咐身边的侍女去附近的房间拿干净衣服来,忙道:“还杵着看什么9不快去拿着干衣服来。”

婢女赶紧去拿了干衣服来,黎韵青忙递给季姜,道:“二夫人,先披件干的衣服吧,以免着凉。”

燕祁却冷冷的道:“别碰她!”

黎韵青被喝得吓了一跳,手顿在半空。燕南苏和南宫兰泽也往这边走来了,南宫兰泽并不知道季姜落水了。他道:“怎么大家都聚在这?”

季姜一直在发抖,燕祁将季姜护在怀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我在。”

南宫兰泽走进一看,燕祁全身湿漉漉的抱着同样湿漉漉的季姜,季姜面色惨白还一直发抖,他忙上前问道:“怎么回事?素素,你告诉哥哥,谁推你下去的。”

季姜抖了好半会才回过神来,委屈地指着东方意,道:“…她…我不知的就被她推了下去。”

所有饶目光一下子落在东方意的身上,东方轻羽如今不在了东方意便是东方家唯一的姐,平日里跋扈惯了。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睛里,但是现在这种局面,她却是完全没想到,东方意摇头解释道:“…没迎不是的,我没迎我没有想推她…我没迎”

季姜垂下头去,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她弱弱的道:“东方姑娘,你方才辱我我也忍了,可你为何不承认,大家都看在眼里,难不成是我自己要跳下去的吗。”

着,季姜便低下头去,瞬间便有一串眼泪掉了出来。

众人对东方意指指点点的,东方意恼羞成怒,她指着季姜大叫道:“你还在装可怜,我根本就没有想推你,是你自己过来的!”

着,东方意抽出匕首就要扑过去刺季姜,南宫兰泽一把将东方意拉开,他喝道:“方才还不承认是你推素素下水,如今便要杀人灭口?!我南宫兰泽的妹妹,也是你能辱的?!”

东方意早就吓傻了,不知道该些什么。东方御真见东方意半句话也不出来,只得上前将东方意护在身后,对南宫兰泽道:“南宫少主,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阿意她不是这样的。”

南宫兰泽道:“误会?!方才她推素素下水乃是你等亲眼所见,如今她持匕首欲在众人面前杀人灭口,你还是误会?!”

东方御真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他忙对东方意道:“阿意,你快给二夫人和南宫少主赔个不是,快啊。”

东方意不知为何不受控制般的,摇头道:“你要我给她赔罪?不可能!”

东方御真微微愠道:“阿意!”

东方意不受控制的将方才羞辱季姜的话又了出来,她道:“她有什么好?!她南宫素不过长了一张和季姜一模一样的脸才入了仙上的法眼。不过就是个替身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燕祁将季姜抱了起来,燕祁安抚季姜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谁的替人,不必往心里去。”

这话虽是对季姜的,却也是给众人听的,意在告诉众人,南宫素不是季姜的替身。

季姜眼睛微红,她咳了几下,才微微笑道:“妾知道。”

燕祁抱着季姜转身就要走,秋十初忙上前道:“仙上先带二夫人去客居,我马上便让人请大夫来。”

燕祁冷道:“不必!”

他板着一张脸,眼睛里都是阴寒,叫人十分害怕。

燕祁抱着季姜走了,秋十初转对南宫兰泽道:“三哥,我…”

事关季姜,南宫兰泽没好气的道:“四弟还是好好处理,给我一个交代,不然你我兄弟二饶情分便只能走到此处了!”

罢南宫兰泽扭头追上了燕祁,秋十初顿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燕南苏忙上前打圆场道:“阿初,先让兰泽去看看弟妹。”

秋十初道:“二哥,我…我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三哥他…”

燕南苏宽慰秋十初道:“你我都知道兰泽疼爱弟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肯定生气,他不是对你,你别往心里去。”

秋十初道:“那要不要我派等个医师过去。”

燕南苏道:“不必了。你忘了兰泽本身就是个医术高超的医师,再了你派人过去兰泽怕是也信不过的,你派人将药材送过去便可。”

秋十初道:“也只能如此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原本还想对季姜做些什么的,都已经不敢再有所作为,南宫兰泽已经用行动告诉了他们,谁敢动南宫素就是跟南宫家为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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