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帝国学院

琉璃院。

离歌用了三天时间将原主的藏书阅读完毕,并且通过体能锻炼将身体恢复了五六成,至少现在面色红润,手脚灵活了很多,白天在院子里跑跑步做些机能恢复运动,晚上就练气,这是门高深的内功功法,听现代的爷爷说是祖传的,爷爷在离歌很小的时候就教会她,先练习心法后练习招数,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凤舞九天》,总共也就九招,只适合女子修习,但是威力无穷,在二十一世纪她学完了前面的八招且一直没有使出过,爷爷说还有最后一招,要靠自己悟出来,她还没来得及悟出来,就魂归九天了。

最近离歌通过练气,内力也恢复了五成,使出凤舞九天的前三招是没有问题的,越是后面的招数对内力的要求越高。在练气的时候离歌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原主是重伤毒发猝死,为何她重生这个身躯后反而没有中毒的迹象,就像被吸走了,而且玄力居然从玄徒初阶一下晋升到玄士初阶,中间直接跳了三阶,在这个世界应该属于非常罕见的,完全是鬼才级别的人才有这个实力,寻常人晋级一阶也要三至五年,或者依靠顶级的药剂晋级一至两阶,这个身体或许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但是除了脖颈处带着的玉指环,离歌并没有发现什么奇特之处。

上午离歌刚刚锻炼完,准备到厨房准备自己的午餐,就见夏侯家的管家过来了,那个第一次见面就无视他的管家,管家李四见到离歌顿觉眼前一亮,前几天还看起来瘦弱不堪的人为何现在感觉精神了许多,人显得越发灵气。

“见过小少爷!”李四微微一拜,眼角带笑的说道。

“我应该不是夏侯家的小少爷了,你拜错了人。”离歌冷漠回应,并不喜将军府的人,除了有点二的夏侯浩然,还没有看到其他顺眼的。

“少爷说的什么话,昨天老爷在气头上,话难免说重了些,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哪有不心疼的,老爷特意让我过来带话,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与您商议。”

“如果本少爷不去呢?”

“这……将军说了,对您绝对是有益无弊,请您务必去一趟,还说这是难得的一个机遇,对您修习玄力大有益处,是成为顶尖强者的必修之路。”

“噢?既然这样那就走吧!”离歌倒想看看那个仇视他的将军,会给他送来什么机遇。

坐着马车再次出发前往将军府,这个异世古城并没有带给离歌多大的新鲜感,对于在生死边缘行走的人来说,适应生存环境是第一要素,判断危险伪装自己是必要的,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会无所不惧,在没有强大之前就只能隐藏伪装。

今天的东街似乎特别热闹,能发现一些与本地面貌服饰截然不同的人在行走,不知道是什么热闹的节日,还是其他的事件吸引了这些人,或是这个大陆就是这样,各国之间行走自由?离歌不解。

一炷香左右,就来到了将军府,从西北到东边,马车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两倍,月城隶属于帝都下面的一个辖区小城,居住了几个世家与朝中重臣,统一归帝都管辖,管家将离歌领进前院会客厅后就退下了,厅内不仅仅有夏侯德胜一人,还有二房、三房的人,基本都到齐了,居然还有上次遇见的布甘国师,离歌心里谨慎起来,如果这个国师找的是她,那她在他面前更要谨言慎行。

“离歌,见到国师和将军怎么不行礼,这孩子在外面野惯了都目无尊长了。”三姨娘李慧尖声细气的先发制人,离歌刚被赶出府外生活,为何将军又召他回来,而且国师还在,她隐隐觉得不安。

“见过国师大人,见过将军!”离歌无视三姨娘,向国师和夏侯德胜拜了一拜,没有必要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这是什么态度,将军是你父亲,怎可如此称呼?你娘教你的都喂狗了?”三姨娘刻薄的说道,觉得有必要在国师面前暴露一下离歌的本性,让国师生厌最好,她转眸悄悄打量国师,却见其稳如泰山不喜不怒,眼神却在离歌身上打转,见此她心里悄悄打鼓,自己会不会过了?

“不知道将军让人请我过来是要商议何事?我记得前几天被将军赶出将军府了,已经不是将军府的人,也就不存在尊长的必要。请有事说事,本人还要忙着回去补觉呢。”离歌好脾气的说道,在她面前大声说话的人没有几个,基本都会得到教训,现在只是时机不到而已,有些事情可以忍,但是也是有底线的。

夏侯德胜见离歌冷笑,眼神锐利的盯着他,只觉似乎有一把利剑刺将过来惊的周身汗毛直竖如坠冰窖,一个十岁的孝怎么会有如此锋利的眼神,难道他以前都隐藏了?以后会不会成为将军府的大患,毕竟他的身份特殊,夏侯德胜忐忑不安。

只上过几次战场的人哪里经得住身经百战king的扫视,况且他那几次上战场只是做做样子,为名正言顺接任镇国将军一职做铺垫,这是他跟东方谨的交易,他本身的实力也是药剂辅助上去的,说到实战真是少之又少,自然就缺了作为将军该有的威严和凌厉气势,有的只是在朝中插科打诨的圆滑与势利。

而一旁的国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觉得此子甚有意思,从容不迫无畏无惧,大有‘潜龙在渊,不飞则已,一飞冲天’的气势,看来看不透命运之人确实与众不同,以后定不是平庸之辈。见将军还没打算开口,布甘不赞同的道:“小友莫急,夏侯将军确实有事与你相商。”。

夏侯德胜见国师都开口了,且似乎见过离歌,对他态度友好,心里还是觉得有必要将离歌安抚好,以免以后东窗事发寻思报复。

“离歌,是这样的,一年一度的东帝国学院招生就要开始了,我想将你送到东帝国学院学习,接受名师指导,好早日提升自身实力,你意下如何?”

“父亲,东帝国学院名额有限,我们家族只有两个名额,您不是定了我和浩然哥哥吗?怎么让他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过去,那我和哥哥怎么办?再说,就他那两下子去东帝国学院,只会给我们将军府丢脸。”夏侯德胜一开口,夏侯天骄赶紧撒娇道,眼神厌恶的瞪着离歌。

“住口,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夏侯德胜见爱女口无遮拦,歉意的看看国师。

“父亲,您不疼我了,凭什么让他去呀!他一个病秧子会什么呀?”夏侯天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离歌,又悄悄打量了国师一眼,而后红着眼眶看向国师,希望国师能给她主持公道,如果不是国师在,她早就骂的离歌狗血淋头了。

见国师布甘目不斜视并不想管这事,夏侯天骄更加怨恨离歌了,却不知这根本不关离歌什么事,事情是她父亲说出来的,她这么明目张胆的反对她父亲,可见夏侯天骄在将军府有多得宠。

“住口,休得胡言乱语!离歌,你姐姐年龄小,你不要跟她计较。”夏侯德胜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到离歌年龄更小,心虚尴尬不已,而国师和离歌则嘴角抽搐。

“离歌呀,我刚才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有什么条件?”离歌懒洋洋的回应道。

“什么?”夏侯德胜似乎没想到离歌反应居然这么快,这么快就反问他,这份淡定沉着确实随他母亲凤凰。

“你让我去东帝国学院,提出你的条件。”无利不讨好,离歌倒想看看这个夏侯德胜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名额有限,自己宠的女儿不管,管他这个不被看好又憎恶的人,安的是何心思?

“离歌,你误会了,你是我的儿子,你姐姐刚刚去世,我甚是愧疚,觉得没有好好照顾你们,人总是要长大的,总不能在父亲身边,有这个机会,我当然希望你们将来都出人头地好好报效国家为国争光,为将军府挣得脸面,好在这次我们有两个保送名额,所以希望你和你浩然哥哥一起去东帝国学院学习,所需要的物品开销我都会为你们准备好,你觉得怎么样?”夏侯德胜完全不似第一次见面时的冷漠,这次居然和颜悦色的讨好起了离歌。

“你放心,琉璃院我会安排人照看起来,不会动里面的任何物品。有你浩然哥哥跟你一起,不懂的都可以向他请教,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夏侯德胜再加一个筹码,他现在越发觉得送出去最好,至于在帝国那边是死是活那都不是他能保证的事,而且离歌一走,他也会将消息传到南凤,给自己铺好后路。

“我接受你的邀请,就当是你对姐姐的愧疚而做的补偿。以后我与夏侯府各不相干,我不会以夏侯离歌的身份进东帝国学院,你只需将报到书函给我就行。”离歌觉得进东帝国学院也好,可以学习更多的技能,同样可以脱离他们的视线范围,自己行动起来也方便。

“这……,离歌,你还在怨恨父亲吗?都是我的错,你们当初要搬出府,我应该多多阻拦的,这样你也不会和我不亲了,希望你理解下做父亲的,以后不管你想以什么身份进帝国学院,你都是我将军府的人,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你需要什么就给家里来信,我会想尽办法满足你。”夏侯德胜虚伪应承着,国师就在一旁看着,这戏还是要演足。

离歌基本是左耳进右耳出,对于他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当放屁就好。

“话已说完,请记得将报名书函送到琉璃院,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离歌转身欲走,而国师布甘却赶紧上前拦着。

“小友,本国师有话问你。”

“你上次问过。”不用猜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小友不急,本国师听说那次是你将你姐姐从湖中捞起,当时你在你姐姐身上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说你有没有在湖中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布甘在两人周边布下结界,此事要慎重对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我姐姐被逼跳湖,我心悲痛,哪还有心情关注什么特别的事情,要真说特别,那就是害我姐姐之人为什么没有得到惩罚,还逍遥自在的活着。”离歌面目通红悲愤的吼道,说完不理国师转身就走,她必须表现的很痛苦,只有这样才符合一个弟弟的角色。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居然直接穿过结界走了,留下一脸震惊的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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