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来人
这话,听得在场所有人都很无语。
他们何尝不想这样,只是,这世间哪有这般好的事。
宁慎有些暴躁,“井叔,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问题是该怎么做?”
武威王已经被判谋反,他们救人跟谋反同罪,怎么可能会相安无事!
老者淡淡地看了一眼暴躁的宁慎,捋了捋胡子,才悠悠地开口,“咱们虽然投靠了武威王,但,道理上来说,他并不是咱们的主子,咱们这些人可是一直属于枢密院。”
“那又怎么样?”齐白翻了一个白眼,“你不会觉得枢密使大人会救武威王吧?这不可能,武威王是咱们枢密使大人亲手送进天牢的。”
“她能不能救武威王老夫不知道,但她肯定能救咱们。”老者不紧不慢地解释,“咱们这位枢密使是个有手腕的,上任不到两个月已经把朝堂搅和的人仰马翻,庇护咱们不成问题。”
“可是,凭什么?”宁慎冷静地问,“咱们能给枢密使什么?别忘记,咱们早就成了武威王的人。”
他还有句话没说,武威王准备这么多年,肯定留了后手,哪怕进了天牢也不会消停,这事肯定有后续。
他们这些人当初背弃枢密院,现在又背弃武威王,能共富贵却不能共苦难,外面那些人指不定怎么看他们,枢密使未必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问题让老者愣了一下,正了正身子,微闭双眼,“凭咱们是枢密院的势力,以前投靠武威王是因为没有枢密使,如今枢密使上任,咱们自当拨乱反正。”
“井叔言之有理,”安平点点头,“咱们只是接受了武威王府的帮助,可并没有大张旗鼓言明附属武威王府,既然枢密使已经上任,自当以枢密使马首是瞻。”
“无耻!”嘭的一声,营帐的大门突然被推开,然后,一声怒骂声响起,“安平,王府在你们这些泥腿子身上砸了这么多银子,就是养条狗也该熟了,养你们这些白眼狼真是白白糟蹋银子!”
“齐,齐染,”安平震惊地看着来人,“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齐染走过去,啪啪几个巴掌扇下去,“下贱胚子,我不来怎么能看到你们这群人的嘴脸?
是不是以为武威王府倒了,你们这群人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做梦!武威王府的东西有那么好吞?不让你们连本带利还回来老子跟你姓!”
打完安平出了气,齐染才注意到已经把自己围成圈的众人。
宁慎愤怒地看着齐染,质问,“齐染,你发什么疯?还以为自己是风光无限的武威王义子?”
“怎么?”齐染讽刺地勾起嘴角,“是不是觉得武威王府倒台了,我就拿你们没办法?”
眼神的恨意倾泻而出,眼神冷静而疯狂,他用手指着个个人点过去,“被人叫将军久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所有的军印,全都在齐家这边。”
当初,武威王扶持他们的条件就是收缴所有军印。军印非战事不用,存在感并不高,但非常重要。
时间太过久远,这群人早就忘记这事了。
话音刚落地,所有人脸色大变,一个个恶狠狠地盯着中间的齐染。
“齐染,把军印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你!”宁慎最先开口。
军印丢失是大事,一旦被外人知道,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交出来?”齐染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交出来我还有命?”
“不交是吧,”宁慎抽出腰间的弯刀,直接架到他的脖子上,“再问你一次,交不交?”
“不交!”齐染挑衅地看着宁慎。
呲,刀嵌入齐染的脖子,顿时,鲜血直流。
宁慎看着这一幕,不为所动,“现在呢?可想好了?”
“宁慎,有本事把我杀了,看我可会皱下眉,”齐染神色没有丝毫害怕,“实话告诉你,武威王府哪怕倒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付你们绰绰有余,那些军印我早就安排好,你今天就是杀了我也拿不到。”
“没有军印,你们算什么东西?”齐染鄙视地看着众人,“不能调军的你们,拿什么跟齐威王府斗?”
齐染的话,让众人脸色阴沉的滴水。
“齐染,你别得意,别以为你掌握军印本将就拿你没办法,”安平咬牙切齿地开口,“本将掌控府兵三十多年,有的是人为本将出生入死,有没有军印并无太大差别。”
齐染并没有相信他这话,冷笑一声开口,“齐某人拭目以待!”
众人说话间,只听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倒塌了。
听到动静,安平立刻吩咐,“小白,你去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齐染这边交给我们。”
齐白出去后,安平满脸变得阴森,看着齐染的眼神像淬了毒,“告诉本将,军印在哪里,本将给你一个痛快!”
安平的话刚落地,宁慎的力气就加重几分,齐染脖子上浮现惊人的血痕。
“做梦!”齐染闭上眼,“我死了你们全给我陪葬,亏不了什么。”
话虽然这样说,他心里却非常后悔,后悔不该这么莽撞,以至于这群贱人把自己逼死。
在他心中,一百个安平的命也没有自己的命金贵。
想到这,他心里疯狂地咒骂齐海:这个贪生怕死的懦夫,王府给了他这么多好处,出事后却只顾着自己,害的自己如此被动,哪天见到他,一定要一刀一刀把他剐了!
看到齐染骨头这么硬,安平阴森地开口,“据闻你特别喜欢剐人,特别享受那些受刑的人痛苦又绝望的哀号,本将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既喜欢,就让你尝尝什么滋味。”
顿了顿,安平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将不才,比不过齐公子的手艺,剐了三千六百刀还能给人留气喘息,不过,想来一两千刀还是没问题。”
安平的话,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齐染。
他确实享受剐人的乐趣,却不意味着他喜欢被人剐。
尤其清楚这种痛苦的他,二话不说掉头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