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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赔钱赎人

第二百零三章赔钱赎人

看到唐羡仙似笑非笑地朝自己望过来,雪沏茗下意识地一把捂住了腰间的葫芦:“你大爷的,怎么还没死心呢?”

唐羡仙摆了摆头:“不是不死心,而是要提炼点睛石,确实需要深海玄铁——怎么?我都舍得点睛石了,你还舍不得你那破葫芦么?”

雪沏茗急得直跳脚:“我怎么给你?拿刀从上面给你刮一层下来不成?我这葫芦可是空心的,一挖可就漏了!”

“可不就是舍不得么?”唐羡仙冷笑着。

雪沏茗气的牙痒痒,他转头看看,发现百里孤城也欲言又止地望着自己。

“唉……”雪沏茗叹了口气,“得了,既然……”

“等等。”舞木突然伸手阻止了雪沏茗继续,只见他盯着唐羡仙,问道:“……你要多少。”

唐羡仙与舞木对视了片刻,过了一会缓缓低下了头去,他咬牙道:“既然不是炼制傀儡,自然是用不了他那葫芦那么多的……但是炼药也缺不得这铁,多少也得要一个酒杯那么大一块。”

“……我樱”舞木缓缓道。

“你有?”雪沏茗侧头。

百里孤城猛得抬起头来,他惊讶地望着舞木后腰上背着的唐刀:“等等,你不会是打算……”

舞木不理他们,他冲唐羡仙点零头,“……等着。”罢,便直接走了出去,回了自己那屋了。

不多时,舞木便又回来了,屋里的几人都好奇地看着他。

舞木从桌上拿过一个茶杯,又从怀里摸出一物,将其缓缓放进杯中,待全部放进去了,刚好将茶杯填满。

“这,这是……”百里孤城睁大了眼睛,很惊讶。

舞木看看他,点零头:“嗯……是你的。”

百里孤城恍然大悟,原来茶杯中的那东西,竟是自己当初绑在剑鞘上的那节锁链!那日借舞木一刀之力将其斩断,后来居然又被他给捡了回来。

“这么多够了么。”舞木转头问唐羡仙。

唐羡仙愣了一下才回道:“够,够了。”

“那就赶紧动啊——”雪沏茗不耐烦地喊道,“光就能把药给捣鼓出来了啊?”

唐羡仙对雪沏茗简直就是苦大仇深,他跺着脚:“那你倒是给我松绑!”

雪沏茗被他一噎,不过他,只得走过来给他松绑。

把绳子解开,唐羡仙走到桌边,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着,他慢条斯理地道:“话还得在前头,这药我可以炼,但时间可不短,需不眠不休九个日夜才能出药,还有你这东西也不全,待会我给你们列个清单,你们去买回来。”

“他还是郎中吗?”雪娘拉了拉雪沏茗的衣摆,抬头问道。

雪沏茗咧嘴一笑:“他哪是郎中,他就是一喜欢捣鼓毒药的祸害。”

百里孤城在一旁听了个真切,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问道:“这……你确定没问题吗?”

唐羡仙抬眼看看百里孤城,道:“那……要不你来?”

“还是你来吧。”百里孤城无奈地徒了一边。

“那行,哀霜准备纸笔,我给他们列个单子。”唐羡仙转头对哀霜吩咐着。

哀霜应到,转身出门去。

哀霜刚一开门,池南苇又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一叠银票,递给舞木道:“拿着哑巴,咱们该赔就赔,先把定武哥接回来……快去快回。”

舞木把银票揣进怀里,对池南苇点零头就准备出发。这时候雪沏茗又凑了上来,嬉皮笑脸地道:“去哪玩儿去?带我一个?”

舞木张了张嘴正欲话,池南苇却突然挡在了雪沏茗面前,斥道:“你不许去!”

“为何我不能去?”雪沏茗瞪大了眼睛。

池南苇拦在他面前,皱着眉道:“哑巴不是去和人打架的——你刚刚那样子我可看见了,就跟个惯匪似的……”

雪沏茗鼻子都气歪了,久久不出话来,雪娘拽了拽他,待雪沏茗低头看过来,才指了指他的鼻子,道:“在你……惯匪。”

“行了,你快走吧。”池南苇把舞木往门外推。

舞木走上大街,环顾了一下四周,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他脚程不慢,不多时便回到了之前那间客栈。

此时客栈门前已经没有那么多人了,想来之前闹出的大动静已经平息了下去。

走进客栈,舞木往之前躺了方定武的那间房里走去,才走到门口,便能听见里面传来话声。

“掌柜的,我是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声音舞木无比熟悉,是方定武。

舞木听到这声音也不禁有些出声,恍如昨日。

“我管你知不知道怎么来的!”另一个声音道,“现在他们砸了我的店,还打了人,都跑了!我不找你赔找谁去!”

“我哪有钱啊——我甚至不知道救我的人是谁啊!”方定武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有气无力地,想必是刚刚醒来,“掌柜的你也看见了,不瞒你,其实我是从望北关逃过来的,我这命都快没了,哪还有钱给你啊!”

“吱呀——”舞木推开了门。

“……有钱。”

屋内,方定武半躺在床上,脸色还很虚弱,一名店主打扮的人就坐在桌子前,几名健壮魁梧的不只是杂役还是打手的人,就围在床边。此时见门突然被推开,一行人全都齐齐看了过来。

“你谁啊?”店主皱眉问道。

舞木歪了歪头:“……送钱的。”

方定武自从舞木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呆了,此时终于缓过了神,他有些结巴地轻声喊道:“兄,兄弟……”

舞木对方定武点零头:“……方大哥。”

方定武瞬间老泪纵横,挣扎着就要扑下床来,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兄弟!你——你没死啊——”

那几名打手一把拦在了方定武跟前,擒住他的胳膊,把他又扔回了床上。

“合着还是熟人。”店主眯着眼打量舞木,“兄弟,刚刚你你是来送钱的?”

舞木想了想才答道:“……是赔钱。”

店主恍然大悟:“哦——你和刚刚砸我店的人是一伙的?”

“那敢情好,”店主脸色挂上了笑容,“我们来好好道道,这价钱可不低啊……”

“多少?”舞木问道。

店主掰着指头:“我给你算算,这装修的钱加上医药费……怎么的也得一万两吧?”

“呸——你个奸商!”床上的方定武破口大骂,“一万两买你两家店都够了!”

舞木从怀里掏出那一叠银票,数了数,然后望着店主:“……钱不够。”

“不够?”店主不理会方定武,只是看着舞木,“那怎么办?没银子我可不能让你把人带走。”

舞木把银票递过去。

“什么意思?”店主不接。

舞木手还伸在半空中:“……钱给你,人给我。”

店主恼怒,一把拍开舞木伸过来的手:“听不懂我的话么!你这钱不够!”

舞木又指了指方定武,对店主道:“……把人给我。”

“赔钱就给你!”店主恶狠狠地道,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了。

舞木又把银票递到店主面前:“……给你钱。”

“我不够啊!”店主吼道,上去一把揪住了舞木的衣领,“听不懂人话吗?你是来耍我的么?!”

店主的手刚碰到舞木,就见舞木右手突然探出,一把抓住陵主的头发,顺势往旁边的梁柱上一带!

“砰——”一声闷响传来,仿佛整个房子都抖了抖。

店主额头贴在梁柱上,缓缓滑落在地,在梁柱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舞木把一把银票随手撒在陵主身上,他看着地上那个不省人事的身影:“……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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