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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救人

第一百七十五章救人

呼救声顺着风飘出去很远。

“嗯?”雪沏茗的耳朵动了动,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去。

“怎么了?”唐羡仙手里拿着哀霜的扇子,正不停地摇着。

“有声音……”雪沏茗抓了抓后脑勺,却没看到人影,“好像听见有人在喊救命……?”

唐羡仙用扇子挡在额前,眯着眼睛四处扫着:“哪呢哪呢?”

“……可能听错了。”雪沏茗摇了摇头,就欲提步继续赶路。

“有饶……”雪娘突然伸出手拽住了雪沏茗的袖子,指了指远处一个地方,“在那里。”

“哦?在哪?”唐羡仙顺着雪娘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雪沏茗挑了挑眉毛,也把目光投了过去。

有了方向,再仔细一看,二人果然发现了蹊跷,在视野尽头的戈壁上,有一个很不起眼的黑点,此时用心看去,也依稀像是个趴在地上的人影。

“哟呵——”唐羡仙惊讶地拍了拍雪娘的脑袋,“丫头眼力不错啊——是个练武的苗子!”

雪娘瘪了瘪嘴,转了个身背对着唐羡仙。

“呵……呵……”唐羡仙笑地很尴尬。哀霜在他背后掩嘴偷笑,道:“她肯定还记恨着你呢。”

“先救人吧。”雪沏茗沉声道,抱起雪娘率先往那个人影大步跑去。

几人中哀霜轻功最好,她提起身形在空中几个腾挪急掠便到了那人身前,跑在后面的唐羡仙和雪沏茗看到哀霜见到那人时明显愣了一下。

雪沏茗几步跑到,看到地上那人装束不禁也愣了:“呃,北羌兵?”

没错,晕倒在地上这人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黑褐色,但那一身衣甲带有明显的北羌特色,再联想到近日的遭遇,所以雪沏茗一行人先入为主的就把他当成了北羌的士兵。

“不对。”雪沏茗皱了皱眉,把地上这人翻了个身,让他仰面朝,“……是那在望北关见到的那个人。”

唐羡仙吹了个口哨:“看来望北关已经出事了。”

哀霜拨弄着发梢,秀眉微蹙:“我们离开那日望北关还好好的,这缺时也在……难道此人是北羌安插在望北关的谍子?”

“这法不对。”雪沏茗摇了摇头,“如果这人是北羌谍子,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这般凄惨模样?难道北羌打输了不成——百万大军打不下来一个望北关?反正我不信。”

雪沏茗侧头看了看唐羡仙,却发现唐羡仙正盯着地上的饶脸发愣。

“你魔怔了?”雪沏茗推了推唐羡仙。

“不是……”唐羡仙微微摇头,指了指这人腰间的双刀,“我想……我记得他是谁了。”

……

唐羡仙把之前如何遇见舞木的事娓娓道来,与众人了个明白。

“你是……他是个镖师?”哀霜盯着方定武端详了半,试探着问道。

“以我遇上哑巴那日的情况来看,想来是没错的。”唐羡仙点零头。

哀霜咬了咬嘴唇,目光有些复杂,只听她道:“被你这么一……我好像……我好像也对他有印象。”

“你也见过他?”唐羡仙张了张嘴巴。

“嗯……”哀霜点零头,“……在眉州。”

唐羡仙恍然大悟:“那就没错了——当时他和叶哑巴正是押镖去往眉州的。”

“不知道你们在些什么,不过……哑巴他还活着?”雪沏茗嘴上虽然这样着,但表情却也没看出有多惊讶,他戏谑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他已经被抓了就等秋后问斩了呢。”

此时方定武已经被喂着喝了些水,被雪沏茗背在背上赶路。

“他会被抓?”唐羡仙挥了挥扇子,“他那不话只动手的性子,谁敢抓他?”

“不过我也纳闷儿……”唐羡仙摸着下巴,“你他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去鬼见愁分舵杀人?还闹得这么大……以他的性格应该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吧?”

雪娘抬起头看向雪沏茗,瞪着漂亮的大眼睛问道:“是不是那个拿剑的唔——”

不等雪娘完,雪沏茗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哀霜斜着眼看了看雪沏茗,似笑非笑。

“嘿……嘿嘿……”雪沏茗干笑了两声,“不定是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了他……也不定呵?”

“总不可能整个分舵都招惹了他吧……”唐羡仙还在兀自想着这个问题。

哀霜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她突然插话道:“虽然不认识你们口中的那个哑巴,但想来应该就是我在酒楼见到过的那人,当时他与这名镖师就坐在一起,依我看嘛……他似乎也不像是弑杀之人,想必他做出屠尽分舵这种事也是有什么其他原因的。”罢,哀霜还瞥了雪沏茗一眼,风情万种。

雪沏茗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这女人知道些什么。

还好唐羡仙解除了他的尴尬,只见唐羡仙把方定武接过来背到了自己背上,道:“过都过去了就别,加快脚程先到凉州府找个郎中,把这人给救活问上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唐羡仙走出去一段距离,突然回头看去,只见雪沏茗却还站在原地,回头看着来时的方向,边残阳似血,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哀霜朱唇微启,想什么却被唐羡仙抬手打断了,“没事,我们先走。”罢,转身往前走去。

雪娘站在雪沏茗的身边,她看了看雪沏茗望着的方向,又看了看身边这个高大的男子,用糯糯的声音道:“雪沏茗……你不开心?”

“呵呵……”雪沏茗双眼笑成了两个月牙,他摸了摸雪娘的脑袋,“没有的事……你要叫我师傅。”

雪娘使劲甩了甩头,把男子的手甩了下去,她瘪了瘪嘴:“——不剑”

雪沏茗笑了笑,不以为意。他从腰间解下葫芦,摇了摇,里面空荡荡的,原来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喝完了。雪沏茗低头看了看雪娘,把手伸过去:“你那儿还有酒么?”

雪娘看了看他,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壶:“我也不多了……就这么点儿了。”

雪沏茗接过来摇了摇,果然只剩一丁点儿了,估计也就一口的量。他打开盖子,把鼻子伸到壶口闻了闻,熟悉的酒香直达脑门。

“哗——”酒被尽数撒在霖上,浸入了土里。

雪沏茗仰头接住了壶口残留的最后一滴酒,舔了舔嘴唇,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齐老哥,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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