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曾爷爷也偷师

第10章

反正她是不会去做这些的。相比做衣服来,她要学会花艺才真正是迫在眉睫的紧急呢!

当然,如果爹爹能够真正的生下一个弟弟的话,很多事情,都能够解决……不过,上辈子,一直到了最后,爹爹也没有生下儿子,所以这点,喜来乐到也没有真的去想过。也许爹爹就真的是命中无子呢!

“娘,我要搬到北面那间房间。”喜来乐将郑氏手中的针线活接过放到一边,趴在她膝头,跟她说道,“我长大了,不想再跟姐姐一个房间睡了。”

“你大了?”郑氏又将针线取了过来,重新穿了一根线,又开始缝制了起来,一边动着手,一边还絮叨叨地说着女儿,“你看你今天中午跑得没了影,把你爹都气坏了。”不是柳姨娘闹那一出,让当家的把这事忘记了,喜来乐肯定得吃大亏。

“我是有正事的。”喜来乐很认真地说道,她一个人背负着这样大的一上秘密,压迫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有心想跟娘说说,分担分担,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下了。

就算是说出来又如何,娘能信吗?她肯定会以为自己是病了做的恶梦吧?

或者……自己可以想点办法试试?这样大的一个包袱,她一个人背着,又如何背得动?

“娘,我前几天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喜来乐尝试着说道。她这在说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没处理好,娘不信不说,还得以为她在说胡话。

“人睡着了自然就会做梦的。”郑氏不以为意,“老人家都说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没事的。我还听说过,你曾爷爷当年能够创下喜家偌大的一份家业,就是因为做了一个很神奇的梦。”

“哦,还有这事?”喜来乐一下子来兴趣了,她上辈子都没有听说过呢!曾爷爷可是她心中的偶像啊,听说喜家最辉煌时候,曾爷爷可是皇家御用的园丁呢,替皇宫里面的娘娘们培育了很多很珍稀的花木,还得了很多的赏赐的,在京城里置下了很大的宅子,还开了很多的铺子。

可是人都说,伴君如伴虎,皇宫里面荣耀多,危险也大。曾爷爷的突然逝去,对整个喜家的打击都是巨大的,到现在,喜家也没有人知道,喜伯山当年到底是得罪了谁,或者是碍了宫里哪个贵人的眼……反正,早上好好的进宫,到了晚上,抬回来的,就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喜家剩下的人下得够呛,喜伯山的大儿子,也就是喜来乐的爷爷喜玉泉,第一时间接管了喜家,在办完丧事后,火速地处理了喜家在京城的产业,将全家人都带回了老家,桂城。

而喜伯山的死,对喜家的打击远不止如此。因为喜伯山当时正值春秋鼎盛,根本没有考虑过死这事,所以,他的一身绝学,竟然没有传下来。

于是喜家的接班人喜玉泉,竟然只会基川艺。在喜玉泉那一辈,还能借着父亲以前攒下的人脉,维持着过得去的生意,但也渐渐地,喜家衰败下来。

而喜来乐的父亲喜仲花,在花艺上,却是相当的没有天分的,可是喜玉泉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因为喜家香火艰难,几代单传,他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天分好是他,天分不好,也只能是他。

喜仲花跟着父亲学了很多年,才勉强将基川艺过关。可是这样一来,等喜玉泉一死,喜家的境况就更不如前了,到如今,已经是勉强维持了。

所以喜来乐每次想起曾爹爹喜伯山时,都会非常的憧憬与向往,曾爷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了不起的人物呢,竟然能做到那样的程度,听说皇后娘娘都赏过他呢!

现在娘竟然同她讲起了曾爷爷,喜来乐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至于别的事情……等娘说完了再办也来得及。

“哦,我也是听你奶奶有一回略略提了一点。”郑氏捋了捋头发,继续说道,“你曾爷爷当年只是京城最大的花店的一个小小的伙计罢了,最大的理想便是能够当上掌柜……为此,他在店里其他人干活的时候,总是会很留心,几年下来,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原来曾爷爷也跟她一样偷过师!喜来乐乐了。只是,收获区别却大了,曾爷爷创下了那么大的一份家业,可是自己呢,上辈子竟然连喜家都没有办法保住。

“几年后,你爷爷已经是店里技术数一数二的伙计了,但仍然没有当上掌柜。有一天,他突然做了一个梦,也不知道梦里面到底有什么,他的花艺突飞猛进,甚至超过了很多积年的老师傅。那家店的少东家要出高薪聘请你曾爷爷,可是你曾爷爷拒绝了,拿着积攒了好几年的工钱,就离开了那家店。”

“曾爷爷要做什么?”喜来乐惊奇地问道。他想当掌柜,少东家器重他,那他不是就可以实现理想了吗?

“他到处借钱,开了一家花店,店很小,可是里面的花,都是外面的花店没有的。”郑氏说道,“所以很快就在京城打响了名气,后来生意越做越大,直到被皇宫征召,成了大内御用的园丁,专门替宫里的娘娘们养花。”

“曾爷爷真厉害。”喜来乐向往地说道。如果有一天,她也能成为替皇后娘娘们养花的大内御用园丁……那该多好!

“傻孩子,宫里的娘娘们岂是那样容易侍候的!”郑氏又重新拿起了针线,开始忙活起来,“你曾爷爷要是没有入宫,就不会早死……喜家自然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地步。”喜家最关键的花艺没有流传下来,而是跟着喜伯山一起,被掩埋到了地下……这是让喜家几代人都很痛心的事情。

“可是如果没有进宫,当年喜家也不会有那样大的名气!”喜来乐驳道,“曾爷爷错的地方,是没有早一些将他的花艺教给爷爷,而不是不该进宫。”再说了,什么人能够不死呢?上辈子,她见到的死亡还少吗?最后,她自己不也死了吗,而且还是以一种那样屈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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