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鼠洞

路上方帅寻问道“师伯可知道原因?”

“我得到消息就匆忙赶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查看。”

“那我们快去看看。”

三人迅速回到义庄,围绕着棺材查看,便见到那本来封印着任老太爷的棺材,已经散架,摔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棺材板甚至断成了几节。

这得是经过怎样挣扎,一口结实的棺材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几人查找半天,在棺材底部发现一个窟窿,这窟窿正好截断了墨斗网,使本来布置完好的墨斗网出现了一个破绽。

看情况,任老太爷正是顺着这个破绽挣扎,从而撕破墨斗网,破棺而出,逃离此地。

“这到底是谁干的?”

“好像是个老鼠洞。”

老鼠洞……

方帅都不知该如何说。

一个老鼠,其他的东西都不咬,专门对着个崭新的棺材啃,你这是进去想干什么?

“我听说有人精通御兽之术,能够指挥动物,如臂使指,是不是有这样的高人,指挥老鼠放出的任老太爷。”

“不可能,这样的高人,为何要对任老太爷下手。”

方帅将对算命先生的猜测一说,九叔摇头说道“那个算命先生,我也听说过,不是什么坏人,应该不是他。”

方帅一想也对,这件事的起因是什么?不过是任老太爷看上他挑选的墓地,然后强买下来,这仇恨能有多大?

当年任老太爷也是任家首富,精明的很,他既然抢了对方墓地,还让对方帮忙主持葬礼,就已经说明情况。

这墓地是的确是强买的,但他也有把握让对方不会怨恨自己,要不然明知对方恨自己要死,谁会将这种事情交给对方,任由对方在其中做手脚?

所以当初强买墓地,算命先生心中怨恨是有,但绝对不多,任发才会让对方主持父亲的葬礼。

所以即使算命先生心中不顺,在其中做手脚,让任家倒霉二十年,已经足够,哪里会做出这等非要灭人家满门的事。

况且,报仇这种事,当然是越早越好,像算命先生这样,花费二十年时间,才见到结果,他吃饱了撑的,说句不好听的,二十年时间,他能不能活着见到结果都不一定。

真有那等解不开的仇恨,早已经借用其他手段报了仇,而不会留到现在。

可既然不是他,又会是谁?难道说这是一个巧合!

几人不相信,那么多棺材,老鼠哪个都不咬,就跟任老太爷过不去,总有些说不过去。

但不是他,到底会是谁?

想了半天,几人摸不着头脑,就带着人四下寻找,想要尽早找到任老太爷的尸身,这僵尸经过变异,一身实力提升迅速,现在又吸了亲人的血,不知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异,若不能尽快找到他,不知多少人遭殃。

但超出九叔和方帅预料的事,他们从早找到晚,搜遍了任家镇周围所有阴暗的角落,依旧没有找到躲藏起来的任老太爷,眼看太阳西斜夜晚即将来临,只能无奈罢手,回到任家防备任老太爷。

方帅有事没有跟四目一起回任家,回去的时间晚了点,远远的更夫敲着铜锣发出梆梆的响声,喊道“一更天了,一更喽。”

他不禁加快了脚步,不走快点不行啊,这要是遇见任老太爷,让他怎么办?难道跟对方打招呼你吃了吗,任老太爷不吃了他才怪。

谁知没过多长时间,就听见前面有少女惊恐喊道“救命,救命啊。”

方帅急忙跑过去,就看到更夫正抱着个美貌的少女在撕扯她的衣服,看样子分明是精虫上脑,要行那不轨之事。

方帅大怒,竟敢调戏良家妇女,天理何在,直接冲了过去,准备打抱不平。

身为新社会五好青年,深受共和国教育,遇见这种事自当拔刀相助,让人见识一下什么是深受二十四字箴言熏陶的热血青年。

当然他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回事。英雄救美,很容易获得美女青睐,特别是在古代,讲究贞操,顾及名誉,出了这种事,哪怕没有调戏成功,可谁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别人宁可相信是被调戏之后,家里人为了女儿名誉着想,谎称被人救下来,没有发生那种事。

可以说只要遭到调戏,就是百口莫辩,没有人会娶这样的女人,哪怕迫于贫穷无奈娶了她,在家里也是低人一等,人人用带颜色的眼睛看她,稍有不如意,动则打骂。

为了女儿的未来幸福,将她嫁给救命恩人,那是再好不过,毕竟到底发生了什么,救命恩人一清二楚,不会将她当做失贞的破鞋,只要保证结婚的时候多出点陪嫁的物品,他就会欣然接受,不管怎么说,人家心里清楚啊。

有着种种好处,他怎能不冲上去英雄救美。

方帅飞跑两步,一脚揣在更夫腰间,将他踹飞出去,然后扶住少女,关心的问道“小、小姐,你没事吧。”

方帅看到少女,顿时愣了一下,说话都有些结巴,什么英雄救美,不过是他自己幻想的,在这清末民初的年代,遇见恐龙的可能,远比见到美女要容易的多。

对他这个出身现代,眼光够高的人来说,恐怕100个人中,99个是恐龙,却没想到真的遇见了个美女,而且是能打90分以上的绝世美女,他这些天走的什么桃花运,先是遇见了任婷婷,又遇见了这等美女。

方帅随即反应过来,不等她说话,转身看向更夫,一副正气凌然的喝问道“你胆子真是不小,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对,大街小巷,调戏良家妇女,天理何在。”

更夫一副委屈模样。“是她……”

“她什么她,都是任家镇的人,胆敢做出这种事,还要不要脸,传出去让人家怎么活?”更夫刚要说话,被方帅一阵抢白,憋的他说不出话来,指了指少女,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那模样哪里是调戏良家妇女不成的恼怒,更像是带着说不出的无奈与委屈,活像被冤枉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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