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 使臣来访
首先,旅途要说昨日一更开头时间弄错了,应该是倾钥一百四十九年,啊哈,这几日背专业课资料背的走火入魔,亲们原谅哈,旅途诚挚地向大家道歉——
现在开始正文:
“兰馥,你这个贱人9我儿子,把我儿子还给我——”
“呃?”我什么时候夺了别人的儿子?
回头冲着丫鬟问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不过这么平静的一问,丫鬟却战战兢兢跪了一地,口中喊着:“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因为重华的命令,兰苑内一律称呼我为夫人,出了兰苑,我便是倾钥皇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语气变得尖锐,宫女更是被我吓得不敢抬头。
自来了倾城后我便一直处于被人追杀下毒的处境,我可不记得有这笔害死了人家儿子的糊涂账。
“我什么时候害死了她的儿子!”不耐烦于她们的懦弱,我一把抓起离我最近的丫鬟。
“你忘了慕容重华曾下令将司马家贬为贱民么!”他的眼中含着切齿的痛恨,我知道,为了家族,为了司马家的权势,为了他父亲母亲的遗言,承儿以一己之力抗下了所有压力,每天面对着灭族的仇人,他才是整个司马家族最痛苦的一员,相比于他,那些后宫妃子实在幸运多了。
只是这些话毕竟是宫内禁忌,承儿当着这些下人的面说出来,定也是触碰了重华的底线,也难怪吓坏了这群人。
“你们先下去吧。”得了特赦令,一干仆从纷纷退下。
没人扶,我只好自己缓缓起身。将承儿拉到屋内,见着四周并无人,不由问起那妃子的缘由。
“那妃子便是姜雪华。”
“她?”我只听闻重华并未对宫中妃子出手,但是却将她们的孩子赶尽杀绝,从养尊处优的皇子贬为朝不保夕的贱民,尤其是那些孝子,只道是不出三天,宫中皇子便死了大半。
“这些妃子都被他关在北院做活,那些皇子公主在贬为贱民的途中死的死,剩下的估计也就只剩半口气在了。”
“他们都道是重华一怒为红颜,我被司马伶下毒,他夺下这个地位便是为我报仇。”
“看着他对我的族人这般下手,我却只能。。。。。。”忽地,承儿双手抱头而跪,伏在我膝上。
沉默良久,他才抬头,微微泛红的双眼在说明他哭了,是对自己无能的痛恨么?
“承儿,”我拉住他的手,“姐姐这里有龙凤对镯,再加上先帝遗召足矣证明你的身份,若是百官不服,起兵对抗也不是不会发生,且姐姐早已准备了足够军饷,唯有朝中军权,这才是立足之本。”
“可是我虽身为禁军统领,但也只是倾城一郡,皇城内可还驻扎着五万他慕容的军队。”
“只要有争斗,我们就可以见缝插针,只要有战争,我们便可以借此建立自己的军队。”
只是战争,又将害苦更多的人。
“姐姐的意思是?”
“今日来,西方天琪和沙罗蠢蠢欲动。若是两国中任何一国,我倾钥倒是无妨,只是两国联合保不准会有第三国进来,这次这些小国打着朝贡的口号,定是要来我倾钥寻事,若是趁乱。。。。。。”
“不但收服这些蛮夷,又可在朝中立下威信。”
“爹爹一直盘踞在平成,大蒙是断然不会插手此事,所以这次成败就看你了,承儿,万事切忌不可强行擅动,三思而后行。”
承儿心中早有计谋,我想他日日跟在重华身边,国家若有动荡身为武状元的他定会知道,而他又学得我多数阵法,自是对行军布阵看法独特,重华以为收了一个文武兼备的才子,殊不知他便是日后差点取了他性命之人。
“姐姐,若是承儿成功了,你该怎么办?”承儿踏出房门,却烙下了一句话。
他成功了,便是王,倾钥本为司马家。承儿登位必会铲除慕容势力,我虽是他的表姐,可更是慕容夫人,忌兰倾城皇后,我的结局会终结在皇宫的兰苑中么?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重华说今日是各附属国的朝拜日,让我打扮得体了和他一起接待客人。
“怎么了?”见他一直盯着我的脸,不由奇怪。
重华只是笑笑,说:“夫人忘记描眉了。”
我这才想起,自与他分离后我极少描眉,后来也就忘了妆容时还需描眉。
“为夫给夫人添上几笔吧。”眉笔在眉头轻轻图画,感觉一阵冰凉,几笔而下,看到了重华眼中的笑意。
“我看看重华的手艺,”对着不太清楚的铜镜,隐约可见镜中女子青黛秀眉,“眉黛不须张敞画,天教入鬓长。”
“呵呵,馥儿对自己可还有信心?”
“那是。”我轻笑这挽住他的手臂。
“只是出了兰苑,你便是皇后了,若有什么事自有我为你挡下,馥儿勿慌。”他揽过我的肩,下巴抵在我高耸的云鬓上。
我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左心房传来的跳动,顿觉安心了许多。
“我几时慌过神,那时候独自面对大蒙帝王也不曾出过丑。”不过现在多了顾虑,难免会慌张,只因不愿丢了重华的脸面。
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兰苑,皇宫并未有多大的改变,仍旧是那些花那些草,只是换了一批人而已。
大殿上歌舞升平,文臣武将各坐一边,各国使臣坐于正中。
“这便是忌兰国皇后么?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清质佳人。”一位使臣开了头,其余人便附和着纷纷赞同。
我只是带着标准的职业微笑望着他们,手一直挽着重华并未放下,朝中老臣却有些微微皱眉。
重华紧握了我的手,示意我毋须紧张,待我们入住,场中宫伶退下,只见一红衣女子轻纱遮面,半抱琵琶,不断变化着姿势,舞姿优美,歌声更是撩人。
“陛下,这便是我天琪第一舞妓,今日带与献给陛下,以解陛下烦闷之苦。”天琪国来的?寻着他的声音,我正视了台中舞女。
许是接触到我大量的目光,她朝我笑笑,脸上均是一片清明,活泼灵动的眼神倒是令人喜欢。
“既然是天琪国的礼物朕哪有不收之礼,来人将这女子带下,以后皇后要是烦闷了便可招来听听曲。”
话一出,天琪国使者脸上僵了僵,但是迫于其他国的使臣,也只好收手道谢。
“据闻皇后娘娘是死而复生之体,臣好奇忌兰的一国之母是怎样的神奇之人?”
“据朕所知,南诸国最近大量消减红色石蒜花,不知可有此事?”重华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但我知道这是他在极力隐藏自己的怒气。
砰——使臣手中酒杯落地,发出清脆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