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介意我摸你脖子以上吗
第313章 介意我摸你脖子以上吗
总统夫人的葬礼在皇家森林举行,四周摆满了陈莹喜欢的鲜花。
一片哀声的城堡,因为克林顿总统突然晕厥,更加沉重。
陈阅强忍着失去母亲的悲痛,一面隐瞒父亲的昏迷,一面处理公事。
米兰看着城堡里进进出出的各色男女,无一不是面色凝重、如临大敌,心情也跟着紧绷。
陈阅……
她能为他做什么呢?
米兰就像局外人一般,身处政治的漩涡中心,却又那么没有存在感。
陈莹的死,给本就对克林顿家没有归属感的米兰,带来更大排斥。
顶着“孝女”头衔,她跪在灵柩前,迎接来吊唁的客人。
或许,这是她唯一能为陈阅做的事。
夜,在寒风下显得格外凄冷。
米兰从中午跪到晚上,整整十几个小时,脚都跪麻木了。
“嘶——”
趁来客都走了,她咧着嘴活动下肢。
适时,有人拉着她的胳膊,嗓音低哑道,“累着了?”
米兰回头,看到陈阅那张疲倦、悲痛的脸,“哥?”她摇头,“我不累,你还好吗?”
陈阅微微勾了勾唇角,也摇摇头。
命人拿来一张椅子,他抱米兰坐下,然后跪在母亲面前,磕头,上香,烧纸。
米兰即使再痛,又怎敢在逝者面前坐凳子?
半跪着挨在陈阅身边,她道,“克林顿总统怎么样了?”
陈阅见她明明痛到受不了,却死撑着,不由拧眉,捞起她,“带你见一个人。”
“嘶——”好痛。米兰差点晕过去,双手不自觉捏着陈阅衣服,“见谁?”
“去了就知道。”
陈阅带米兰来到会客室,那人还没有来。他见她一直揪着脸,双腿摆动,便蹲下身,为她揉腿,“傻吗?痛了都不知道起来?”
“啊……没……”米兰想逞强,却在看见陈阅那张凝重的脸而住了嘴。
忽然,相对无言。
米兰眨眨眼,别开头。
陈阅也专心致志替她揉腿。
米兰几次想挣脱,却被他牢牢固定在手里。为避免气氛尴尬,她道,“哥,听说……”
“米兰……”
两人异口同声。
米兰不好意思绕绕头,“你先说。”
陈阅眸光闪烁,“如果,我是说如果……”
“嗯,什么?”
“傅聿宸找来了,你会跟他走吗?”妈咪走了,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她留下。
“不会。”米兰想也没想,肯定回答。
“那……如果……”陈阅低头,语气噙着几分忧伤,“有一天,傅聿宸和我斗起来了,你会选择谁?”
“……”斗?
不等米兰细想,“吱”,推门声传来。
进来的男子一袭休闲打扮,但他的眼睛,他的五官,给人一种极致危险的信号。
米兰立即全神戒备。
陈阅看出她的防备,朝她笑了笑,示意米兰放宽心,“来,给你介绍,Freis Xu,神经科专家。徐医生,这是我妹妹,凯娅。”
徐医生看到米兰那一秒,邪肆的眸光闪过一丝惊讶,这不是……傅聿宸老婆么?
虽然他和傅聿宸谈不上什么交情,但傅聿宸在顶级商圈的名号,Freis也是略有耳闻。
特别米兰为傅聿宸澄清的视频闹得全球皆知,想不知道他们的关系都难。
可……
Freis眼底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恼火,很快,掩饰在淡淡的笑容里。他伸出手,“美丽的小姐,你好。”
米兰挨了下,马上抽回手,“徐医生,你好。”
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邪气,很危险,很危险。
“噗”,Freis被她的反应逗笑,调侃道,“克林顿小姐,您真可爱。”
米兰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尴尬,“呵呵,我……”
陈阅上前一步,阻挡Freis打量的目光,“徐医生,上次跟你说的,就是她。”
“恩。”弗莱斯点点头,“让我看看。”
我没……米兰本能想拒绝。但陈阅已经将她摁在座椅上,再加上被弗莱斯嘲笑过一次,她只好吞了所有话。
“张嘴。”
米兰张开嘴巴。
“伸舌头。”
“……”虽然张嘴、伸舌是常见的问诊流程,但对着两个大男人伸舌,米兰还是感到不自然。
这个弗莱斯,不仅邪气,还没有半点医生样子,她……
“恩?”弗莱斯拧眉,“你不伸舌头,我怎么看舌苔?怎么分辨你是哪个脏器造成的头痛?”
听起来好像头头是道?但米兰实在没办法……
她看向陈阅,“其实我没事,真的。”
陈阅知道米兰难为情,开口道,“徐医生,你看需不需要配合仪器什么的?”
“行吧。”弗莱斯扬了扬手,“介意我摸你脖子以上吗?”
干嘛?
米兰条件反射往后仰。
弗莱斯撇撇嘴,“得嘞,啥时候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再来检查。”
话落,他负手离开。
陈阅瞪一眼米兰,紧追上去,“徐医生,我送你。”
米兰暗自吐了吐舌,正想起身活动活动腿脚,忽然,一阵剧痛在头皮上炸开。
“碰”,她滑倒在椅子上。
陈阅听到响动,回头,却见米兰身子不稳,“凯娅!”
快步上前扶起她,他紧张道,“怎么了?又头痛了?”
“恩——”米兰使劲憋着,可剧烈疼痛叫她冷汗直冒。
“徐医生!”陈阅看向门口。
弗莱斯走至门外的腿又踏了回来,指尖摸向米兰大脑。片刻,从包里拿出银针,“固定!”
陈阅立即抱着米兰,不让她挣扎。
弗莱斯摸了下头顶上的穴道,拿针插下去。
“嗯!”米兰闷哼。
弗莱斯又拿出第二根,插稳。
陈阅看着一根、两根、三根、四根银针扎进米兰头骨,心弦紧绷着。
但这时,奇迹发生了,随着弗莱斯最后一针扎完,米兰竟然双眼一闭,晕过去了。
“徐医生,这?”陈阅满脸担忧。
“她没事。”弗莱斯探向米兰颈动脉。
陈阅克制着呼吸,待弗莱斯检查完,急急询问,“徐医生,凯娅的病情,跟我父亲一样吗?”
“是,也不是。”弗莱斯高深莫测道。
“怎么说?”
弗莱斯没有言明,只道,“一个小时之后,她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