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局
阿尔萨斯大笑着拍了拍卡尔的肩膀：“看来，从某种意义上，我们达成共识了？”
罗宁依旧一脸懵逼，阿尔萨斯从卡尔手上接过头盔，顺势想要递给罗宁。
罗宁犹豫了一下，接过头盔：“你真的没有，准备害我们？”
阿尔萨斯：“刚才不是有人试过了吗？”
卡尔在戴上头盔之后，除了初始的不真实感之外，居然没有任何其他的不适。
卡尔：“按照那个兽人和燃烧军团的行事方法，没理由不在这个头盔上做手脚啊？”
阿尔萨斯：“是的，一开始这上面确实有些东西，好像是戴上头盔之后就可能被那个耐奥祖控制。”
卡尔：“那你怎么，哦，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在另一个时间线里，阿尔萨斯经历了更多的事情，这让他加深了对自己的怀疑与对耐奥祖的信任，所以他选择了解放耐奥祖，这个举动让他在冰封王座枯坐了将近七年。
但现在阿尔萨斯只是经历了斯坦索姆屠城这一件事，而且大部分的居民还被卡尔等人营救出来，所以他依然能够保持对自己的绝对信任，甚至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依旧能感受到圣光的存在。
在听到脑海中低语的第一时间，阿尔萨斯以为是自己精神错乱了，因为霜之哀伤也明确地向他传达过自己的思想。
但很快他就察觉到这道声音与霜之哀伤并不相同，而且似乎有其他来源。
他支开了所有人之后找到了冰层中的耐奥祖，霜之哀伤向他表达了对灵魂的渴望而他本身也对这个兽人很厌恶，于是他的第一选择是直接将耐奥祖杀死，之后才选择戴上头盔。
基尔加丹使用了一个小小的法术，将耐奥祖的灵魂分割成三份，一份存在了耐奥祖全新的躯壳里，另一份则封在冰层内，最后的一丝则隐藏在统御之盔中。
但霜之哀伤的特性使任何灵魂都无法逃脱，所以连带着统御之盔内的部分灵魂也直接被吞噬禁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失去耐奥祖的灵魂这个头盔依然保存有部分记忆，但阿尔萨斯在戴上头盔时却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然而却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头盔中蕴藏的信息简直大大超出他的想象，似乎这个头盔还不是燃烧军团所铸造的。
不过这份信息直接存入了阿尔萨斯的大脑里，似乎现在一回想起来头就很疼，而且这份信息在被读取之后直接销毁了，所以卡尔没有丝毫察觉。
阿尔萨斯觉得自己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些至关重要的信息，即使他现在无法查看，所以他提出退回诺森德的要求，就是为了找到一个安全安静的地方。
但燃烧军团的危机迫在眉睫，如果军团成功入侵这个世界，那么即使是亡灵也无法独善其身。
卡尔：“所以，你想要玩个大的？”
罗宁放下了头盔，因为他突然觉得阿尔萨斯和卡尔的对话要比这个奇怪的头盔更有吸引力。
罗宁：“什么叫玩个大的？”
阿尔萨斯：“无论是谁来，必然是一个大人物，基尔加丹、阿克蒙德或者玛诺洛斯，必然是这三者中的一个。”
罗宁：“对，这么大的阵仗必然对应着一个大人物。”
阿尔萨斯：“不管来的是谁，我们把他杀了，是不是就是玩个大的？”
罗宁大吃一惊，在刚才阿尔萨斯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就隐隐有些猜测，但真当他听到这些对话的时候，他依然十分震惊。
卡尔突然问道：“罗宁，我刚才说我不怕，我现在问你，你怕吗？”
罗宁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怕。”
卡尔：“你不能怕。”
罗宁感觉有些荒唐：“为什么？我连害怕都不能怕了？”
卡尔：“因为你是达拉然的代表，你是达拉然年轻一辈里最出色的，甚至将来还会是达拉然的首席，所以你不能害怕。”
虽然克尔苏加德和吉安娜在法术上的天赋更胜一筹，但最出色的从来都不会是最聪明最有天赋的。
卡尔：“你要是害怕了，那你下面的那些人该怎么办？直接投降吗？”
罗宁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每一个强大的法师都伴随着好奇和**，没有这两点的法师是成为不了一个好法师的。
安东尼达斯是他最尊敬的长者，但他也在心中无数次想象如果是自己站在六人议会的首席，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卡尔：“在来之前，我收到了我哥哥的来信。”
罗宁：“你哥哥？那位凯尔萨斯王子？”
卡尔点头：“对，他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他和银月城会永远站在我的身后，只要我不背叛我的族人，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罗宁刚想张口，卡尔却继续说道：“这表示着这片大陆上最强的魔法王国站在我的身后，如果达拉然肯出手相助，那么在魔法方面，我们将所向披靡。”
卡尔的话有些吹嘘的成分，但吸引罗宁的却是达拉然和银月城合作，精灵的魔法太有诱惑力了。
卡尔没给对方回话的机会：“白银之手也在我这边，或许还有其他的，比如，暴风王国？铁炉堡？”
卡尔：“或许，我们还有一些潜在的盟友，那些散布在世界各地，那些其他大陆上的朋友。”
罗宁突然回想起阿拉希的战斗，那时卡尔代表的是银月城，他同样代表的是达拉然。
但他皱了皱眉：“卡尔，你还记得我们一开始的目的吗？”
卡尔：“我当然记得。”
随即，他转向阿尔萨斯：“阿尔萨斯，你我之间的仇恨可以暂时放一放，但在燃烧军团的入侵结束之后，我会立刻带人杀了你，你有意见吗？”
阿尔萨斯耸了耸肩：“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清楚。”
罗宁的目的仍然是肯瑞托的想法，他们想要干掉阿尔萨斯，但阿尔萨斯的话点醒了他，阿尔萨斯和卡尔之间的斗争或许输赢不定，而整个大陆与燃烧军团的战争结局同样不可预测。
他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他不知道自己应该遵从自己内心还是遵从肯瑞托的意愿。
这时，阿尔萨斯突然笑了一下。
卡尔：“你笑什么？”
阿尔萨斯：“你越来越像一个上位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