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乱战
他正站在一公里之外，凝视着远处因为大蛇和斋祀激战缘故，而变的色彩斑斓聚散无常的云朵天空。
当然了，如果有必要的话，他是有能力站在百米的距离，不过这样做的话除了炫耀武力外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好处，反倒会让其余的boss产生jǐng惕心理，增加暗下黑手的补刀难度。因此，他还是跟大部分人一起站在了一公里之外，进行观察。
“不过虽然从异变的天象看起来是平局，但实际上似乎斋祀已经落入到了下风？”
“嗯”洛玲轻轻点点头，回答了凯顿的疑问。只是凄美的血色宝石般的赤瞳却目不斜视，仔细看着远处变幻莫测的天气与诡谲异变的环境里面的大蛇和斋祀：“即便是同样能操纵天地元气，但斋祀还是比不过大蛇。”
“从一开始战斗就是不公平的，对天气元气的操纵，地球意志的代言人怎么可能争的过地球意志本身的化身？之所以前三分钟能打成表面的平手，似乎是因为斋祀用了某种自伤元气、燃烧生命的办法，刺激自己的能力在短时间内迅速爆发，暂时性的形成僵局。”
“但即便是过后必然会付出身体虚弱力量下降，甚至是无法痊愈地伤势的惨重代价，所获取力量上的暂时性的突破爆发，也只是勉强跟大蛇战成平手。到了现在为止，他的力量已经有了消退的趋势，如果不出意外，在过一分钟斋祀换取的爆发性力量真正下降，伤势开始反噬之时如果没插手的话，斋祀多半就将陨落。”
洛玲说道这里却微笑了一下：“不过不可能没人插手。就说同为遥远彼之地的祸忌和无界就没有动手帮助他们的首领斋祀来看，遥远彼之地的队伍还有一些自己的考量。斋祀真到了必须要救援的地步，他们两个不可能不管。何况”
“何况其余的格斗家们也不会坐视不管，任由大蛇各个击破。”凯顿有些漠然的看了远方的已经开始显出败象的斋祀，没等洛玲说完，就接着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出手？嗯，按照大叔你的做法，肯定是除了我们外，所有人两败俱伤的时候！到时候大叔你就能随意的补刀了！看起来我们要扮演的是故事里面那么卑鄙暗算别人的反面角色呢。”
面对洛玲的吐槽，凯顿一脸风淡云轻——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一公里的范围之外，只是余波的波及，依然上地面摇动不休裂纹延伸，飞石碎块猛烈溅shè，咆哮的气流激荡着席卷涌动，更时不时夹杂着耀眼雷光与疾电激shè而来！
这种严酷灾难的环境下，普通人随时都可能因为运气不好，死于非命。不过现在还能活下来的众人，都不是这点小困难所能打到的强者。呃，那个又开始抱罗莉小腿的宅男胖子林笑不算
不过，话也说回来，一公里之外的余波都如此惊人，那么能站在百米内的人，承受的更为严重的压力，即便威胁不了他的生命，也应该无法若无其事。
但这个名为伊格尼斯的男人，偏偏就是若无其事。
到处震荡晃动，裂缝蔓延，但他所站立之地，却稳若磐石；一股无形有质的力量便将一切余波全部个隔离开来，飞溅的碎石被扭曲了轨迹，咆哮的狂风巨浪平静的悄无声息，就是惊雷闪电也无法进入。
他就默默的看着，看着斋祀与大蛇这场这个世界最强的两个存在的交战。无可否认，也不屑去自欺欺人，他们或者说‘它们’的力量，便是凌驾在想要成神的自己之上。
按理说，这会让自诩为拥有比神还强的人，受到很大的打击。只不过
“如果按照凡人的想法，面对超越自己的力量，认为能够成神的自己应该受到很大的打击吧？”看着天空上那两个堪称此世界最强的两个存在的战斗，伊格尼斯忽然自言自语的笑了起来：“但按照这种逻辑，神也不过是只能欺负比自己力量弱的存在本质上也只是倚强凌弱的暴徒，又算的了什么神？”
凝视着天空，笑容慢慢转成漠然：“大蛇么？天国神族之主么？地球意志么？抛去力量之外还有什么？一个只有被星球赋予的毁灭本能的东西，神的本质就是这种东西？这真的能配称之为‘神’？”
“不配。”
简简单单的下了一个结论。那古老的沧桑到极致，反而显得透明的气息从伊格尼斯身上散发出来。
他沉默的仰视着天空，不知何时那互相吞噬搅拌在一起的紫云和黑云，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那超越人类想象极限距离的遥远星辰，化为漫天的璀璨的星河，洒落地面的星光中流淌下来浩浩荡荡，纯粹古老到透明水波般的力量，在一呼一吸间将他包围。如烟波荡漾的流水，一波又一波生生不息。
一直居住在外太空，对于伊格尼斯来说，与那熟悉又陌生的地球相比，那从遥远到不可思议的距离而来的星光，更让他感到亲切。
不知道多少次，在那漆黑无垠的黑暗背景下，凝视着遥远到不可估测的古老的星辰，默默感受着那亿万年奔流不息，古老到超越人类历史，甚至超越地球历史的沧桑。
就如同现在的感觉。
那些从千万年前的过去出发的星辰的光芒中，浩浩荡荡的沧桑到透明的力量，在千万年后的现在被伊格尼斯感受，呼唤着邀请着他共同跨越千万年后的未来！
“与那亿万年长久存在的星辰相比，人生百年卑微的如同尘埃，就是人类千万年的历史，也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朝露。我不想化为无足轻重的尘埃，转瞬即逝朝露万古长空，一朝风月！我愿与那些星辰一起跨越千万年的时光，见证天地变迁，沧海桑田。”
“我要成为‘神’。”话音刚落，这边就人就如漫天星河倒卷般冲天而起，带着磅礴无边的浩大气息，介入到那战斗之中。
“你既然不配当神，这个位置就让我来承担，至于你……”狂妄的话语却说的如此平静如此理所当然。话音一落，漫天星辰光芒闪烁，汹涌的星光汇聚到他的身上，被其照耀的仿佛是凌驾终生之上的神人一般。
“如你所愿，天罚！”单手指天，一呼一吸之间，天地在星辰的呼唤下显得沉默寂静，古老沧桑到透明的纯粹星光，汇聚成沉浮隐现出深邃的星辰缩影的漩涡光球，直轰大蛇。
一出手，无尽的星辰之力回应着漩涡光球，在逼迫大蛇只能硬接的同时，在无尽的星光中膨胀扩大，璀璨绚烂宛如晨星！
正是超必杀·蓝色成神计划！
就如同罗莉所说，无论是何立场，只要不想看到人类被大蛇净化掉，必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大蛇各个击破。
于是就在斋祀将要败亡的那一瞬间，伊格尼斯首先以神人姿态出手，挽回颓势。与斋祀一起激战大蛇。出乎意料，刚刚绝大多数强者合力却连大蛇护体气墙都无法打破，但这次只凭借着他们两个人，却已经能多次打破防御，伤害到大蛇的身体。
一方面是因为斋祀对大蛇操纵吸纳天地元气的干扰，让大蛇无法如同刚开始那样尽情以无限能量来构筑自己的防御，以在同一时间调动的天地之力来说，跟刚出场时候的巅峰状态比较，至少下降了四层。
另一方面，却是伊格尼斯从卢卡尔身上找到灵感：既然量上面不能跟大蛇比较，那么质上面进行突破！
打个比方，一个火把的能量肯定比一点电火花多出不知道多少倍；但火把就是无法点燃一些高燃点的东西，比如柴油。可一点电火花却能点燃一个火把都无法点燃的柴油。这是因为电火花能量虽然小，但温度却高，这就是质与量的区别。
换到大蛇身上来说，它操纵吸纳天地元气从而拥有所谓的无限能量，从量上面讲，确实是无人可以匹敌。但也只是地球上面的天地之力罢了，并非无懈可击。更何况，无限能量也只是个形容词，形容其能调动的能量多的好似无限，但认真来说还是有其极限。
伊格尼斯不知道卢卡尔是怎么做的，但想来无非是以质破量。他的办法就是，以己身借用融汇那花了千万年时光，从遥远的横渡不可思议距离来到地球的星辰之力，以那古老沧桑到透明的力量，击破大蛇的防御！
单纯从量上讲，渡过了那么遥远的距离后，来到地球的星辰之力已经微弱无比，当然无法与直接吸纳地球上面的天地之力的大蛇比拟。可无论星辰之力在这么微弱，但从本质上讲，那是远远超越地球甚至太阳的恒星散发出携带自己意志，横渡无穷尽星空的力量。足以从质上面，强行击破大蛇的以地球意志吸纳操纵的天地之力！
不过大蛇终究不愧是大蛇。号称为神的地球意志的化身。
面对斋祀和伊格尼斯这两个在97年后，分别前后登场，跟自己一样的最顶级的超级booss，以一敌二，依旧力压一筹。
但当同样似乎也领悟到以质破量，化为冲天赤焰与苍炎的草薙京和八神庵来到的时候，以一敌四，即便使出浑身解数，它也不得不落入到了下风。刚刚轰开前面的伊格尼斯，斋祀的攻势又到眼前；左手刚刚拼过八神庵的八稚女，右面草薙京的大蛇薙已经到来。
可即便是在加上两个能够不停临阵突破，越战越强的主角，大蛇虽然被迫落入下风，但依旧还没有呈现出败象。
但在场的又何止他们四人？
当被雅典娜治愈的卢卡尔，带着神器的神乐千鹤，遥远彼之地的无界、祸忌，那个自称为GM的古斯塔夫，加入战局的时候，形式再变！
这场围攻，真可谓是一波三折，过程惊心动魄。之后的战斗如果全部详细述说下来，几万字都挡不住。
不过无论过程如何波折与惊险，但结局却已经在大蛇遭到除了它自己之外，全部的最终boss和主角们的围殴的时候，用那好听的说话是陨落直接点说就是便当的命运，已经被注定好了。
说到底，从大蛇表现出的战绩来看，以一敌众，即便渐渐被逼落下风，依然没有败象，实在无愧其最强之名。但最强也只是最强罢了，而不是无敌。当仅此与它这个最强之外的强者们联手起来，它的败亡也只不过是花掉多少时间与需要付出多少代价的问题。
更何况草薙京和八神庵主角光环爆发——草薙京在激战中，在大蛇那强大的压力的威胁下，体内的草薙剑之魂与躯体完全合一，赤焰与力量双双突破且不说，灵魂离体的经验让草薙京领悟了三神技中最强的无式的关于‘无’的真正的精髓；大蛇企图引动疯狂之血让八神庵暴走，但谁料到八神庵的倨傲与强烈的自尊就凌驾在疯狂之血的破坏暴走yù望之上，不但强行将暴走的疯狂之血压制住，反倒借此机会彻底以自身意志融合压倒了疯狂之血中的狂暴意志，还抽取了一小部分大蛇的本源力量为己用，不但力量暴增就是连苍炎的破坏力也再度提升。
说起来很复杂，但其实用一句话就能很好的形容：他们两个家伙，就如同所有的故事中的主角般，在敌人巨大的压力下逢凶化吉，且成功升级力量大增。
于是不知道是一个巧合，还是冥冥中的命运，最后的一击就如同是剧情一般，还是由八神庵和草薙京共同发出。
只是跟剧情里面的不一样，受到了众多强悍boss和比原本剧情中更强的主角们的联手围攻，虽然大蛇让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肉身数以百次的被毁灭，终究还是伤害到了灵魂本源。
其实肉身崩溃一次两次不打紧，对于大蛇这种境界的强者，重组身体花不了多少力气。只是每一次重组身体，在物质方面固然只要抽取周围空间中存在的原子就可以，但重组身躯的力量本质上是在消耗灵魂之力。比如同刚开始的时候，大蛇从虚无缥缈中强行凝聚出一滴血，借此重组身躯再次复生。看似神奇的不可思议，近乎达到了不死不灭的境界，但实际上还是要消耗不菲的意志本源的灵魂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