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她对吴敏芬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对母亲的情感,医院里那个无辜的男孩,他会。

李奶奶等了好久,才听见,她不温柔,盛温柔的声音:

“李奶奶,我不是真的那么大度,可是,如果,连我都已经放弃他了!那,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会救他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劝清媚,真的是太心疼这个孩子了,她挺想跟她说一句话:你总想着去救别人,可是,谁又能够救得了你?

所有咽在嗓子里的话,化为了一句:“好孩子,去吧!”她也就只是祝福这个孩子了!希望,时间对她温柔一点,少收到一点伤害。

许是,清媚的笑,太耀眼,院子门口,停下的那辆车,走下来的男人,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边的她,他穿着一身简约黑西服,一双锃亮的皮鞋,好似用这种穿法,就能够给别人,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他看见身后的俩个老人,不由地眉头轻蹙,这个女人,看起来,就不简单!他的老父母,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他所谓的不简单,是通过清媚的外表,觉得她不是一个思想简单的人,就是简单明了,觉得,人家清媚有目的,接近他的父母,心里想着,像这样的女孩子,他见得多了!她的心机,绝对不是他这父母,能够猜测到的!

清媚完全是用忽视的态度,往他的身边,擦肩而过,她不是没有发现,这带有敌意的眼神,她其实懒得跟不熟的人,解释,自己是个怎样子的人,他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至于,他为什么,一下来,就瞪着自己,清媚怀疑,这个看起来,权利不小的男人,他应该是跟她身后的李奶奶和李爷爷有关系的人!至于,是什么人,她不必过问人家的家事,也不想问!

她走远了以后,

男人的目光还是没在她消失的地方,移走!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爸妈,调整了一下手腕上昂贵的手表,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问李奶奶:“妈,她是谁啊?”

李奶奶不爱搭理他,等清媚走了,转身推着老伴的轮椅,往回走,一把推走上前要帮忙的手,回过头来,如同锋利的刀芒,“李乘浪,少用你的有色眼镜,去看人!她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种女孩子!她是我们的房东,一直在帮助我们,我很喜欢她,容不下你侮辱她!若是,你今天在我这里乱说她什么,你现在立即就给我滚蛋!我跟你爸,本来,就不想见到你!”

李乘浪是李奶奶和李爷爷,最小的儿子,他们俩个本来老年得子,是有幸福的感觉得!可,这种幸福,在他为了家族利益,和那个女人订了婚,那个女人是个典型有公主病的女人,自然,何氏集团的千金,能不从小是娇生惯养的类型嘛?久了,还让她住进了他们家!他们看不顺眼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同样也怎么都看不顺眼他们,她老爷子会中风,有一半的责任都是得怪那个女人!若不是,她刺激她家老爷子,他就不会血压高,引发中风,老爷子出了院之后。那个女人,嫌弃,她家老爷子,就让李乘浪把他们送走,塞到了另一间小房间里,他们夫妻开始以为是住不惯小房间,后来,才发现是看见那个女人,整天阴阳怪气的脸,没大没小的话,感到生气而已。

为了老伴的病情,不恶化,她这才带着她老伴住进来了这里。

李乘浪为了达到他家族强大的想法,不惜一切,甚至将他的大哥逼死了以后,直接坐上了李氏的董事长这个位置。

纵使,还有这么一个儿子,二老也早就当他不存在了!

李老见到这个儿子,嘴巴挣扎地,动着,手指也激动起来,指着他:“你……滚……”

他的手用力地按在轮椅上,睁大了眼,情绪非常激烈。

老伴这个痛苦的模样,看得李奶奶心一急,抓到旁边的扫把,赶着李乘浪,嘴里喃喃骂道:“你还来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不用再来了!你害死了你的哥哥,你还想要你爸死吗?你看,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对你还有什么威胁吗?你和你那个什么何氏的千金,有公主病的女人,喜欢做什么,都与我们俩个无关!你离我们远一点,我这辈子没有求过你什么!现在,我请求你,永远不要再见我们!我们就是死了也与你无关!”

把一个母亲逼得这个地步,不知是悲哀还是应该难过!

她边用扫把赶李乘浪,回头看了看,已经泪流满面,闭上了眼睛的老伴,手上的动作更狠了一点,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怎么打过李乘浪r许,就是因为,他一出生,就是众人的所望,是他们一家人的期待,才会期待越高,失望越深吧!他终究是没有,活成,他们期待的这个样子!

李乘浪并没有躲避她的追打,只是半沉着眼,轻声地解释道:“妈,哥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不是我害的!我承认,我是为了家族的流动资金,才想要和何氏联姻的!可,哥的死,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他就想解释清楚,他哥的死,真的与他无关,他也不知道,怎么告诉,这个顽固不化的母亲,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难不成,要他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他哥自己咎由自取的?他只能够说,他问心无愧!

李奶奶用手抹了抹眼泪,愤怒填充了心脏,她胸口直痛,打到她力气都没有了,她情绪也跟着崩溃了,也不顾周围的租客,看过来,看热闹的目光,她气地,手指颤抖,指着轮椅上,那个不愿意面对了的老伴,责问:“你敢说,这件事情,跟你没有间接的关系吗?那你敢说,你爸变成这个样子,这里面,就和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若不是,你非要把那个女人,接到家里住的话,你爸会被她害成这个样子吗?你敢说吗?敢吗?”

他永远不知道,她在死了一个儿子以后,接到老伴病危通知书时候,是怎么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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