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一访三言不解

翌日

两抹声影极其谨慎小心地从府中走出,而君歌的一身穿着的极其清雅,显得更为别致了些。

自从她失明后,还第一次出府,街上的所有一切在她的眼中竟是一片的漆黑。无论走到何处,皆是唯有那熟悉的声音在耳畔渐渐地传来。

不过这一次出府,自是她极其不愿出来。毕竟,她如今宛若一个废人又有何区别,心中自是多了几分膈应,自是些许地不适。

“王妃,出府一事可是要让王爷知晓?”

“我看不必了。”这件事,他根本便无需知晓。毕竟,此事他若是知晓自是极其地麻烦,怕他心生多疑罢了。漠然长叹地继续道来。“一旦让王爷知晓此事,你觉得我们可会正大光明的出府?”

听之,絮儿自是摇头一道之:“王妃失明一事,早就传遍整个璃楠国,为何还要亲自找王妃。明知王妃如今寸步难行,反而越发会让他人起疑。”

起疑?

如今她失明,他想必自是知晓此事,可偏偏对于她而言自是不知究竟有何事相谈。

兴许,失明一事,让他不无法知晓宁王府的一举一动。原以为,这一切都会因此事而变得过于风平浪静,不曾想,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一时间,她自是难以接受此事。毕竟,她自是想要与淮王划清界限。

可不管如何划清界限,宫宏宇还在淮王府,她还不得轻易的背叛,让他在淮王身边失去了信任。

“可是王妃,那个巷口,您一人前去可会有何不妥之处?”

“你要是出现他们的面前,怕是更为不妥。”

絮儿毕竟与此事是置身事外之人,与淮王之间的秘密自不得让任何人知晓。而她,就算跟得前去,怕是他们会对她不利。而她自己失明,根本便是极其害怕,他们会对絮儿做出何等过分的事。

兴许,当她知晓时,怕是早已成为一局尸体。这是她最不愿知晓,自是不愿听到的真相。

“絮儿,只是担忧他们会对王妃不利。”听得王妃想得如此周到,可她的心自是难以放下罢了。

“他们还未到如此心狠的地步。”其实,她最怕的便是他们对絮儿的不利。

一旦絮儿出事,她该如何回去、又该如何将赫连烨说得此事。

“王妃到了。”

听之,她的心顿然咯噔了一下,毕竟,她还未有准备想要见淮王一面。不知在面对时的那一刻后,会发生何事,她尚且不知。

无助的双手,紧紧地抓着絮儿的手,则是一番叮嘱道:“你扶着我到墙面,我自己走沿着墙壁走便是。”

“这样当真可以?”甚是对于此事极度怀疑的她,自是心中莫名的不安。

“既然已经出现在此处,就没有后悔之事。你且在此处等着便是,定要等我回来。”

她的双手触碰于面前之事,极其的缓慢的步伐往前走之,而她亦不能断然,前面会发生何事,亦不知接下来……

在身后的絮儿,一直默默地关切着王妃的一举一动,当王妃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拐角处之时,她自是想要上前探望。可毕竟,听得王妃那一番叮嘱后,她自是不能离开此处,断然不能上前。

毕竟,她自己也是清楚,王妃与淮王之间的秘密向来不得轻易的泄露,一旦被人知晓,那另一人自会有杀生之祸。

淮王府

听得开门的声音,而她自是双手被绑多有不便,就连双脚,她明知该往前迈去,可她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自是不会冒险。毕竟,她根本不知,前面可有何物阻挡。

在屋内一直看着她一举一动的一人,自是吩咐上前一去。 点此进入

将她手上的捆绑之物解开,轻声问道:“君歌,你可还好?”

听得这熟悉的声音在耳畔渐渐地回荡,她心中自是缓解了不少。有他在,想必今日定能挺过去。

不似当初,她被责罚,自是没有任何一人可劝阻淮王手下留情。就连回到宁王府,她自是万般地谨慎小心,生怕所有人都瞧见了她身上的伤痕。

“淮王呢?”

宫宏宇见她双手一直在寻得自己的胳膊,见她双目,果真如传言那般。

可他自然是不由地看向淮王后,便是问道:“你当真看不见了?”

“若是我能看见,也不会一路被他们绑着过来。”她这手上的绳子,是她自愿而被绑,毕竟,唯有这样,才能跟着他们一同前来此处。

可方才,听他如此言问此事,兴许对于此事他们从未信之。甚至,更多的便是半信半疑。毕竟,他们根本不信,好端端的一人怎么就失明了。

可是,她就如此凑巧,被她人陷害而导致如此。不管怎么说,如若她并未有一身武功,想必她这一身子都会残废。

所有的一切,对于她自己而言理应庆之。

“你如此想要见本王?”

她在宫宏宇的搀扶下,走得极其的缓慢,倏然便是听得淮王的声音渐渐响起,便是即刻将他的手松开,双膝跪于地:“君歌,见过淮王。”

见过?

微眯着双眸,赫连曜从她进门的那一刻,便是对她一番打量着。

看她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的那般,当真何物都看不见,还是说得她故意在避嫌?

今日,倒是正好来此验明一番真相罢了。

极其悠闲地转动着他手指尖中的亲王扳指,缓缓开口质问道:“你可知,本王为何唤你前来?”

听之,君歌自是摇头而道:“念奴,愚笨,自是不知王爷所唤何事。”

愚钝?

自从嫁入宁王府,这心性倒是不比从前,更沉稳了些。

果然还是赫连烨,调教的倒是比自己好上百倍。怪不得,她一直护着赫连烨。

她越是护之,便越想要杀之。

先前,宇文府还在之时,尤其是他们的父亲,百般的对赫连烨极其好之。任何皇子在他的眼中,都不比赫连烨。

就算父皇看重赫连烨,曾经他亦是得到父皇亲手交于自己的兵权,而作为将军的宇文将军,自该看待自己毕任何人都有期许。

可偏偏,所有人只会在意赫连烨,而非是他。

从小,他就知晓,他是争不过皇甫氏。可当赫连烨出生之时,皆是更为比不了。

没有母族的庇佑,自是没有出人头地。

不屑地自是轻扬哼笑着:“先前你曾书信于本王,说是宁王府中一切无恙。可后来,本王曾心中困惑,何事才会一切无恙。飞去的信鸽,且都回来,一直未曾见你写下任何的字条。本王还以为,你要就此忤逆了本王的命令。谁知,整个璃楠国都知晓宁王妃失明之事。本王便着实好奇,你当真是看不见,还是佯装。今日一见,果然错不了。”

“念奴,又岂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若不是,府里头那些妾室想要加害于念奴,丁当不会失明,也不会耽误了与王爷之间的通报的时机。”

那信鸽,她自是极其地清楚。之前,瑶儿便是说得有鸽子在崇缘苑徘徊。

她心中便是明了,定是淮王的信鸽。可她明明先前便是写得一封,却如此频繁的出现,显然便是有要紧之事。

可如今,她失明自是不得将信鸽带入屋内。亦是不能让絮儿代写,这样一来,听所听到自己失明之事定会怀疑。

如此一来,她便并未理会那只信鸽。

若非那一日絮儿将信鸽抱起,见得一封信后,她断然也不会知晓,淮王如此心急的想要见上一面。

“那你,又是如何看得此信?”

“那日在训诫府中的下人,身旁的婢女见得院中飞落王爷的信鸽,便是让她晓月抱来。毕竟,晓月知晓,念奴与王爷之间的事,才会让她将信鸽中的字条,偷偷的取下。”

一时,她竟然忘记了还有此事,毕竟,淮王对于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起了疑心。

说得晓月,自是可消除他的疑心。不管如何,他理应看在姐姐的份上不在有所追究。如今,只是不知她自己所言这番话,可有何不妥之处?

微眯着双眸,极为半信半疑地道来:“你可是本王一手调教出来的杀手,竟然会被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算计,是不是过得太安逸了些?”

“她们虽是算计,可念奴已经教训她们。王爷也是知晓,念奴向来都是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自己的人。”

手无缚鸡之力?

不过只是些不够聪明之人用得的小心机罢了。

“本王可是听说,有几日赫连烨并未再府中,你可要老老实实的说。”

并未在府中?

此事,淮王又从何处而得知?

心中自是万分警惕了不少,自是极其冷静地相言道:“与他绊了嘴,便是将他气走了。”

“当真如此?”

“此事自是千真万确。毕竟,念奴也不知该如何证明此事,自是不会有半句虚言。”

此事,她是与他有过争执,可此事并未有人知晓。

淮王听得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让他起了疑心。这才,会证实一番。

可不管如何,宁王府没有他可监视自己的人,自是查不出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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