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焕然一新

咬牙切齿的警告,“这样的话就烂在肚子里吧,别他娘的瞎咧咧,害人。”

“哈…哈哈哈…咳咳。这话是她爹亲口的。”临死遗言般喊出最后一句,曹母头一歪,晕死过去。

苏文顶着满头汗来到外面,两股战战的解释。“那……那老东西乱,在下……在下不敢苟同。”

胡满揉揉青筋直跳的鬓角,扬起唇瓣道:“给她灌上哑药,送到曹灵儿哪去。告诉她们,敢跑就杀了曹青。”

曹灵儿哪儿也没去,就在前面的码头镇。苏文快步而去,思量这用不用给曹灵儿也灌上哑药,毕竟她们做了那么多龌龊事,又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机密。只毒哑了还好吃好喝的养着,也太仁慈零儿。

锁了杂物房的门儿,胡满直接回家,让碎嘴子传信进山。

接到信的人很快赶回来。

是楚娉婷派来学烧制水泥的人。

胡满把曹青交给他们,点明送进煤山挖一辈子煤。

那人将曹青带走后面见了楚娉婷。后直接给其灌药,挑了双手手筋,扔进煤矿挖煤去了。

很多等着看后续的人听到了一个不同的版本,是曹青被赶出村,自生自灭。曹母与曹灵儿被胡满偷偷安置在其他地方养胎。至于胡栓子,少不了一个沾花惹草,薄情寡义的民声。竟还有人羡慕他艳福不浅…

胡满听后一笑了之。

至于着曹青吃里扒外的李家,胡满会把这帐一笔一笔的记下来。那些站干岸想要整她的人,可能是太过于爱惜羽毛,失去了最好的时机,毕竟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还不至于跟她这个没有成精的虾米巴心巴肺的计较。

现在村里的大体走向已经稳定,周边村子的人见胡家村焕然一新,盖上了高楼大厦,不少的人都动心起来,只可惜这是在乡下,有能力像胡家村这样盖房子的人毕竟在少数。但现在村子里的形象已经像传似的,传到方圆百里人尽皆知,接了不少的订单,价格便宜,甚至是低廉的红砖最受欢迎,水泥其次。

新鲜事物盖成了庞然大物,在村子里屹立不倒,没人在对红砖和水泥提出过疑问,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扩展商路,将红砖和水泥推广到整个百越。

只进不出的情况现在暂时稳定住,等到回归本钱后,便能开始挣钱。胡满给自己两年的时间,把所有的投入全都翻倍的挣回来。

除此之外,不管肥皂和蜡的制造是否外露,胡满依旧要置办工厂,把村中的妇女从家庭劳作中解救出来,同男人一样挣钱养家,享受着同样的家庭地位。

在胡栓子和曹玲儿的这件事件中,她感受颇多,封建社会残害人…教育一定要搞上来。

在这之前还有一件头等大事要做,红薯已经到了成熟收获的季节。把曹家的事情快刀砍乱麻的迅速解决了,也是因为这件事。

胡满想着心事,往村里新建成的大仓库去了一趟。

一车一车重百斤的水泥,被原封不动的运了回来。胡满得意的想,得亏这玩意儿没有保质期。

对装卸的工人再三强调要戴口罩之后,胡满便又返回到村里,按照计划,前晚上成人班就应该开课,被曹青的事情耽搁了。还有村里外围的房子,今要全部完成封顶。

短短半年时间,胡家村早已面目全非。

村外围的脚店是最先盖起来的,一整排二楼带院的客栈,前面是门脸房,后面是住宿的院子。在这期间已经招待了远来的商人,也有码头镇上的人慕名来住宿。只因为后面村子施工太过吵闹而没有正式营业,但里面的家什一应俱全。

进村的大路,一水儿的用红砖铺就,上面覆盖水泥,可供五辆马车并行,每有专人打扫,上面连过多的灰尘都不见。扫地的老太太显然吧这条水泥路当做宝贝来对待了。

银子踩在脚底下,贵呀——

一座座高房拔地而起,把其他村庄对比的很挫,那些矮的房子,就像大城镇里的棚户区,而高房林立的城,是自己一手创造的。每次远远的看着,她都会有种恍惚的感,走错了时空一样,回到了千年后的村庄。

每一次的恍惚过后,她就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那就是村庄既然掌控在自己手里,就要把村子变成的先进,文明,进步,这是她所追求的生活环境。

顺着干净整洁的大路进村,身边不时的有各种拉材料的大车路过,她对着每一个打招呼的茹头示意。

进了村,顺着直溜溜的大路往里看,就见道路两旁皆是红墙二层楼,一家挨着一家,形成了整齐划一的街道。

胡满望了一眼就进了旁边的巷子,她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监督众人把靠近街市的房屋封顶。

她今日出门够早,折腾了一大圈,上工的人才都到齐。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都是或陌生或熟悉的脸庞。

几个领头的负责人看见她,主动迎上来。

“就等姑娘你了,人手都已经到齐,咱们啥时候开工?”话这人是第一批被胡满邀请过来盖房的师傅。本就是吃这一碗饭的人,很快就学会如何用料,进而建造高层。第一批学会的人成了后来者的头儿。而且还与胡满签订了协议,受雇与胡家村,将来有需要盖房子的人找上来,胡满就会作为中间人,推荐他们带人上工,她赚取了推荐费不,而且还把用料和专业人士打包卖出去,买家只需要掏银子就行,别的都不用操心。

胡满道:“分工一定要明确,该干什么的就是干什么,别混着来。开工吧,让大家伙注意安全。尽可能今完工,我请大家伙儿吃酒。”

“哦……请吃酒喽。”

“那甜滋滋的酒特别好喝,姑娘那果酒还有不?”

“管够,都开工去。”

本就是收尾工作,全村的工人都来到簇帮忙,黑之前将将完成。

胡满兑换承诺,亲自指点着鲁刚做菜。烧煮烹炸,果酒饭菜管够,宾客径,喧的热闹维持到后半夜才散。

次日清晨一早。

紧闭的房门咯吱一声打开。胡满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出来,揩掉眼角因困顿而生出来的泪花儿。她先清扫了院子,又将自己收拾干净,在出来时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裙。

一头泼墨似的长发披在肩上,只在头顶用一根碧玉簪子挽出一个松松的发髻,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长眉整齐而凌然,宛若边最后一道光线。一双沉静的眼睛是黑夜里洒进白月光的深井,红唇不点而朱,鼻梁高挺,面容白皙,做一身女子打扮,貌美而又不失英气,冷冽却又透着和善,周身缠绕着复杂却又和谐的气质。

一身雨过晴的蓝色修身衣裙,衣角袖口都用金银线绣着祥云,把她的好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白氏在一边无声无息的看了半,走出门房,惊讶的问,“你这是要出村吗?”

从来没见她这么认真打扮过,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上衣裳都有种出尘的气质了。

她平时穿得随意很多人都将她与二宝搞混,渐渐的白氏都下意识的不将她拿个女孩子看待。猛的这么一打扮,相当惊艳。

胡满失笑,上前揽住奶奶的肩膀道:“我要去城里一趟,把大宝接回来。再亲自去请楚娉婷过来,咱们的红薯要收获了。”

几个月前,大宝去了府城书院,每个月有那么两三的时间能够回来,这个月不凑巧,胡满打算亲自叫大哥回来,楚娉婷那里也要亲自走一趟。

“让二宝跟你一起去。”这么美貌的孙女儿走出去,白氏怕惹来登徒子。

胡满摇头道:“我不在,二宝也不在,那哪行啊。奶奶放心吧,我会带着苏文的。”

听她这么,白氏才算放心。还嘱咐她以后要多穿裙子,不要钱似的跨,惹得胡满哭笑不得。

被一家子看稀奇物似的看了一个早上。胡满撂了饭碗就遁了。带上汇合来的苏文,两人骑着马进城了,有自行车固然是方便,但一出来就被缺猴似的看,胡满可不想体会万众瞩目的洗礼。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进城需要交纳进城前的费用,免去了。两人骑着马,堂而皇之的就进城了。

大宝所在的书院在城东,名叫[石鼓书院]。是北地最早的书院,已有几百年的历史,出了不少的名人士子,慕名求学的人不知凡几。大宝之所以能够进入这座书院还是楚娉婷帮得忙,他积极向学,收益良多,对今年的秀才考取多了些信心。

城最东边的地方靠着山,[石鼓书院]便依山而建。胡满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附近的大车店,带着苏文登上百级台阶。

她做男装打扮或许还可以蒙混进去,一身女装是想也别想了,书院圣地,女子根本别想踏入。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胡满对着书院竖起中指。她心,“老娘才不媳进,古代第一所学校已经建成,破书院有什么好流弊的。”

学院的大门都踏不进去,只好站在外面等。顶着大太阳流汗,胡满心里碎碎念念的想骂娘。

她日子还没怎么过呢,这倏忽间就迎来盛夏。

她记得硝石可以做冰。

……,硝石是一种矿产,并不难得,大户人家得冰就是这么来的。反正运送原材料的人和船都有,不如到时让人拉了一船硝石,过个冰冰凉的夏。

“胡满?”惊诧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应声扭过头去看,眨眼眨眼再眨眼,……囧了。

胡满不记得这位仁兄是谁了,这人穿着一身华贵而又不失清凉的锦袍,长得人模狗样,很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气质。

这人怎么认识自己?

她也没认识几个帅气咯咯呀。

她一脸我不认识你,你别套近乎的模样。田一池摸摸鼻子,尴尬大发了。又主动提醒道,“有几年不见,想来你是把在下忘记了。鄙人姓田。”

田?

田冉,李显青梅竹马的表妹,后来因为道德问题被撵到京城去了。还有田……一池。

一池春水,简称骚包。几年前见过,数面之缘。

长长哦了一声。胡满想起来了。“原来是田公子,幸会。”

田一池抱拳回礼,客气的称呼一声,“胡姑娘。”

他好奇的道:“姑娘怎么来到了这石鼓书院?”不能不好奇,李家堂堂嫡孙李显,为了一个乡下女子要死要活,最后还被抛弃。是个人都得对这女子产生好奇。

田一池以前不明白李显着了哪门子的魔。他也认识胡满,知道她特殊,但不管怎么赞美也只不过是个乡下没有见识的女孩子罢了。

但刚才的惊鸿一瞥,着实让他惊艳了一把。他心,大气又不失美艳的五官雌雄莫辨。此种女子让男人羞愧,女人嫉妒。怪不得李显可以为了她要死要活,甚至不惜抛弃家族也要跟她在一起。

“我大哥在书院,路经簇,过来看看。”胡满也好奇,这货不知道自己跟田家有仇吗。田家大姐田冉的名声,就是自己一手搞臭的,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都是要脸的人,不兴破口大骂,但也不用这么热烈的看着我吧。

田一池没觉得自己这么看人有什么不对,接着问:“你大哥叫什么名字?拜在谁名下?”

“嗯…”胡满点头沉思,一点儿也没把牛村受田家指使,破坏红薯秧苗的时候给忘记。没办法,她心眼子记仇。

“田兄,我跟你们家有仇,你不晓得吗?”

闻言,田一池双眼空寡,额头挂满了黑线。?_?知道他这辈子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可爱的人。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如果能骂龟儿子的话,胡满绝对不骂王鞍。对于仇人还讲礼貌,那是委屈自己。她扭过头去,鸟也不想鸟他。

头一次受到这等冷待的田一池,也不知道是该羞还是该恼,微微红的脸给自己找台阶儿。“胡姑娘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真性情。”

旁边的厮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儿的谩骂道:“也就是欺负公子性子好,要是换作别的人,早给这女人叉出去,扔出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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