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棺中人

天医谷醉心于药道研究,此地可谓是世外桃源,脚及之地,皆是具有奇效的要到草木,有形如薇草,毫不起眼,有姹紫嫣红,娇艳欲滴,不用特意的去打理这方天地,药石林立自成一派浑然天成的美景。

鹤闫穿着天医谷身份象征的药师青袍,聂子殷更古不变的玄衣白袍,一青一白漫步在天医谷的各处,鹤闫说话风趣,才学横溢,因为知道聂子殷不爱说话,总会抛出话头,让气氛更加和睦,聂子殷也是习惯这种相处方式,偶尔也会说出自己的见解。

一时间,出现二人身影的地方总会响起鹤闫爽朗的笑声和聂子殷清朗出尘的声音。

天医谷的门下弟子,都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无一不带着艳羡的目光,才女佳人,天生一对,若自己以后的夫君有如此风骨此生无憾了,那些莺莺燕燕的夫侍都不需要了。

零零总总的,鹤闫带着聂子殷去了不少地方,她清楚子殷对秀美风景无甚兴趣,培养感情也是需要适可而止的,最后带着聂子殷来到鹤柯和她母亲所在之地。

两人都是灵修高手,耳目聪明,离屋子还有十丈,就听见二人没有遮掩的谈话声:“殷儿也不小了,若是他真的心仪闫丫头,我也可以勉强接受。”

“瞧你那张臭嘴,殷儿第一次来天医谷,可就被我当成女媳养着了,我家闫儿怎么了,长得不赖吧,同样是年轻一辈中灵修天骄之辈吧,况且二人青梅竹马小时候还同席共眠,怎么说都是我们鹤家的女媳,你还是闫儿姨母呢,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珍珠,可别让别人家糟踏了,就这么定了!她两绝对有感情的,殷儿也不小了,我现在就给你拿早就准备好的聘礼!”

这二人都是灵修大乘者,按理说不会没有察觉两个小辈的到来,还任其听去大半,怪只怪二人喝了醉梦,这可是用驱魔池中取出的净水酿制的美酒,就是灵修也得酩酊大醉,可是她们的最爱,因此不去特意感知自然察觉不了,而这两人只要一喝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鹤闫有些羞恼的听着屋中长辈的话语:“子殷,她们……我们。”虽是这样,但她眼中却满是期待和紧张。

聂子殷听见二人的交谈内容,眼中满是不悦,准备抬步离开。

“哈哈,聘不聘礼先别急着,一切都由殷儿自己决定,若是他真不喜欢闫儿,那就算是闫儿也得给我靠边站,不过……这次你让闫儿主动点,拿出女子该有的气概,也好让我知道殷儿的心思,要是殷儿真的像我家小徒弟说的,只是男儿家都有的羞怯,才一只不敢表露心意的话,我一定要好好奖励我家小徒弟!”

“早就听闻你手了一个关门弟子,竟是个聪明的,此事若成了,她就是闫儿的恩人,那天你把她带来我也好好的奉为座上宾。”

聂子殷听到二人后面的交谈,抬起的脚尖转了个方向,一改往日的沉静,大步走向里屋,一脚将门踢开。

站在他身后的鹤闫看见聂子殷这一系列的举动,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答案,眼中望着白衣盛雪的男子,轻而易举的就被被他深深重创。

“嘭”突然的巨大声响本就差点将二人吓得掉下椅子,但当看清门外站着的是谁时,二人哐嘡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可见聂子殷在二人这积威已经深厚,将二位跺跺脚就能风云变换的二位灵修大能,吓趴下。

“殷……殷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聂子殷浑身寒气肆意,冷睨二人,二人立刻像是中了傀愿术,被封了七窍中的口窍似的,齐齐噤声。

“殷儿的婚事,殷儿自有思量,还请师傅和师伯不要过于操心,师伯,你的聘礼还是留着等待有缘人吧。”说完聂子殷转身离开,对着门口一脸苦涩的鹤闫点点头,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开。

“子殷,我……”鹤闫想要上前留住聂子殷,并不想这么多年的等待,经营的感情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毁之殆尽。

“闫师姐,请自重。”聂子殷连功法都用上了,自然躲过了鹤闫脆弱的拦截。

鹤闫失魂落魄的收回手,捏成了拳头,抑制心中的不甘,之前还能看见渺茫的希望,如今一切都成了泡沫。

“闫儿,有些时候努力了就算了,尤其是感情这件事,强求不来的。”天医谷谷主,同时也是鹤闫母亲的她,拍拍自己女儿的肩膀,细声安慰。

这孩子现在的痛苦她又怎么能不明白,岂是她一句两句话就能抚平的,当初求不得的就有她一个,想着天医谷禁地里的那个他,尽管早已娶夫生女多年,可曾经那个温婉绝丽的男子,这辈子忘不了,也不想忘。

“母亲,难道你想让我和你一样,最后娶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苦了自己,害了别人,我是不会放弃的!”鹤闫红着双眼,眼中满是执拗。

天医谷谷主被问的哑口无言,眼中闪过狼狈。

鹤柯叹息,也知此时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无声的离开,不用猜也知道那孩子,定是去找他了……

天医谷禁地,是一个禁忌,谷中弟子无人敢靠近,那是会危机生命的地方,若一人敢进入必会受到谷主雷霆大怒,哪怕是天医谷谷主,将此处化为禁地之后,也是从未踏足一步,在那些谷中弟子看来,这是神秘和危险的代名词。

禁地是一个纯天然的溶洞,外面秋高气爽,伴着炎炎烈日,进入里面的那一刻,瞬间寒气弥漫,根本不寿外面环境的任何影响。

滴答滴答的水声,周而复始的重复着,似乎从未中断。

溶洞地势复杂,分支成千上万,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困死在此地,在溶洞最深处,一副透明的水晶棺材摆放在此地。

聂子殷跪在水晶棺材面前沉默无言,似是有些走神,想着其他事情,除了石柱上低落的水滴声再无声响。

“子墨见你回来定是高兴的,可以和他多说说话。”鹤柯从一个支口走出。

聂子殷摇摇头:“师傅,哥哥死了,他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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