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语初现
女孩见到这一幕,撇撇嘴抱怨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月儿”
听到身后的声音,女孩一个激灵,心虚的转过身看着面前二十五六岁模样的青年男子,男子气质温雅,相貌秀丽精致,他的身形单薄,加上容貌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呼”男子上前蹲下拉起女孩的小手捧在手心,放在嘴边呼气为女孩去寒,女孩抿抿嘴唇心虚就差没写在脸上了,男子当做没看见女孩的小样子,拉起她的小手进了屋子。
“月儿,邵君的下耻大原因都是因为她父君的关系才让你失去了父君,失去皇女本该享受的一切!你不该和她任何牵连……”
男子心疼的摩挲着女孩没有一点肉感的脸颊,他漂亮的眼中满是对女孩的心疼,和女孩完全看不懂的隐晦……
女孩无奈的看着蹙眉男子,笨拙的用手指抚平他皱起的眉峰。
“阿江,别难过,虽然父君走了,但你现在不是有月儿吗,月儿是不会离开阿江的,阿江一直教导月儿要懂得是非对错,遵从本心的判断,而月儿就是觉得她没有任何错,就算有错也是别人强加给她的恶意,所以月儿才觉得应该这么做。”男子复杂的看着越说越糯的丫头,最后紧紧抱住这个伶俐的女孩。
女孩对于拥抱带来的束缚感,十分讨厌,却因为抱着她不放的是她的江离,所以女孩静静接受,还为自己越发得心应手的撒娇大法十分得意。
“你啊,月儿已经十二岁了,是个小大人了,这般男儿姿态让人笑话的。”江离无奈的戳戳女孩的脑袋。
女孩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一下,见被罚去写字的危机解除的女孩,一放松一个喷嚏打了出来,男子立马心疼的把女孩抱上床,为她掖好被子,急急出去熬制姜汤为她驱寒。
女孩盯着老旧却干净整洁的床帘有些出神,她,姬月樱,启鸣国八公主,当然那个女皇帝或许早忘记她的存在。
她的父君是启鸣国四品大臣的嫡长子,一个不高不低的阶位也让姬月樱的父君邵君成为皇夫和贵君争斗中的牺牲品,好在并未牵连到本家,所以这些年在外戚的暗中帮扶下虽过的平淡,姬月樱却也没有受过太多苦难。
而她的父君因为过于单纯,只是一心深爱着他唯一的女人‘不思进取’,导致被陷害后对于女皇的狠绝伤透了心,才知道莫测还是帝王心,从此郁郁寡欢,若非发现已有身孕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过日,但因为心里憔悴早年难产,最终熬不过姬月樱五岁时,黯然逝去无人知。
自从邵君死后,邵家人才算是真正的死心了,或者说之前她父君还在时,他们还顾念情亲给予一点帮助,期望着被召出冷宫帮助家族谋利的万分之一可能。
如今只剩下她一个弃子般的存在,可有可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必要,或许过不了多久那点接济也会没了,幸好她父君生前与袖珍阁的掌事女官元桢结下一段善缘让姬月樱尽管过的清贫,却无人敢欺负,也混的如鱼得水,自在非常。
尽管如此姬月樱还是幸运的,今日那个看不清面貌的可怜孝是她的妹妹姬慕青,原皇夫的女儿九皇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夫,也终抵不过女皇口中一个弃字。
那时姬月樱已经一岁已怀了六个月的皇夫便被抛入冷宫自生自灭,被传为佳话的皇夫和女皇的爱情就这么破灭。
自从皇夫在艰苦的环境生下姬慕青后就落下了病根,在姬慕青十岁的时候扛不住病情悄然离世,没有父君保护的一个孝还不到两年就落得如此地步,遭到宫中阴斯之辈的克扣例银不过是小常态,不时遇到一顿毒打也只能自认倒霉,这个孩子能活到至今实属不易。
在姬月樱的记忆里,姬慕青是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孩,像个瓷娃娃,如今……实乃可惜。
不知道是不是孟婆汤没喝干净,姬月樱能很确定的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带着白纸降生的新生儿,而是被染上颜色的一抹孤魂,带着任务指令的孤魂——
已经不记得自己之前叫什么,但灵魂深处总是在她快遗忘时,会有个声音轻声呢喃告诉她许多事情,却因为零零散散只能捕捉一些难以拼凑的碎片。
更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脑海中生成的价值观越来越与自己生活的世界相悖,她知道自己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异类’,姬月樱从一开始的恐慌中慢慢学会消化,尽管想要否认但刻进骨子里的东西骗不了人。
姬月樱被脑子中两种不同的世界‘规则’所吞噬着,直到有一天,姬月樱的胸口长出一朵金灿灿的花骨朵,含苞待放,从那日之后,脑子中出现了一道冰冷的声音,犹如神明生不起一丝反抗之感。
“找到封印之体,吸收他们,融合他们,打开封印放我出去,我的乖孩子……”
那时姬月樱几乎如同一个疯子,不停的撞击脑袋,想要脑中的带着阴寒的声音停下来,甚至江离为了制止姬月樱肩膀出被咬得血肉迷糊。
“滚!滚出去!我不要……滚出我的脑袋。”姬月樱昏迷在江离怀中,嘴中呢喃。
江离听闻姬月樱的话语,眼中异彩连连,立马将姬月樱的衣襟扯开,平展白皙的胸口,妖异的出现了一朵金光流转的花蕾,江离眼中流光闪烁,激动的将昏迷的姬月樱紧紧抱在怀中。
那时她才六岁。
自那以后,江离日日伴在姬月樱身边,常常为姬月樱揉捏爆炸的太阳穴,那声音渐渐消散不见,姬月樱也随着长大,慢慢忘记了这件事。
脑子越发的清晰不再产生剧烈的变化,但是记不清的前世记忆,却在无声无息中改变着自己或则……回归自己。
姬月樱从小就异于常人过分的早熟,而她不负责任的父君还沉浸再自己编造的爱情中度日,完全没有察觉他孩子的异样。
说实话姬月樱对这个父君并没有多少感情,甚至对自哀自怜的他感到可笑,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结果,那是年幼的姬月樱就这么冷酷的想着,而且她也是这样做了,在自己父君过世那天连一滴泪,都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