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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世人口中的裴锦娘

廖大家扫视了周围坐立的几人一眼,摸了摸指甲上的蔻红花纹轻声道了一句:“廖氏商行能发展的如此迅速与今上的支持脱不开干系,可如今北仓国虎视眈眈,陪都怕是很难保全。”

北仓国民风彪悍,有取杀之意,杀戮之相。他们不尚礼乐,崇尚武力。

大周这些年经北仓国的文化冲击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例如男儿少了阴柔多了阳刚,而女子则少了羞涩多了爽朗。

若是以前大周的女子虽然算不得足不出户,可也被闺阁礼教所约束,男女不同席而坐,女不露齿而笑。可几十年前,北仓国南下发动战争占领大周的京城,同时他们所奉行的生活习惯也在影响着一代又一代大周人士。

“若是北仓国南下,我廖氏商行又当如何?”

听着她这话语廖氏商行的几个掌舵者微微一愣,其中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径直站了起来。

“掌柜可是有确切的消息?北仓国已经几十年没有发动,他们会轻易挑动战争吗?”

他们都是廖氏商行的老人,知晓自家掌柜与宫中那位的关系,这是听到了什么传言?

“当日东湖的厮杀,你们觉得是偶然吗?”

“掌柜的意思是……”

月白色长衫男有些不解她这话语里面的含义,当日不是说水匪所为吗?可今日一听,怎么觉得这里面饱含猫腻呢?

“那些人是北仓国的人,带头的刺客我已经移交给了大理寺。可我从他们口中却得到了一个惊天消息此人乃北仓国战神冉一辰的属下。”

“这……北仓国的辰王为何要刺杀掌柜?”

这一下不单单是那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就连旁边坐着的几人也站了起来,显然都有些吃惊。

“你们觉得蓟州如何?”

廖大家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询问了众人一句,只瞧众人左右相看商量了起来。

“蓟州自古乃鱼米之乡,大家是想将廖氏商行迁到此地?”说话的是一名大约五六十岁的男子,他花白的胡子轻轻翘起来,眉宇间隐隐露着几分深沟。

“确有此意,你们都是随着我壮大廖氏商行的人,我自然也要听取一番你们的意思。”

“若是确有战争,此地确实是极好的选址。”

刚才那老者蹙眉再三道了一句,他行商多年走过很多地方,对于各地的情况有所了解。若是北地真的爆发战争,那么南方的蓟州着实是不错的候选之地。

那里商业原本就发达,若是注入廖氏商行这新鲜的血液,南地一定能蓬勃发展。再者说,这些年廖氏商行在北地虽然有皇家的支撑,可终究是进入了瓶颈,很难有更大的突破。

“荆州此地道路平坦,官道甚多,可临近北方又有沧江为障,就算日后北仓国与大周发动了战争,也能保全自身。”

他们虽然是皇家民间洒落的棋子儿,可在这乱世当中谁又能做到绝对的忠心呢?商人好利,他们与皇家也不过是利益纠缠罢了,到时候若是落难,大不了大难临头各自飞。

“就算这般,可还是需要可行的计划,否则容易动摇根本。”那月白色的中年儒士又询问了一句,而他这话刚落廖大家那极其动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说得不错,所以我们需要更加详细的行动计划,而这个计划我准备交托于你。”

眼前的人是廖氏商行里面新晋的管事,也可以说由她一手提携而来的管事。

她当初之所以选中他,看重的不单单是他的才能还有他胆大心细的性格。

为商一途,胆大包天算不得上乘,谨小慎微也缺了进取,唯有这胆大心细之辈最为合适。而他这些年确实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将自己分内的事情办得井井有条,让人没有任何置喙的地方。

“诺。”

那月白色长衫的儒士先是一愣,随即便露出惊喜之意。他这几年在廖氏商行已经升迁的够快了,原本以为这两年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机会,却没有想到天大的馅饼会掉在自己身上。

廖氏商行的事情自然是秘密而行,又隔了好几日顾锦姝站在了裴国公府的大门口,望着那烫金的大字,和那耀武扬威的大狮子深深呼吸了一口。

“顾姑娘,您请。”

旁边的小丫鬟笑着要将她引进去,而她也不失礼貌地回应了一个笑容,那微微上扬的唇角总是炫目的很,让引路的小丫鬟热情更是高涨了几分。

顾锦姝先去国公夫人那里请了安,随后又转到了裴玉娘那里,而她刚刚离去,裴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便蹙紧了眉宇:“夫人,姑娘待这顾姑娘似乎极好。”

她们家姑娘虽然看着和气,可最是那心高气傲的主,一般很少有人能走得进她的心里,可这个顾姑娘却像是一个例外,在极短的时间走进了姑娘的心房。

“叶晚渔的女儿,自有她独特的地方。”

裴国公夫人挥了挥手不愿多谈,反而揉了揉自己的鬓角:“利州那边来讯,锦娘怕是要回来了。”

“大姑娘……大姑娘要回来吗?”

婆子微微一愣,眼底也闪过喜色,对于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她们这些丫鬟婆子都是喜欢的。虽然说现如今府邸的几位姑娘都不差,特别是最小的玉娘子,可比起那位芳华无限的大姑娘,终究是落了下成。

大姑娘不管是容貌还是才情,还是那为人处世的能耐都是顶顶的好,只可惜最终毁在了‘情’这个字上。

她犹记得太子大婚那日,她哭出血泪的悲怆模样。

“车驾已经到了肃州水域,再有些时日便会回来了。”

她甚至已经能猜得出她为何会回来了,甚至已经预料到即将会有一场大变故,可这些都不能影响她盼望女儿回来的心。

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无数个深夜眼泪打湿了引枕,发髻间的隐隐有了白丝。

她的儿女不少,可对于这一个孩子终究是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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