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天雷神符(二)
只见那枚玉牌在空中滴溜溜打转,白玉周身愈加的透亮明净,突然一片雷云自空中缓缓聚合,罩在玉牌的正上方。
突然,“咔嚓”一声,一道闪电自雷云中落下,巨大的声响响彻整个云霄,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大地照的通亮,滂湃的雷电之力瞬间得到了释放,狠狠地击中那大片阴森恐怖的鬼雾,巨大的能量将整片鬼雾炸开,黑色如实质般的鬼气顿时灰飞烟灭,化为了一片尘埃。
天雷神符引天地之浩然正气形成雷电之力,破开了幽冥阴森的百鬼炼魂大阵的禁制,阵法中的悉数鬼魂最为惧怕的莫过就是这雷电之力了,一时间全部灰飞烟灭。以强制暴,用最纯粹的力量直接碾压大阵,动摇了阵法的根基,这阵法也自然而然的破了。
一切烟消云散,只剩下瘦高个立在原地,低头轻咳了几声,看起来非常疲惫,方才得天雷神符也消耗了他太多的元气精力,一抬手将白色玉牌收入袖中。眼神飘忽,望着远方犹豫不定。手指掐算了一阵,忽然自语道:“死老鬼,这次算你棋高一着,下次再遇见,定让你加倍偿还。”
说罢,瘦高个起身就要离开,走至韩世忠的时候突然停下,仍然是一脸淡漠,冷冷道:“今日之事半个字也不许说出去,不然,我的手段应该有所耳闻。”
关外虎韩世忠赶忙回道:“阁下放心,在下知道该怎么做。”
瘦高个突然回头意味深长的望了韩世忠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哼了一声。
“哪里来的回哪去吧,就算你找到那件东西也没用。”
言罢,已经转身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听闻此言,韩世忠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像是被戳穿了什么秘密,在瘦高个凌厉的眼神面前,像是看穿了一切,自己显得那么渺小,半响才稳住心神,端正了身形。
韩世忠又与刀疤脸对视一眼,经过了如此不平凡的一晚,自己的脑袋居然还顶在头上,太不可思议了。
“师傅,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
刀疤脸涩声询问道。
“事不宜迟,我们速速离去,今日大伤元气,同门损失殆尽。迟则生变,回去好好谋划一番,再做打算把。”言中的酸楚不言而喻,神色极是黯然。
言罢,刀疤脸正是此意,起身扶过韩世忠,一瘸一拐,两人也快速的消失在了林中。
喧闹的夜很快归于寂静,看不见前川,想不起后海,只听得耳边的阵阵松涛不止。
林中小道,远远传来几道光柱,光影交错,不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舅,你确定他们走的是这条道,我感觉咱们还是在林中瞎
转悠呢。”孙晓天擦了一下额头的汗道。
“我,我说,晓天,指定没错你看这还有老段给我留的记号呢。”刘来生顶着一对招风耳,大声喘气,顺手往一颗树的方向指去。
循着目光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树身上歪歪扭扭刻了一个箭头,像是有人匆忙之间刻上去的。
“小孙,顺着方向,快追!”
孙晓天身前站着一位面庞黝黑的中年汉子,扯了扯身上的警服,闷声喊道。此人便是县公安局刑警队长赵卫平,平日里破案无数,上次的特务大案也是他带队破的,本来今日说好是给丈母娘过寿的,听见局里出了案子,放下手中的酒杯,大步流星奔回局里赶忙带队出发。
“是,赵队。”小孙一招呼,一群人立时往前追去。
可是说来也奇怪,往前大约又追了一里地的样子,就再也找不到任何标记了,刘来生以为是天色太暗,大家伙的手电筒灯光太暗,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依旧不死心,恨不得将周围的树木皮都扒下来了。心中焦急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公安局的同志们,眼看立大功的机会就摆在眼前,怎能让它轻易的从手中溜走。老段这个劳什子的,也太不地道了,关键时刻掉链子,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牢牢跟在这群人后面,现在倒好,一点记号都找不到了。
“小沈,小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让大家伙以点向周围运动,呈放射状拉网仔细搜查,一旦发现可疑的情况,立即汇报!”赵队长略一沉吟,下达了命令
“是!”
“是。”
一群人以脚下为中心点,立刻向周围扩散出去。刘来生也是满头大汗,焦急的在周围寻找着。
约摸着又过了一个时辰,听见东北方有人喊了一声,好像发现了什么,赵卫平等人精神一振,急忙都跑了过去。
只见一个山涧沟壑内,一名身着工作服的男子昏死在其中,发现他的人检查了一番,好在并未发现什么外伤,只是可能有些轻微脑震荡。手电筒也摔在一旁的青石上,没了亮光。
刘来生赶到跟前定眼一瞧,好家伙,老段这家伙狗吃屎的摔在沟壑里,狼狈不堪。心中大急,革命任务尚未完成,对组织还未有个交代,没有倒在阶级敌人的枪口下,自己先交代在路上了。
“老段,你没事吧”刘来生赶忙扶住了老段,关切道。
老段此时还是有些头晕目眩,眼前直冒金星点点,摇了摇头道。
“没,没事,也不知道怎么了。眼见他们进了那片林子,我刚想上前去看,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段此时还未完全清醒,并不知自己一失足从涧中落下,摔在沟壑里。
赵卫平听到老段的话,心里大概已经有了基本方向判断,留下一名同志照看老段,剩余的招呼一声,就向前扑去钻入林中。
刘来生顶着一对招风耳,也是焦急难耐,草草安慰了几句老段,跟随着赵卫平等人的步伐就跑了。
终于一行人翻越了一座小土包,来到了将军墓前,呆呆的望着眼前。
“呕 ”“哇”
不只是谁先带头,转身先呕了出来,接着又有几人也坚持不了,背过身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