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后的暂时平静
光圈消失。
莫里森的尸体上散发出一缕缕绸带般的紫光。雅塔用左手将刀笔直的掷过去,刀被对面的人夹在指间。
流云耀将刀掷回来,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和莫里森脱离,对我们俯身行礼:“真是抱歉。”
“不该对我说。”雅塔收回长刀,冷笑。
“他么。”流云曜轻屑的看了莫里森。
“你若真情愿帮他,他也不会死。”
流云曜笑了一声,仰头:“他对我提起过你呢,青玫*了银荒,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是很出色——先回去吧,听说你的身子一向不好。“
“感谢关心。”雅塔温和的回应,拍了拍我的后背。我生怕我们转身他也会同样捅上一刀,就立刻变成巨兽用尾巴卷了雅塔甩上我的背,飞也似的逃了。
毕竟雅塔的右手骨折的很严重无法再战。
流云曜定是事先叫人清理过房间,我们进去的时候依旧是干净的。我连夜把睡得半死的医师拖进房间,雅塔伸出肿胀的右手手腕,将头埋入我怀里闭上眼。听着撕心的骨头拼接回去的恐怖摩擦声,他的左手抓紧了我的肩,身体轻微的颤抖。
擦了消肿止痛的药膏后他的手被缠上纱布。医师说至少一个星期是好不了的,听他语气好像一个星期是很久的时间,但在我旁人眼里一个星期就能好已经不是地球生物的恢复速度。
雅塔缓了很久的气才有睡意躺下,若是这时流云曜一刀劈进来我们都没有抵抗的机会。不过说到底他也是借着雅塔的手杀人……
“阿九。”雅塔的眼睁开一条缝。
“嗯?没睡。”我揉着他的右手,“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
“下次见了煌帮我问问,你就当不经意地问他……我还能活多久?”
“他不是说过了么?”
“那是在之前……最近用药舒服很多,但不能长期这样……”
“这不奈岚已经赶回来了么,会有办法。”我微笑,舌头舔了他的脸,“睡觉时别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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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遭到攻击的是望。
苍隙受了异常响动的吸引而离开,待她回来时望已经被三支短刀刺入腹部,虽然醒着但意识已经丧失。
当我回房间的时候望已经被接过来,坐在床上闷闷的抱怨,而雅塔就安静地坐在桌边用吸管搅着一大杯柠檬汁。
“呀呀都成残疾人俱乐部了。”我感叹一声坐下来,侧眼看见苍隙沉默的倚在墙角拿自己当空气,眼睛还是红的。
“别担心下一个就是你了。”望瞪我。
“你先积点阴德吧不然人家哪天心情好了把刀子往你心脏捅。”
“切。”他扭头不理我。
“外面怎么说?”雅塔问。
“还在传播着呐,”我回顾了在平民区大街上的见闻,“一些好事者拿自己当专家的大力宣扬这些事,版本几十个,百分之七十认为流云曜是不想退任而做的见不得人的事。”
“矛头全向着他了。”雅塔用意料之中的表情点头。
“你是指嫁祸?”
“是。”
“那会不会真是流云曜做的再将此事传播让所有人认为是他做的因而让一些有脑子的人想到不是他做的——”
雅塔幽怨地将眼抬起来:“你想多了。”
“……反向逻辑。”我无话可说时侧眼又看见了把自己当空气的苍隙,终于禁不住问道:“怎么了呢?”
她摇头。雅塔轻声解释:“刚刚被流云曜拖走骂了一顿到现在想哭又哭不出来的过渡状态——”
雅塔你真懂女人心啊……
确实有够倒霉就是了。我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想哭就哭嘛咱都自己人。”
雅塔试图动着他右手手指,依旧是痛的倒吸凉气,只得将手放下,“还得过几天,现在我动手也无法保证不留痕迹,这期间减少外出,必须小心三位首领。”
“那要小心的还有很多啊,”我板着手指头,“国防部部长,财政大臣,总司令总将军,军机大臣,消防部部长——”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这里没这么多职位,”望吼出来,“还有你那消防部部长是什么奇葩的玩意儿!”
至少青玫支部的首领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因为他就是望的三爷爷,来看望他的时候几乎是喷泪:“我的孙子嘞……怎么瘦这么多……”
喂喂老头子是你眼抽了吧。
他身后还跟着一串美女:“小孙子你喜欢哪个,你爷爷我来安慰你那受伤的心灵——”
让我怎么吐槽你,再感慨一声【堕落的贵族生活】吗……
千合首领来看望的时候是这样的,一副激扬热血随时喷薄而出:“照我说!我会把这个!败坏千和支部声誉的揪出来!你完全不用怀疑!我们千和支部!对未来的王!抱着誓死效忠的!决心!千和支部!!永远是!!!您可以信赖的!!!对象!!!我们!!!!!!——”
他走后我们全体揉耳朵。我在房间里翻箱倒柜,雅塔问我干什么,我说千和首领肯定把扩音器藏在了这里的某个地方……
连淡首领来看望时手里捧了一个精致的行子。望打开来取出里面的一只……拨浪鼓。
和我的想法一样望也觉得这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拨浪鼓,肯定有什么其他的功能,于是虔诚的问:“这是什么?”
回答:“拨浪鼓。”
“……”
“青玫殿下养伤期间肯定会觉得很无聊呢,”神音温和的笑着,举起拨浪鼓,“那么就可以这么玩打发时间——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
——话说这完全不是拨浪鼓的声音吧!!
“有这份心意就好了。”望嘴角抽搐。
我们空闲下来两天,所有活动也因为这次意外推后。我经常带着雅塔在花园里走,望恢复得也很快。之后雅塔拆掉了右手的纱布,右手已经能够握刀。
入夜的时候,流云曜派人告诉我们,他想与雅塔单独谈谈。
那个时候雅塔还在无意的说今天煎出来的草药口感不同,我说哪里不同了我嗅着一直是这样,他想了一会说大概是煎的淡了一些。听了使者的请求后他根本就没有思索的出门,或许这就是最终无法挽回的事态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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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打字无限疲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