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的舞会
“莫里森大人托我送来的东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瓶,“他表示歉意,而且,已经没人知道配制出正确的解药,对于这个,他已经尽力。”
雅塔站起来,两人的身高几乎平行,尽管神音身体健壮两人完全不同,但那双眼睛……
“请传达我的问候。”雅塔像是什么都没察觉的行礼感谢。
“还有今晚的舞会。”神音露出温和的微笑,“请各位务必参加——尤其是这位可爱的小姐。”
他搭起我的手俯下头,嘴唇贴在我手背上,转身离开。
是强调句吗?怎么感觉上去前半句是废话?
“不用理他,”望说,用鼻子看我:“是只母的他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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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煌留下的说明给雅塔煎了药,这次没有冒泡,而是在药汁表面浮出一层象征死亡的白色泡沫……
煌的纸条上还PS了一段:最新配方,若有严重排斥反应请自行放血自救。
“……”
当我发现还有这个PS后喷泪大声呼叫雅塔再考虑一下,他早已将药喝的只剩个碗底……
我光看着社和望的表情就知道这药到底有多恐怖。
还好没有多大反应,况且煌也没有再额外附送一贴春药。
毛球默默地爬离了我的裤腿,滚到地上在角落里啃什么东西。我走过去看才发现是我倒在外面的药渣……等等,药渣是么……
“有毒的啊蛋!”我把毛球倒拎起来。
望很淡定的纠正:“你应该叫它混蛋或是笨蛋。”
“只是省略一下啊!”我甩着毛球让它做离心运动希望它吐出来:“会死的啊蛋!”
“……你没救了。”望说。
“啧。”社吭一声。
“……”雅塔沉默。
“喂!别死啊蛋——”
结果是它真的没死。根本没有要死的迹象。
难道药渣的毒性还不够大?我直接从药草中拗了一截最毒的黑藤给它吃。
“喂,要它死的分明是你吧。”社把我全身上下都鄙视遍。
“——可真的没事啊,”我看着毛球淡然的嚼着毒品,“等等,还是有问题……”
它开始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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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一场舞会。雅塔把我身上的低胸长裙再拉下一点。“不能再拉了……”我扯住。
伊凌沙很明显是先到场了,流云曜特地为她提供的机会接近望。她穿一套颜色柔和的紫色公主裙,远看就像一大块布料向望飞过来——“翾荃殿下——”
但是——
雅塔从中间走过。
伊凌沙的脚步明显停滞,最后贴在雅塔身上:“啊,你在这里。”
“嗯。”雅塔点头,“可以叫我雅塔。”
“那么雅塔——喜欢舞会么?”
“不喜欢,只是来看你。”
室内灯光都打开,管弦乐吹奏。
我怨怨的看了一眼望,无比失望的走过去,他也很失望的对我伸出手——
却也有人走入我们中间。
神音过滤了望向我行礼,“在下等小姐你很久了。”
“喂喂!”望叫出来。
再次过滤掉望,神音半跪下来对我伸出右手:“可以请小姐跳支舞么?”
“喂喂你搞什么!”望的脚已经在神音屁股后面比划落脚点。
“可以啊。”我把手搭上去。
我们离开,望的脚踹空。
雅塔已经在与伊凌沙跳舞,望把一边作为路人甲的苍隙叫来,暴力的搂入怀里。我的右手搭住神音的左手,试图转个圈,他也很耐心的等我笨拙的把圈转完。
我很佩服他能够永远做到保持温和的笑容,就像社永远要板着脸一样——
保持微笑真是不可思议的事,因为我不停地踩他的脚。
“小姐不会跳舞么?”很委婉的提出他的脚很痛的现实。
“啊,确实不会……可以教我吗?”
“当然。”
我们的脚步慢下来,待他很耐心的告诉一遍方法后我再试着搭住他的腰转个圈,他侧身将我搂在怀里,“好多了。”他说。
“大家都会跳舞的是么。”
“这是青龙贵族必备的礼仪。”
确实也就贵族擅长吧……因为望也在教苍隙跳舞的方式……很少见他这么耐心。
“小姐,你的情人与别的女人跳舞,你是不介意的么?”
诶诶,到底是谁插在我和望之间的?
“不太过分就可以的吧……”我说。
我再转个圈,这次最流畅了。他把右手抚在我的腰上,同样转出一个优雅的弧度,蓝眼掠过碎光,“不,我是指……与伊凌沙小姐跳舞的那一位。”
我愕然,我与他接触的并不多,他怎么会一眼看出来……
难道社最近开发的新功能是满大街路人甲都可以学的?
“啊,小姐不用太在意呢。”他将双眼眯起来。
下一秒,他的形象与朔重叠。
这到底是……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见了我的表情后他笑出声,“只想打听一下……他是谁?”
“斯若雅塔。”
“不,还不够喔……”他俯下头妖冶的咧开嘴,“告诉我,他真正的名字……”
“……不知道。”推开他的手,我将头垂下去。
“那真是太可惜了。”依旧微笑,“我只是想离他近一些……啊,他好像在瞪我?”
神音很轻松的笑着,然后把我送到雅塔身边。雅塔已经结束与伊凌沙的舞蹈,他对我伸出右手,我愣了一下立刻跑过去。
“祝你幸福。”神音微笑,离开。
“跳支舞么?”雅塔半蹲在我面前。
“当然!”我扑在他身上,他把我抱起来,在空中甩过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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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的白毛变成了灰色。“奇怪的东西。”我把它反复用洗洁精搓了几遍也去不掉这层灰色——倒是时间久了自动稀释掉。
“大概真的没有问题的吧。”我再将药渣倒给它。
雅塔翻看手机信息:“奈岚与魄抵达天师镇,暂时无法进入青龙界。”
“那我们可以回去啊。”我说。
“不,最近不能。”他靠在床上望向窗外,右手按在膝盖上:“我们受制于人了。”
所以我说政治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速之客闯入是在半夜,我蜷缩在他怀里已经睡熟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他将我挪了个位置。他拥有高度的警觉性,这也是他一向睡眠浅的原因——
我睁眼时看见他在穿外套,见我醒了他再将外套脱下躺下。“没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