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要唱给谁听（10）

审讯室内。

“叫什么名字？”陈述谨的声音没有多余的情感，他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男生。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黑色的外套。鼻子和嘴，以及下半部分的脸都藏在黑色的围巾里。房间内的灯本就不怎么亮，这样更加看不清晰少年的脸。

“顾司宸。”少年的没有任何表情，声音有些沙哑，却是没有任何起伏变化的冰冷。唯一变得是在回答空隙中，他黑色的刘海随着颤动软软地延伸下来，覆盖着白皙洁净的额头。

“多大了？”

“……十七岁。”

陈述谨抬头望了一眼男生阴郁的眼神，微微蹙紧眉头，椅着手中的金属表层的钢笔继续问道：“死者与你是什么关系？当时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的？”

“他是我舅舅。”他的回答很平静，完全没有那种失去亲人该有的悲伤，更没有同龄人遇到这种事表现出来的不安与烦躁，反而是很冷静地回答道：“我那时正好路过那里。”

“路过？”陈述谨显然是怀疑道的。

“是，我被朋友叫出去买东西。”

陈述谨做了一次深呼吸，他觉得眼前的孩子有些棘手。在新城区发生了命案，而报警的就是眼前的男生，又在刚才的审问中得知少年与死者的关系竟然是叔侄。这让接手这个案子的他郁闷不已。这个孩子丝毫没有畏惧的语调和平静的面孔，好像完全没有将警察放在眼里。或是，根本就没有把他舅舅的死放在眼里。

陈述谨没有多想下去再次问道：“不可能这么巧的路过买东西的吧，你可要说实话，骗叔叔的话可是有麻烦的……如果你当时真的在新城区话，那你又在哪个地方？有人能为你证明吗？“

顾司宸抬起头，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有。”

“谁？”

男生沉默片刻，暗寂的光线中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她和我一起来的，现在就在走廊上。”

陈述谨有些吃惊。

“当时我报警完后，我就打电话跟她说了发生的事情。”

陈述谨皱了皱眉，向身后地助理说道：“把跟他一起来的人带进来。”

助理点头示意明白，转身走向门边打开了门就看见坐在长椅上的女生问，“小姑娘，你是跟顾司宸一起来的吗？”

女生点头，助理便朝她比了比进去的手势。

看着走进来的证人，陈述谨不由地又皱起眉头，这个女生他认识，是他初中时期的老同学慕淮的女儿。这孩子的背景很大，又加上是老同学的女儿，这让他有些头痛。

慕笛在此时已经在离顾司宸有一段距离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慕笛，陈叔叔问你话，你可要认真的回答。不能骗陈叔叔，知道吗？”因为同女生的爸爸是朋友关系，也多次见过，女生总是会露出笑容礼貌地叫他“陈叔叔”，彼此之间也算得上熟悉。

慕笛乖巧地点了点头。

陈述谨舒出一口气，拿起记录本，面向女生指了指一旁椅子上的顾司宸，“那好，告诉叔叔你认识他吗？”

慕笛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男生，“认识，我们是同学。也是小时候玩到大的。”

“嗯……那你们当时在哪？他为什么出去买东西？”

“我们当时在新城区那家小餐馆里吃饭。当时我想喝饮料，而那时餐馆只有可乐了，所以我叫他对面那里买喝的。”

“真的吗？”

慕笛没有任何犹豫，“是的。陈叔叔你也可以问问那家餐馆里的人，那是我在等菜，他去买饮料了。”

没有任何的疑点。

男生也在女生的陈诉中洗脱了嫌疑人的身份。但陈述谨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

这章是陈警官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