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要唱给谁听（4）

车里播放着《YesterdayOnceMore》，她将放在一旁的手机拿起迅速拨通了顾司宸的号码。

“嘟——”

到第五声时才被对方接起。

“喂，怎么了？”有些慵懒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慕笛侧脸朝车窗外看去，手里的报纸的一角被捏紧，“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什么？”顾司宸皱眉从床上起身。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这是我唯一想知道的问题，请你诚实地告诉我好吗，阿宸？你以前都是这样的——”慕笛的声音略带嘶哑，似乎是在哭的边缘上硬憋着。

手机在那头的男生长久的沉默，半晌之后开口叹息道：“人是会变的，慕笛。”

人是会变得吗？可你知道吗，改变的也许只有人心。

“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是因为我清楚了一件事，我们不可能永远分享想着各自的秘密和烦恼。就算你是我小时候拼了命要去帮你，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之前是很困惑对你不明因素的感情，可直到她的出现，我才真正明白了，我只对你怀有的感情跟亲情相似……那不是爱情。”

——那不是爱情。而是同亲情一样温暖的感情。

顾司宸说完时静静地等着女生的回话，偶尔还能听到手机里头模糊的英文歌曲：

“Thoseweresuchhappytimes

Andnotsolongago

HowIwonderedwheretheydgone

Buttheyrebackagain

Justlikealong-lostfriend

AllthesongsIlovedsowell”

终于听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包涵着的意思，由他在自己内心建立的国度变得灰暗，忍着的泪水瞬间涌出。半晌之慕笛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哭出了声：“你有想过我对你的感情吗！我真的很害怕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交了女朋友，我心里都会痛，但我又清楚你只不过是玩玩对我就不一样了。并且在想你对我的感情那么好，你是喜欢我的，所以珍惜我……我一直在等你，直到你说将会试着在一起叶南寻，你会离开……那天我也才会闹的那么厉害。可我还是接受了你们在一起的事实啊，我在努力着……”

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在一点一滴地回忆过往。

却不知过往早已将我们忘记，正低声吟唱即将到来的时光。

他在电话这边听她说对自己的感情。在幼时自己对她说‘就算是毁了自己，我也要帮你’那时起，她对他的感情根深蒂固。要铲除，那该多么痛苦啊。

顾司宸听着慕笛在电话中的哭怨，在那个瞬间握紧手机，渐渐用力，仿佛要捏碎一般。

歌者嗓音悲凉传来：“AndthegoodtimesthatIhad，Makestodayseemrathersad——”

他垂下头，有眼泪滴在手背上。

你给过我那么快乐的时光我忘不了，向你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时，心在疼着……

***

（正文字数10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