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长眠（1）

二零零三年四月一日，张国荣去世。我还记得那时第一次进了影院看了《东邪西毒》，看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落泪了。在二零零五年，笛安出版了《告别天堂》一书。最让我熟悉的是里面讲道关于《东邪西毒》影片的一段话：“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记性太好”

也许这就是我流泪的原因了。

我把这话跟他说，他只是随意的挑起嘴角，瞳孔中的暗色越来越浓。他说，慕笛啊，记性太好的人会分得清别人对你的好和坏，而记性太差的人只会记住别人的好且往往会忘记对你的坏。你不觉得记性好的人其实挺幸福的么，不会像记性差的人愚蠢的过着人生……

当年自己很可笑地认为他说的很对，到最后也还是这么认为。

只有他才有能力改变我的观点，并且我一直都只信任于他。

因为他就是在我梦中国度里，是唯一存在的，给我依靠的人。

——摘自慕笛语录

01

到家后，南寻靠在冰凉的铁门上努力地平息自己内心的慌乱，刚刚发生的一切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客厅里的灯是亮着的，叶黎亦此时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放着的晚间新闻。开门的声音不太，他却在钥匙进入的那刻听到了声音。

南寻有些困惑地开着客厅里的男人，怎么会回来的那么早。

“南寻，怎么回来的那么迟？”男人倒是先问起了她。

“唔……今天有晚自习。”她低下头弯腰脱鞋。

叶黎亦相信了她的话，没在问下去。只是叹了一口气，向南寻正在玄关摆放鞋子的女生说道：“南寻，我要再婚了。”

南寻的身影猛地一颤，右手紧紧握拳。

“对方就是你上次你爸爸办公室里……见到的那个阿姨。”

——这就是那件事最后的事实么。爸爸，你终于要告诉我了。

“这个月我会带你去见见她，正式介绍下她。对了，她也有个跟你一样的孩子，以后你们要在一起生活，我想你们肯定会合得来的。”

——别在说下去了。你完全不知道我的感受。

“南寻，你要知道爸爸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我想要多一个人一起好好地照料你，我希望你能早点知道，所以我没在隐瞒。南寻，我想你这样会高兴一点的。家里多几个人会热闹些。”

——爸爸，这其实都是你为自己着想的结果吧。

“我知道了。”南寻转过没看叶黎亦一眼就迅速地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叶黎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闭着眼靠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