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叶兄,帮我
夏黎王朝边境,武相带着一众人马驻扎在此地,他们可不是为了抵抗即将到来的诸国皇主,而是为了躲避那些皇主们的追杀。
覆巢之下无完卵,树倒猢狲散,这是自古不变的铁律,他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人而葬送他们一群人的生命。
在禹湛不顾夏黎王朝的安危,封锁全国的时候,武相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念头,刚才不顾诸国协议贸然出手击杀诸国联军,那更是将夏黎王朝推到了一个风雨飘摇的地步。
他知道禹湛的目的,为了成就自己一个人,他竟然愿意牺牲夏黎王朝亿万万的生命,这样的皇主已经不配他为之效力了。
“各位,禹湛失德在先,那便莫怪秦某人我失义在后,若是有人还是愿意帮助夏黎王朝对抗外敌的,现在可以离开,继续镇守边境,若是有人愿意跟着我,那我也不会亏待各位,会带各位前往一片崭新的天地。”
秦武相的声音传遍军队的每一个角落,听到武相的话之后,很多人都低下了头,但也有一些慢慢离开队列,一步步走回了边境。
他们是真正的战士,是一个国家的基石,在他们的带动下,更多的人回到了边境之上。
原本千万大军,到了最后,真正留下来的人不过万人。
武相目光遥望边境,他看到了那些战士们在擦拭着自己的战刀佩剑,准备把它们擦亮,与来犯之敌进行一场真正的厮杀。
“你们是真正的战士,我自愧不如。”秦泰华默默摘下战盔,注视着他们。
“武心以破,我也不过是一个凡人啊。”摸着自己的心口,秦泰华发现,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凡人,会胆怯,会退缩。
武心被破,他的境界直接跌落,大道离他而去,整个人在瞬间仿佛苍老了数十岁。
“走吧,往前走,在那里,我们可以看到生的希望。”秦泰华率先踏出一步,而身后很多人都开始犹豫踌躇,最终跟随他脚步之人不过千人。
“活着,难道不好吗?”秦泰华摇摇头,此刻的他已经分不清,生与死那个更重一些了,他发现,自己悟了数百年的道,结果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他的力量在流逝,或许不用多久,他就会变成一个普通人,再也挥舞不了刀兵,只能与农耕放牧为伴。
“或许,这样也好。”心中淡淡笑了笑,秦泰华的身影在阳光之中被拉出一道光,将阳光一刀斩成了两段。
夏黎王朝之内,人心动荡,民众们一直生活在忧虑惊恐之中。
城中的富人们逃的逃,跑的跑,只留下他们这些完全没有能力离开的普通人,他们只能苦苦守在城中,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叶苍天这边,他的棋盘也变得越来越大,棋盘之上,棋子密密麻麻,很多都已经成为了死期,真正还活着的棋不过寥寥。
“叶兄,还请帮我。”禹擎殊推门而入,此刻的他已经显得很是疲惫,整个人都有些憔悴。
这些天里面,他代替父王整理朝政内务,又适逢多事之秋,需要他亲自审核督办的事情太多,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加之文相在一旁干预朝政走向,他与文相争锋相对,可架不住民心所向,在奕京,文相的话比之他这位代理皇主的话还要好使,这也使得他的很多决策无法顺利实行。
他多次到深宫去找过父皇,只可惜父皇不见任何人,便是太后也没有任何办法。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叶初始,他身份神秘,实力也是未知,万一有所希望呢?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禹擎殊来到了这里,看到叶苍天在下棋之时,他也只是微微一愣,随即走上前来。
“自己与自己对弈吗?”禹擎殊心中疑惑,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今天来主要的目的就是看看叶苍天有没有能力帮助他对付文相。
只要将文相击倒,那么整个夏黎王朝现在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也可以真正开始实行自己的宏图大业。
“叶兄,可有办法帮我对付文相?”见叶苍天无动于衷,禹擎殊又说道。
“办法有很多,可是你都不具备条件。”叶苍天缓缓开口道。
“什么条件?”禹擎殊急切的问道。
“实力,这是最为致命的弱点。你与他之间的实力相差太大,即便你有所谋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在如何谋划,也不过是徒劳的挣扎罢了。
文相有心取代你父亲的皇位,你若是要与之抗争到底,最后也不过是一具枯骨罢了。”
叶苍天的话如一把尖刀,深深扎进了禹擎殊的心中,这样的话语让他完全无法接受。
他心中的皇主梦想,他心心念念的皇主之位,可现在却只能拱手让人,而他没有任何抵挡的余地。
“叶兄,只能看着陆文兵那老贼夺走我禹氏皇族的江山吗?”禹擎殊心中有些不甘,他想要抗争一把。
“只能如此,不然你死。”叶苍天淡定说道。
面对这些话,禹擎殊也知道,叶苍天恐怕是没有能力帮助到他了,他必须去找援手,既然叶苍天不行,那就是找天泽,能拉上一个是一个,不信不能和陆文兵那个老贼拼上一拼。
禹擎殊开始到处游说,几日时间跑遍了奕京所有角落,把奕京之中所有可能留下的强者都摆放了一个遍,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他的。
到月轮高挂,他沮丧的弯着背,一步步慢慢走入自己的府邸。
“或许,真如叶兄所说,抗争只有死路一条吧。”禹擎殊有些认命一般的想到。
他不过一个刚刚进入洗脏境的蝼蚁,如何与已经达到人仙,站在整个大陆最巅峰的文相对抗,他便是在自己府邸之中勾勾手指头,他的性命也可以直接被对方勾走,之所以不杀他,或许是怕激怒自己父皇吧。
“我还真是一个憋屈的皇子啊。”
推开门,天泽在正院悠闲散步,可一举一动之间都带着莫大的威严,让人不敢去亲近,只能以仰视的姿态去瞻仰它